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陆安贤的攻势越发厉害起来,对他频频弹劾。皇帝却不知为何,没有听陆安贤的话降罪下来,加之一些官员为自己说话,暂时没什么事。只苦了苏鹤山,陆安贤心中对他的恨意不比对齐正的少,很快寻了个由头降了他的职,将他赶去了安陵。
而查探大皇子之死一事却再也没有进展了,陆安贤行事极为干净,根本找不到铁证。要靠这件事情拉陆安贤下马是行不通了。
“不若我们杀了二皇子,再嫁祸给陆安贤吧。”齐正狠了狠心,对白思启道。
“残害皇族,你这样做又与陆安贤有何区别?”白思启却是不同意,皇帝虽然昏庸,但他还是做不来这种弑杀皇族的事情。
“此一事是为天下苍生,与陆安贤为一己私利怎能相提并论。皇帝无能被陆安贤控制,两位皇子也都没有大才,不若牺牲一个皇子早日让陆安贤垮台,才是为民之计。”齐正将其中因果娓娓道来,陆安贤一派早一日垮台,黎民百姓便能早一日从泥潭中脱身,他这么说确实没有错。
“这……”白思启最后还是点了头。
于是手底下的人便展开了行动,很快二皇子李梓苍便中毒而亡,正死在陆安贤上下朝走过的那条路上。王淑妃得知消息后哭得惊天动地,边哭边去了清心殿,求李柯为皇儿做主。李柯正在美人身上,听得此事也是一悲,直接晕了过去,龙床上的妃子吓了一跳。好在太医施针之后李柯便醒了,但短时间内连丧两子,李柯心绪波动,身体再一次的衰败了下去,竟是卧床不起了。
第二日大臣们按时到了太极殿,迟迟不见皇帝,最后是福喜公公出来,报说皇帝身体不适,今日早朝免了。诸位大臣有担心李柯身体的,也有心中暗喜的,各怀心思散了去。齐正却在之后被叫去了清心殿,这正合他的心意。
清心殿还是那样的布置,香气袅袅,不过这次李柯身边却没有美人了。
“爱卿来了,坐到朕面前来吧。”李柯声音有气无力。
一个小太监搬了椅子到李柯的床前,齐正坐了下来,面前的这位皇帝比上次见到时还要消瘦,一阵风都能把他吹走。这绝不是正常人应该有的样子,可太医日日诊脉也诊不出个所以然来。
“朕怕是快不行了,皇儿也尽数死去。爱卿长得像朕的小皇叔,每每见你便觉得亲切。朕也想过你是不是皇叔的儿子,可你说过自小长在雁北,皇叔却镇守南面,便应当不是了。朕这次召你来,是想让你去找一找皇叔,朕只知道他在南面,却不知道具体位置。”这么长一串话说来,李柯像是耗尽了力气般,喘得厉害。
“陛下自会长命百岁。只是微臣惶恐,有些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爱卿不必骗朕,朕的身体朕自己知道。爱卿既说了这话就是想说,你说吧,我不怪罪于你。”李柯身体衰败了下去,头脑却清醒了不少。
“自大皇子死后,臣觉死因蹊跷,便细细查探了一番,发现杀死大皇子的不是北戎军却是陆安贤。而这次二皇子之死,恐怕陆安贤也脱不了干系。”
“怎么会……陆相一心辅佐大康,断不会如此的。”李柯到底还是有些不清醒,仍然相信陆安贤。
齐正又细细说了此中种种线索,并捏造了这次李梓苍死亡是为陆安贤所害的证据。可李柯仍然不信,说道最后甚至有些发怒了。
齐正只好止住话头,李柯又说了不少他小皇叔的事情,絮絮叨叨一阵居然把齐正当作自己的皇叔了。
“皇叔,柯儿过的真苦啊,旁人都道柯儿是昏君,可柯儿也不想的。不过,皇叔回来便好,这江山有皇叔看顾着一定会好……”李柯说着说着,竟有几分哽咽,想必他心中也很苦吧。
齐正见皇帝将自己当成了端肃王,心中有了一计,他将殿内的小太监支远了一些,又将声音放低沉,手抓上李柯的手,轻道,“柯儿,皇叔回来了,可你整日只听陆安贤的话,放纵他杀害皇子,可真叫皇叔失望。”
“皇叔不要失望,是柯儿做错了,柯儿不该信他的,不该信……”李柯抱紧了齐正的一只手臂,像是怕他突然跑了。
齐正伸出另一只手抚上李柯的背安抚他,只觉手下的身体瘦骨嶙峋,这位皇帝娇养在宫中,滋补汤水轮番上,怎么会成如今这样?他压下心中疑问,诱哄李柯道,“这本来也不能怪柯儿,是陆安贤太狡猾,蒙骗了柯儿,柯儿如今知错能改便是好的,皇叔就不怪你。”
“柯儿能改的,皇叔要柯儿怎么做?”李柯听此高兴起来,他现在的j-i,ng神实在不正常,行为举止像是将自己当做了孩子。
“柯儿是皇帝,遇到这种j,i,an佞小人,一道旨意除了便是。”齐正心中暗喜,没想到事情竟然以这般模样做成了。
“好,柯儿这就下旨。”
齐正动笔写了圣旨,让李柯最后盖上玉玺。考虑到陆安贤毕竟是陆昀的父亲,郑氏更是陆安贤正妻,圣旨便只是流放陆府全府至上陵,男子充军,女子作为后勤。
很快,旨意便宣到了陆安贤那里。陆安贤汲汲营营多年,万万想不到此时要被流放。他虽然权势极盛,表面上却都是依靠控制李柯而来的,这般圣旨下来,他不能抗旨不尊,更何况御林军已经包围了陆府。
陆安贤接了圣旨道,“还容宽限陆某一日,家中人数众多,犬子也还未回来。”说罢又塞给此次负责押解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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