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已然入了冬季。夹云山雪线以上早已被茫茫白雪铺盖起来。雪线以下到山脚处也是寒意浓浓,入目满是萧条。
马车沿着人工开凿的盘山小道一路往下行,透过羊毛毡制成的车帘缝隙往外看,潋滟可以看到一路的冻土与枯草。他揽了揽身上披着的狐裘,将雪帽也罩在头上,双手藏在了袖笼里,闭了眼睛假寐片刻。
潋滟是前几日接到小孔艳的信函,说是想他了,这才进了山去看望孔艳的。未料刚一入‘摩梭族’就下起了暴雪,这雪一连下了五日,今早出了太阳。雪一停,潋滟就着人送他下山返回‘亥家堡’了。不是他不想多陪陪孔艳,只是实在不是时候,他走之前接到谢聿桢的信件,说是要赶在冬至之前来‘亥家堡’看他,顺便一起过节气的。鹤声也早就知会过会回来,顺便把他的儿子鹤鸣也带了‘亥家堡’来。而今日正是冬至。
从秋初进入‘亥家堡’,他们四人只平平静静过了不足一月,鹤声因他经营的马场出了问题而去了牧野国,谢聿桢也说要出去干一番事业,两人依依不舍地告别了潋滟离开了‘亥家堡’。其实潋滟知晓,他二人也是因为在亥勍的地盘有些无主感,尤其是谢聿桢,一时失去了所有,连个容身之处都没有,让他长久呆在‘亥家堡’定会消磨掉他的意志,所以潋滟未挽留谢聿桢,只是在他临走之前好好的陪了陪他。还有亥勍,因顾着在入冬之前处理好矿场的事情,十月也带了人去往夹云山西南端。
如今已是两月未见,潋滟这心里还真是想着他们了。虽说他们总是三天两头的飞鸽传书与潋滟互通往来,可这纸上谈情毕竟比不上面对面的交流。想到晚间他们就可团聚,潋滟浑身都荡起了甜蜜感。
这次回来,他们应该会多留一段时日的吧!潋滟闭着眼睛思索着,总觉得这山路弯弯曲曲十分漫长,心中归心似箭。
冬日的残阳已经偏向了西方,这马车在山道上盘旋了五六个时辰才算下了雪线。越过雪线之后还要再行两个时辰才能到山脚,‘亥家堡’就在这山脚下的谷地之中。
回去了怕是天都黑了吧!潋滟不时掀了帘子看看车外的天色,眉眼中露出了几分焦急。
马车又颠簸了一阵,突然马儿嘶鸣了一声,停住了脚步。
“大叔,为何不走了?”潋滟在车里出声问到。
驾车的是‘摩梭族’人,是一位上了年纪,一双褐眼的大叔。每次潋滟往来山上山下都是这位大叔司职驾车,是一位很有经验的车夫 。此刻,那位大叔并未回答潋滟的问话。
潋滟正待掀开帘子,那车帘从外间被人掀起一道窄缝,随即一条灰影子就闪进了车内。潋滟被吓了一跳,闭了眼睛后退几下,一下子被人给紧紧地箍住了。
“潋滟!是我!”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潋滟惊喜地睁开了眼睛,亥勍放大了的脸近在咫尺。
“亥!你,你回来了!”
亥勍在潋滟的脸上看到了高兴,也是十分满足。“前几日下大雪,矿场那边停的早些,我就早早上路了,想着回来一同过‘冬至’。今早到了堡里,听婶子们说你上山了,估摸着今日定会回来,我就到了这里来等你。”
潋滟微微羞涩地笑了笑。亥勍一把将抱起如同抱婴儿般搂在怀里,紧紧地将面颊贴在潋滟的脸上,“好想你!”
潋滟一听这话,眼角都染上了红晕。他轻轻点点头,“嗯!我也是!”
四目相对,潋滟在亥勍的眼中看到了娇俏的自己,迷离着眼睛,微启红唇。亥勍重重地在潋滟的红唇上狠狠一吻,然后又轻轻地摩擦啃咬舔舐,马车内的温度顿时膨胀起来。
“有......有人!”潋滟在亥勍摸到他胸口之时突然清醒了过来,推了推亥勍,指了指车外。
“放心!是交子驾着马在前面带着车,我让大叔回去了,潋滟若害羞,可要记得小声些。”说着,亥勍又凑上去亲潋滟的脖子。
“亥!亥!”潋滟左右摆着身子闪躲着亥勍,“回去,在......”
“等不及了!回去之后,他们也该到了......好不容易能与潋滟有机会独处......”亥勍有些别扭地说着,很不甘心的口气。
潋滟看着亥勍此刻的神情,好似幼童一般,不由得失声一笑。想起他与亥勍每次独处之际,鹤声或是谢聿桢总会突然冒出来。亥勍脾气又好,也不爱多言心事,为人也十分严谨,关于房事从来不会表现的急色,看来此次是真的逼急了他了。
潋滟艳丽一笑,伸手抚上亥勍有些憔悴的脸,慢慢靠近亥勍,在他的耳蜗处轻柔一舔,细声说到,“那,先生,你可要轻着点!”
亥勍浑身一僵,眼看着潋滟露出娇媚的笑容从他脸旁滑过,亥勍的头紧追其上,一下子捧住潋滟的脸蛋,固定住,膜拜般的印上一记记的轻吻。
潋滟仰着白皙的颈子陶醉在那绵柔的轻吻爱抚下。马车在坚硬的冻土上走一步颠一下,颤动着潋滟的心也一蹦一跳的。
亥勍有些紧张地慢慢揭了潋滟身上的狐裘,少年单薄坚韧的身形在臃肿的狐裘下显现出线条来。潋滟微微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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