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抱她妩媚的胴体,佯装生气道:“我才不会随便给别人作诗,除了你就只给一个人作过。”
“还给谁作诗嘞?”她等着我冷声问道。
她充满醋意的眼神,让我知道自己说漏嘴了,赶紧解释道:“别紧张,只给我妈作过一首而已。”
“你还认为我是个笨蛋吗?”她掐住我脖子,使劲儿地摇我的脑袋,“快给我招,是不是个那个姓游的黄绿医生作的?”
我刚从撞车的余波中缓过来,被她这一摇,马上就感觉头晕目眩,只好赶紧招认:“我招,我招,的确是给她作的,不过是在跟她分手的时候。”
她松开双手后仍凶巴巴地盯着我,“以后不准再作这种狗屁不通的烂诗!”说着又再柔媚地依偎于我怀中,“除非是给我作的。”
“吟诗这玩意儿得随心而发,不是说作就能作出来的。”
“要怎样才能随心而发呢?”她认真问道。
我一脸严肃地回答:“得像刚才那样——覆、雨、翻、云!”说罢便亲吻她的朱唇,与她再度共赴巫山……
翌日一早,我们在宿舍没看见文福的踪影,便到值班室找他。然而,值班室一名姓张的伙计却说:“他不在这里,应该在宿舍里睡觉,还没起床吧!”
我们刚从宿舍过来,确定文福不在那里,便拨打他的手机,并随口问道:“他今天休息吗?”
小张答道:“他这阵子天天都休息,因为他被所长停职了。”
“什么?他被停职了?”我惊讶叫道。与此同时,手机传出“您所拨打的用户已经关机”的提示。
我连忙挂掉电话,向小张询问文福停职一事。
小张答道:“他做事一向都很认真,从来没出过差错,所以所长向来都很放心把事情交给他办。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处理王村命案时,他却像中了邪那样,接二连三地违规。不但私自将死者的尸体送去火化,竟然还给命案现场来个大扫除。所在被她气疯了,就让他停职接受调查。”
“他什么时候被停职的?”蓁蓁问道。
小张皱眉思索片刻,随即答道:“就是死者父亲为这些事来投诉他那天吧,算起来已经有好几天了。”
我立刻追问:“所长有让他接待我们,把案子交给我们接手吗?”
“哪有,所长怕他又再发疯把事情搞砸,什么事都不让他干,就差没有把他关起来,哪会让他去接待你们。”小张说着从抽屉里翻出一份档案递给我,“你说的案子资料一直放在这儿,我还以为你们贵人事忙,没空儿管这宗案子呢!”
我立刻翻阅档案,发现这份档案比文福给我的资料要详尽,而且井井有条。死者的出声日期、捆绑手脚的绳结非常专业、法医推断的死亡时间正好是死者十三岁又十三天等重要信息均有详细记录。
很明显,这一切都是文福暗中搞鬼。他先是违规处理及清除与本案有关的重要证据,随后又对我们的调查进行误导,若说他跟本案无关,恐怕没有人会相信。他就算不是凶手,至少也是帮凶,而且可以肯定的是,他必定是赤神教教徒。
此刻他不见踪影,就连手机也关了,恐怕已经畏罪潜逃。不过逃跑解决不了问题,尤其是公务人员。
为防止贪污官吏逃窜国外,我国对公务员出境有一定限制,就算前往港澳特区也比普通市民要麻烦一些。虽然相关规定并不能有效制止贪官潜逃,但至少予以某种程度上的阻碍,使他们不能说逃就逃。
若文福没有提前为今日的潜逃作好准备,不可能立刻潜逃到国外。只要他还在国内,被抓回来只是时间问题。不过若要尽快把他揪回来,最有效的办法还是借助县派出所的警力。毕竟时间仓促,他应该没跑多远。
为了尽快得到县派出所的配合,顺便将文福涉嫌违规一事确认,我打算直接跟所长面谈。可是小张却说所长还没过来,我不由得抱怨道:“你们所长也太懒散了吧,都已经是上班时间,却还没见人,我跟你说啊,如果文福因此而跑掉,我一定会给厅长汇报此事。”
县镇机关单位处理日常事务时,可能会比较散漫,可一旦事情跟上级沾上边,立刻就会积极起来。小张就是个例子,我说要向厅长汇报,他便紧张起来,边给我解释所长平时从不迟到早退,边拨打所长的电话。然而,他打完所长的手机再打家里的座机,甚至连所长妻子的手机都打过了,竟然都没人接听。
我点了根烟,不耐烦地说:“该不会是昨晚喝多了,睡到现在酒劲儿还没退吧?看来你们得换所长了。”
小张大概跟所长的关系不错,连忙替所长辩解:“所长昨晚没去喝酒,他一直在所里处理案件,工作到很晚才回家。我想他可能是因为太劳累,才会睡过头……”
我扬手打断他的废话,不悦地说:“我才不管他昨晚干吗去了,我要马上见他,他住在哪里?赶紧带我过去,不然我就只好劳烦厅长替我解决这个问题。”
“行行行,我马上就带你们去所长家。”小张向同僚交代几句,便去取警车跟我们前往所长住处。
途中,我接到一名交警打来的电话,告知昨晚那场车祸的处理情况。昨晚逃离险境后,我便打电话到110报案中心,要求立刻派人到车祸现场,希望能将那帮恶徒逮捕。可惜民警到场时,恶徒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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