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蕊和赵达海年纪差不多,二十八九这样,长相一般,但个子挺高,比赵达海还要高出小半头。她整个人像块会活动的木头,被田母牵着手拉出房间,木讷的双眼空洞无神,嘴里小声念着什么。
“我女儿从回来就这样,痴呆呆谁也不理,嘴里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田母忧伤的解释,看着田蕊眼框都红了。
月玄望向罗易轩,衣服是他烧的,就该他来驱除邪祟。罗易轩无奈,反正是逃不掉了。
于是罗易轩站在田蕊前面,先是弯腰看了看田蕊,可以用六神无主来形容。田蕊的三魂七魄还在,但是主不复庙死气沉沉,需要指引才能恢复。
“怎么样?”田母担心地问,眼眶都急红了。
“没问题,问题不大。”
罗易轩说着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木盒,里面放着朱砂泥,很像红印泥。罗易轩沾着朱砂泥在田蕊额头上画符号,嘴里念着咒语,画好后突然一掌拍在田蕊头顶。他这一掌力道不大,却用了些法力,将移位的三魂七魄给震活了。
“没效果?”田父盯着女儿看。
“等等。”罗易轩抹了把汗,他不热,但是有压力,万一丢人了,那瘟神说不定出什么幺蛾子呢。
过了好一会,田蕊的眼睛明亮起来,并长出一口气,接着糊涂地看着周围的人。
“蕊蕊,你好了?”
“女儿,你没事了?”
田蕊父母欣喜坏了,围着女儿问寒问暖。赵达海也激动的扑过去,这下他老婆没事了。
“我这是……”田蕊刚刚清醒,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看到屋里有很多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她似乎死里逃生过,不然不会被人像询问病情的医生似的围着。
“你中邪了,是他们帮你的,快谢谢他们。”赵达海介绍月玄等人。
“谢谢你们。”田蕊也明白过来了,“怪不得最近我老是听到一些声音,人也半梦半醒,勉强能看清周围的事物,但是不清楚在发生什么。”
月玄奇怪地问:“你听到什么了?”
“似乎有一个女人在叫我,我走到哪,她跟到哪。”田蕊边想边回忆,“我问她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她却没有回答,叫我过去找她。”
“还好你没过去,不然就要像马莉那样了。”
“马莉是谁?”
“一个和你一样,错穿了死人衣服,并且自杀身亡的女孩。”
赵达海等人一脸震惊,同时看向田蕊,还好田蕊及时得救,不然要走那女孩的死路了。
月玄等人着急离开办事,和他们简单说几句离开田家,临走前受到赵达海一家人的热情欢送。
他们才离开,田父问:“我就不明白了,那件有问题的衣服哪来的?差点害死我女儿。”
田蕊想也没想回答说:“小海在网上买的。”
赵达海黑下脸来,这真是坑夫的亲媳妇。完了,家战又要爆发。
看不到家战热闹的月玄三人到楼下分配工作,还有两个可能出问题的买家,他们刚好一人一个。
他们休息一晚,第二天才出发。罗易轩的目的地在l城,月玄他们则是e市,坐火车半天能到。
火车上,子桑看月玄在听歌,轻轻扯下一根戴在自己耳朵上,并问:“这么积极可不像夙大师的作风,说吧,从马超那偷拿了多少好处。”
月玄嘿嘿笑了,“还是上次那些钱,只够外出开销的,多跑一个景点门票都不够。”
“不对吧?你不是已经知道是什么害死马莉的,完全可以告诉他。”
“你今天怎么这么多问题,给你一个j-i腿闭上嘴。”月玄把午饭剩下的半个j-i腿塞进子桑嘴里,他会来当然是有原因的。
“有古怪。”子桑咬了口j-i腿r_ou_,“吃完告诉我。”
看子桑吃j-i腿,月玄犹豫了一会儿才说:“是天劫,翱的天劫到了。”
子桑一愣,“你怎么知道,你不帮它?”
月玄轻摇了头,“帮不了,帮它渡劫是惹祸上身。随便帮人渡劫,搞不好会把自己搭进去。一个名字让它当我是父母,如果帮它渡劫,恐怕是无休止的烦恼。每个妖的天劫都有所不同,有的可能要接受天雷洗礼,有的可能是天敌屠戮,只要管住杀戮的心就能成功。”
“天劫不是要杀死谁,而是让他们明白力量的可怕,让他们具有敬畏之心,只有这样才会在渡劫成功后,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关乎许多生灵的存亡。”
子桑听完又问:“你说过你不会有天劫,落熄也是?”
月玄轻松地说:“嗯,我们是天生的,没有什么天劫能度化我们,但我们也有劫数。比如你,如果有人伤害你,我恐怕会忍不住杀戮之心,那时可能堕落成魔,你就是我的劫数。仁慈无量,杀戮也无界。”
“也就是说神能忍,忍不住就爆发。”
“嗯,对对对,就是这样。”月玄连连确定,“所以呢,翱只能靠它自己,希望它能度过这次天劫。”
子桑没再问别的,他似乎有点理解神是什么了,类似大自然。人类对自然予取予求,却在无形中伤害自然。当环境破坏达到底线,自然承受不住时,人类的末日也就到了。
“你是怎么知道它的天劫到了?”子桑无聊又问。
“卜卦算出来的。”月玄拿起桌上的瓜子开始嗑,“我怕留下来会忍不住出手,只好先出来了,正好这次需要外出。”
两人说着话,对面的旅客偷看他们,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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