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天,想到我们的争吵,我忽然有一些意兴阑珊,经过昨天,以后我该叫她什么?对啊她是江以蓝,但扮演江祺的时候一定是江祺,哎,她明明就是江以蓝啊。
但无论如何,我还是想要叫那个名字,我说:“江以蓝,我已经想好了,我才不管你有没有签保密协议,快把一切给我说清楚。”
“夏天,抱歉”她还是拒绝了,“协议就是协议。”
我抓狂,她还真是死板得可以。
我想了想,要不找找江祺?说不定她今天在家,我四处张望大声喊:“江祺,你在不在?快出来!我穆夏有话问你!”
然而这空旷的房间里只有我的回音。
我问她:“不在吗?你姐姐最近到底去了哪里?”
她不说话。
我开她玩笑:“你别告诉我,这也是保密条款里的哦,连你姐姐去哪里都要保密……”
“……是。”
“这有什么好保密的”我说,“稍微透露一下,我不问你具体的,你就告诉我她去哪里?”
江以蓝缄默了好久,好久好久她才说:“姐姐已经不在这里了。”
“不在这里是什么意思?”我问她。
她又不说话了,而她的寡言让我有不好的预感。
我说:“只是出国了吧?一定是出国游玩了,你姐姐从出道开始就是一副劳模的样子,这一年肯定是累了,叫你顶替她,然后好好地给自己放了一个休假。”
江以蓝低下头:“夏天,别问了……”
“再怎么样我也算她的一个朋友,怎么可以不问”我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可怕的想法,我说,“她难道……难道……她一直在生病吗?她在哪家医院?我去看她。”
“……夏天,你找不到姐姐的……”
我也急了:“什么叫找不到,我们这边也就几家医院比较好,我一家一家去问还找不到吗。”
她轻轻地说:“姐姐上个星期已经去世了。”
我内心惊愕得无以复加:“你开玩笑的吧,你一定是在逗我。”
“不是的,夏天,是真的。”她抬起头,泫然欲泣。
我实在是无法接受这个突然的消息,更没有办法这么快相信。我竟然连江祺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我们那次在医院的会面竟然一见就成了诀别……
我简直不敢相信,前段时间还在欢蹦乱跳的人忽然就没了。
“去外国第二年发现骨癌,但因为是早期加上手术后,疗养了一年未复发就以为好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劳累过度前年再度诱发,虽然看起来压制住了,但之后一场引起肺炎的落水戏让情况开始恶化,拍摄抗战风云时,劳累又一次加重了病情,之后一直打封闭针镇痛。本来预计还有一年多的时间,但情况恶化得太快,还引起了其他的并发症……”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前年?那她第一次找到你的时候就已经是……”
“……我不知道,不是这一次我主动联系她,我根本不会知道……”她很自责的样子,“我当时还那样对她,拒绝了她,还搬了家,浪费了这么多时间,要是我一直将她拒之门外,就真的没有可能见面了……”
将信息组织一下,父母分开姐妹分离,江祺在外国得了骨癌,然后看起来治愈了,但实际并没有彻底治愈。之后江祺回国出道,有了钱就来找妹妹,前年第一次找到的时候,很可能就已经骨癌复发了,但那时应该还没有恶化得太快,而今年和妹妹重逢后,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姐妹亲情,状况就变得不好了……
“实在是太突然了,实在是太让人难受了。”虽然我与她是短短的交情,但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一声不吭地就走了,“她怎么说也不说呢。”
虽然当时看那幅《阿尔卡迪亚的牧人》的时候,我觉得江祺的反应不太对劲,但谁也想不到她是说真的,还真是安静地一个人离去了……
“姐姐说既然已要离开这个世界,就别去惊扰生者了……而且她也希望这件事能够再瞒一段时间……”
我问她:“你身体最近没有什么异样吧?都说双胞胎很容易一起得病,更何况上次连感冒也同步了……我很担心你万一和你姐姐一样……”
江以蓝摇头:“我没有。”
“虽然我现在听到了这个消息,但是我还是没有实感”我说,“经纪人岳姐知道这件事吗?”
江以蓝点点头:“没有办法瞒她,很多事情也需要岳姐的帮忙,岳姐也被瞒了很久,她很生气但没有办法,除了现在知道的你,整件事就只有我和她知道,岳姐已经拜托医院将消息封锁了。”
所以,江祺的去世到头来知道的也没多少人,剩下的人看着江以蓝的江祺还以为真正的江祺仍在世上,但实际……就这么去了啊……在我回过神的时候,就这么简单地被通知她走了啊。联想起在我面前意外逝去的人们,那位落水的师兄,再想想之前的相处,真是有些心痛,也一时真觉得人生太过变化无常……
一定离开得很不情愿吧,才活了这么些年,在最好的年华……也不知道有没有没有完成的事情,如果需要帮忙,也来帮忙好了……
而江祺的遗愿……
想到我不由地一惊,在我眼里,有很多事情发生得毫无预料,我将它们归为了偶然,但如果细致地去看,捡起那一颗颗的偶尔珍珠,却都是上帝j-i,ng心雕琢过的美。
按照之前的推测如果是前年旧疾复发,那去年找到自己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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