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狗儿肩膀一怂,被单冀臣的语气吓了到,回过神赶忙退出屋外,还细心的将房门掩好。
直到手里的信有些皱了,单冀臣才心死一般的将信打开。
他以为纪遥之会等他。
可他却偏偏忘了最重要的,纪遥之一直活在他的欺骗里。
今日被纪遥之瞧到他站起身的模样时,单冀臣心里的不安便未曾散去过,这会儿可真是报应来了。
他一直狠心拒绝纪遥之,现下纪遥之真的走了,他五脏六腑却翻江倒海的疼。
信上只有寥寥几句,却让单冀臣窒息的很。
他与纪遥之的关系,兜兜转转这么些年,现下只成了一张信纸。
窗外倏地传来一声响动,单冀臣收好伤心的面容,赶忙将信藏好,厉声问道:“谁!”
“主子,是我!”
听着仇墨的声音,单冀臣放松下来:“你怎的来了?”
仇墨推门而进,装作未曾看到单冀臣凌乱的衣裳,双手握拳恭敬的对单冀臣说道:“王爷昨日见主子走的匆忙,吩咐仇墨来此闻讯一下。”
“你来的正好,我且问你,哈熬可曾寻到?”单冀臣不经意的将衣裳整理好,面色严肃。
“寻到了踪迹,这几日还发现其手下,与几个京城模样的人有来往,想必是丞相府内的人。”
听到仇墨的话,单冀臣面色冷峻,思而不语。
瞧出来单冀臣的反常,仇墨眉头微皱,犹豫道:“主子可是遇到愁心事?”
“你回去替我转告王爷,有些事等不得,我这个坏人做的太久,怕到头来将自己也失了去。”
单冀臣站起身,盯着窗外若有所思。
“可是殿下的缘故?”仇墨问道。
单冀臣沉默,半晌才避而不谈悠悠的说道:“皇上那里可有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今儿有时间的话,晚上或许会在更一章)
慢慢的开始写原委了,谢谢等文。
么么么。
☆、军队
单冀臣在屋内坐了一天, 身上还有些酸痛, 却又显得真实。
方才狗儿进来,将屋内的蜡烛都悉数点了着,单冀臣盯着烛光若有所思,手边有狗儿摆好的饭菜, 单冀臣动了动嘴唇,实在是没有胃口。
仇墨走的时候并未多说什么,单冀臣也知的事已至此,很多事急求不得。
一开始便是他要将纪遥之推开,这会儿伤心后悔也没得什么用处。
“狗儿。”单冀臣唤了一声。
不过片刻狗儿便推门进来:“主子。”
“今日的事......”单冀臣斟酌一下用词。
“主子放心,狗儿什么都未曾瞧着。”狗儿看着单冀臣一副失魂落魄却强颜欢笑的模样,心里难过的很:“狗儿只做狗儿分内的事。”
“明日去叫冀禾过来, 我有事要与他说。”单冀臣挥挥手, 往后靠在椅上。
“主子,您吃些东西吧。”狗儿不忍心,劝道:“狗儿看着主子难受, 狗儿也难受。”
这话将单冀臣逗笑了,瞧着狗儿天真的模样,单冀臣耐着性子问道:“为何难受?”
狗儿摇头, 低声说道:“狗儿也不知, 只是......觉着以后殿下不会来了, 主子便会很难受。”
单冀臣呼吸一窒,俊眉微皱:“为何说殿下不会再来?”
心知是自己说错了话,狗儿急忙解释道:“狗儿嘴笨, 主子莫要生气,只是清晨瞧着殿下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似是与主子发生了不快......”
生无可恋?
单冀臣心一沉,手脚冰凉的很。
原地站着的狗儿有些胆战心惊,今日单冀臣发火的模样他这会儿还有些后怕,怕不是再要挨顿骂了。
“不来便不来了。”单冀臣手指撰拳,轻放在腿上:“早些去歇息吧。”
这话语听起来像似在赌气,狗儿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实在想不通单冀臣的变化。
分明之前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怎的这会儿却......却如此冷静?
单冀禾起的稍早一些,祈盼肩膀上几处红痕,正抱着丝被睡得正香。
福叔小声在门外唤了两句,瞧着单冀禾出来赶忙说道:“方才旧宅的狗儿来了,说是大少爷唤将军去一趟,有要事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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