刘又夏神情颇为诡异。他看着面前瞪大眼睛的安远,又瞥了眼掉在自己面前的玫瑰花,想笑却不敢笑。不过最后还是弯腰把花给捡了起来,冲安远摇摇,“这是送我的?”
另一只握着戒指的手不由得攥得更紧。安远咽下口水,犹豫着要不要上前两步把花接过来,然后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不过他还没动作,另一头的刘又夏已经拔了手机,握着把花朝这边走过来了。
“小远,只这一次。”他举起一根手指,眼神受伤又满是坚定。“再有下一次,我会打人也说不定。”
“打我?”安远挑挑眉。
“呵,”刘又夏伸手抚上他的脸,“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安远终于在这样深情又霸道的眼神中败下阵来。他握住那只抚着自己脸颊的手,右手递到刘又夏眼前,张开来赫然躺着一对戒指。
“花不是故意的,但是刘先生,你愿意吗?”他语气含笑,连着那双眼睛也弯起来,嘴边的梨涡若隐若现的样子。
刘又夏好似被他吓住了,站在那里半天没有动作,眼神直勾勾地瞧着那对戒指。
“喂,愿不愿意倒是给句话啊,别白耽误我的时间。”安远复又握成拳,还把手背到了身后。
刘又夏一把抱住他,硬把戒指从安远掌心抠了出来。他松开人,颤颤巍巍的把戒指戴在自己无名指上。
不大不小刚刚好,只是甫一戴上又急着要脱下来。“戒指应该你给我戴的!”刘又夏有些懊恼。只是一着急便很难再脱下来。
安远朝他伸出自己的无名指,“你先给我戴上。”
刘又夏的动作有些颤抖,戒指对了好一会儿才戴进去。果然,不大不小刚刚好,戴着的时候没有一丝空余。
安远朝他伸出自己戴着戒指的手,笑成了一朵花。也没有再管其他,搂着刘又夏亲了过去。
周围的人眼光如何与他们无关,只要此刻幸福就好。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原以为事情会变得糟糕,没想到竟是以这样的方式收场。
安远抱住刘又夏的时候想,往后自己要变成个更好的人。人生漫漫,遇见一个喜欢的人不容易,一定要用尽全力去幸福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晚上被催着睡觉,没有写完,新年快乐啊~
第18章 第十八章 春节
大年三十那天,奇怪得很,气温陡降,晚上七点左右竟然还飘起了雪。在温室效应席卷全球的现今,竟然还有如此寒冷的除夕夜也算是少见了。
安爸早起便写了春联,红底黑字,一笔一划里满是对来年的美好祈盼。也许这就是春节最美妙的地方,时辰一到,好像大部分人都能放下过往的罅隙,继而换上一张柔和的脸庞,想着来年一定要更好的生活。
春联是刘又夏贴的。手法不够纯熟,门口那张贴歪了,惹的一旁的安远笑个不停。
“哪有你这样的,怎么贴歪了都不告诉我一声。”刘又夏半是埋怨的嘟囔着,小嘴简直能撅到天上去。
安远被他这副小媳妇儿模样气笑得更厉害了,他伸手掐了把对方的脸,凑过去耳语道:“你对我意见很大?”
刘又夏连忙摆手,讨好着说道:“哪儿能呢,爱你都来不及怎么敢对您有意见?”
“哦?”安远边说边往卧室的方向走。“不敢有意见?别这样,难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敢不敢的?”
在门口停住脚步,安远转身看他一眼,表情似笑非笑的。当然,落在刘又夏眼里这不是什么好的信号,笑里藏刀兴许更适合些。
“小远,”他眨巴着眼喊了声,手上拿着另外几幅春联一路小跑上前,而后搂住人家的腰作势要吻。
安远颇为嫌弃地推开他的脸,“刘又夏,你这个人真是越来越油腻了。”
刘又夏咬着下唇楚楚可怜地望过去,“你怎么这么说人家?难道人家不是一朵摇曳在风中的白莲么?”
安远翻了个白眼,抖掉一身的j-i皮疙瘩。
“别恶心人了,快点把春联贴好,待会儿你还要做饭的。”
刘又夏“哦”了一声,对于自己在安远心中根深蒂固的保姆兼厨师的形象有一种悲喜交加的感觉。
安爸没有看到他们两个腻腻歪歪的样子,一个人待在厨房里煲汤。
“冬吃萝卜夏吃姜”,汤很简单,白萝卜炖骨头,最后放上姜片和几许葱花。汤很朴素,一如二十多年前那个温温浅笑的女孩子。
他总是忍不住去怀念她,这好像已经成了生活的一部分,甚至连伤害了别人都不知道。
安爸颇有耐心地守着汤。等到汤汁已经熬成了r-u白色,萝卜也变成了透明的样子才停手,关了火将锅子端到一边。
他往里面撒了几颗盐,搅拌均匀后用毛巾捧着出了厨房。
“喝汤了。”
安远听到这句话后整个人愣怔了几秒,但是很快他就收敛起自己的不甘表情,拉着刘又夏去洗手准备喝汤。
“怎么了?不喜欢喝汤吗?叔叔的手艺有这么差?”刘又夏察觉出他的不自然,趁着洗手的空档紧着问了一句。
安远原本不想回答,只是对方握着他的手的时候不住地摩挲那个戒指。这是他昨天一时冲动许下的承诺,没什么可后悔的,却总要为此展示自己的诚意。
“他的手艺不差,只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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