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得及,还来得及挽回他。
舒成心一横,心想,横竖一条命,反正弯了也直不回来了,不就出个柜,要打就一起打吧,有本事打死我啊?
他回过神来,电话里的老妈还在讲着,他试着开口。
“那……”舒成试探地问老妈,“要是我像我弟一样呢?”
“我巴不得你像你弟一样!怎么?”
“我是说,即使家里不同意,我还是想努力把喜欢的人带回来……这样?”舒成觉得心跳在加快了,好像一切都明朗起来。他看向窗外,阳光金灿灿的。
“那你倒是先带回来啊?是骡子是马都得先牵回来,两个人在一起有什么不好解决的,日子过久了不都解决了?再说,你怎么知道我不同意了?等等,你先给我说清楚,你看上个什么人啊?啊?”
舒成直接放下电话。
“你人呢?说话啊?啊?……”
他挂了电话,疯狂地翻安然的短信,双手几乎在颤抖。他决定了,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得试试。如果面对一件困难的事情,他总是想着在逃的话,那么安然想的永远都是去战胜它。他不想逃了,他想像自己的弟弟一样,去努力试一次。
就算会被打断腿,他也想鼓起勇气去试试看。老妈说的对,人一辈子能看对眼的没有几个,为什么要控制自己的感情去迎合世俗的眼光呢?他遇到了安然,也喜欢上了安然,他不想再去喜欢别人了。
他翻到了昨天安然的短信,上面写着他的航班时间。舒成一看那个时间,心里悚然一惊,他看向家里的钟,捋了把头发,披了件外套就往家门口跑。
“去哪里?”司机还在抽烟。
“机场,快快快。”舒成急得毫无形象,“来不及了,追对象呢。”
司机一听立马扔了烟头,发动汽车。“好叻!”
他一路都在看时间,一路都在心急如焚。按照平时的路况来看,这个点赶到机场,安然八成已经上飞机了。他打了几个安然的电话,都是关机,大概为了登记已经提前把手机关了。今天的路况似乎也在帮他忙,并不是非常拥堵,出租车司机也是个有水平的,一路风驰电掣,还好舒成没吃早饭,否则八成要吐出来。机场高架上舒成不停在看表,“师傅还能再快点吗?”他心焦地问。
司机连超两辆车。“已经最快了!”
舒成跳下出租车就往机场狂奔,进了大厅,看了眼电子屏幕的航班信息只想骂娘,安然肯定不会在外面了,估计早就已经过了安检。舒成想了想,只有一个办法能让他进候机大厅,他冲到前台,用最快的时间,随便买了张机票就往里走。
他过了安检,一路都伸长脖子张望。国内航班的候机厅很大,舒成一路都在用目光急切地搜寻,机场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乘客,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有小孩子擦着他跑过,还差点摔倒,舒成扶了一把小孩,他的心里满满的都是焦急。离登机时间越来越近,他不知道自己找不找得到安然。舒成掏出手机,不抱希望地又打了一个电话,还是关机。
他不知道这次错过会是什么样的结局,也许又是两年见不到面,也许会是不再熟络的疏离,虽然他知道安然是固执的,但自己的不坚定已经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了他。这次不能再退了,他想,我可是哥哥,我不能再退了。
他找到了安然那班航班的登机口,跑到那里的时候不住地喘气。他把坐在椅子上的乘客一个个看过去,没有安然。他茫然地站在那里,旁边有一个拖地的清洁工,他拦住她:
“请问……”舒成病急乱投医,清洁工茫然地看着急切的他。
“你有没有看见过一个男乘客,蛮年轻的,高高的,带着一个棕色的行李箱,穿着……”他说不上来,他不知道安然今天穿了什么,舒成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看见了。”清洁工说。
“啊?”舒成惊喜地要发疯,“在哪里?”
清洁工拿拖把柄指了指。
“在你背后。”
舒成回头,看见的是提着外套的安然,拿着棕色的小行李箱和登机牌。安然看着他,似乎是有点惊喜,又有点不敢相信,他轻声说:“哥?”
他一把抓住安然的手。
“对不起,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过分……”他的心跳得很快,一下一下,像是打鼓一样。表弟的瞳孔里映出他,他看着安然:
“跟我回去好吗?”
然后他就看着表弟沉默了一会,连小行李箱都没拿,回头走掉了。
他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心里苦涩地像黄连。
应该是拒绝了吧,他想,是自己过分了,安然既然要走,肯定已经安排好了s城的一切,自己这样冒冒失失地过来要求他留下,实在强人所难。
他正想着,却看见安然突然又走了回来。
“你……?”他看着两手空空的安然。
“我刚把它撕了,丢垃圾桶去了。”安然笑着说。
“什么?”舒成一头雾水。
“登机牌啊。”安然一把拉过他,舒成还在呆滞,他拉住哥哥的手腕。阳光从候机大厅的玻璃外面洒进来,瓷砖上是亮亮的一片。
“走吧。”安然笑着说,“我们回家。”
——end——
后记:篇幅限制,因为预计三万五收尾,所以收尾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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