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誉州失去了桎梏,脚步蹒跚地出去了。他走到大床边,西服裤都没有整理好,就躺下了。他又醉又难受,一躺下就睡去了。
程霖没打扰他,动作轻巧地给他的手换了药,重新包扎了。他不算累,就是犯懒了,挨着他睡了一会,又有些上火。他把唐誉州身上扒了干净,吻着他左颈窝的疤痕,反反复复,最后没忍住,又做了一次。
唐誉州全程躺尸,除去他狠起来时难耐地哼两声,几乎没有什么反应。
程霖有点败兴,草草结束了。他躺在床上烦躁地抓头,按捺着火气抱他洗了澡,做了清理。回来时,唐誉州脸色不自然地红。
他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又发烧了!
他赶忙去找退烧药,伺候他吃下了,心里忐忑又自责。他守了他半夜,等退了烧,才倒一边睡了。
唐誉州醒来收到一通短信。
来自林焰的。
【贺少要见你。鼎天总裁办公室。九点。】
鼎天boss要见他?
前世今生,都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贺少?
为什么要见他?
唐誉州捏了捏眉心,看了下时间,已经十点了。他赶紧起床,扫了眼床边的一套西服,随手拿了穿起来。
程霖在厨房做早餐,听到动静走出来,见他往门口走,一把抓住了:“吃个早餐,你身体需要营养。”
唐誉州一把甩开他的手,语气满是敌意:“养好了,让你糟蹋吗?”
“昨晚的苦头没吃够吗?”
“你也知道那是苦头。所以,何必假惺惺?”
程霖有一时的语塞,好一会,才挤出一句:“你也就仗着我喜欢你。”
“谢你不喜欢我。”
唐誉州一把撞开他,打了电话让苏池来接。
程霖心情不爽,拿着锅铲的手想去夺他的手机,可厨房油炸声滋滋响,他赶忙进去了。等他关了天然气,唐誉州已经出了门。他换掉灰色家居服和拖鞋追出来,唐誉州已经坐上了一辆黑色商务车。
“艹!”他狠狠踹了下白色栅栏,材质很好,痛得他抱住脚,龇牙咧嘴,好不可怜。
另一边,唐誉州上了车,里面坐着司机苏池和助理姚宁。
姚宁现在已经知道唐誉州接了《唐皇》的男配唐时,一路都兴高采烈:“誉州,你太木奉了。今天早上林哥跟我说,你要出演《唐皇》把我吓了一跳。你才入行,第一个角色就是重要男配,真是太厉害了。”
唐誉州眉心一直在跳,有种不安感在心中流窜。他心情不算好,可也没有坏她的兴致,只轻声敷衍了句:“走运了。”
“哪里是走运?分明是上天眷顾。”姚宁还沉醉在对他的崇拜中,扯着他的衣袖,明眸亮晶晶:“誉州,我相信你,你一定会成功的。”
“也许吧。”
唐誉州声音里有微不可察的叹息。
这叹息充满了无奈。
成功哪有那么简单呢?
唐誉州终于见到了所谓的贺少。除去惊叹他跟他相似的年纪,他便是惊叹于男人的颜值。
贺少是个美得近乎妖艳的人,白净的面庞上,狭长的眼眸,瞳孔漆黑一点墨,唇色艳红如血。他斜躺在沙发上,手中晃着一杯红酒,许是力度大了些,有酒渍ji-an落,染红了他的白衬衫。有保镖贺城走过去,手里拿着蓝色锦帕想要为他擦拭。
贺昭棠挥手制止了,半眯着眼睛看着来人。
“你就是唐誉州?”
他声音轻柔,含了笑,也含了轻蔑。
唐誉州微微上前一步,稍躬了身,低声回了句:“贺少。”
贺昭棠上下扫了一眼,端起手中的红酒喝了一口,笑道:“我对你闻名久矣。”
唐誉州没说话,眸中一片宁静。前世,贺昭棠是高不可接近的人。这一世,突然接近了,却陡然生出一种危机感。
贺少来者不善。
他的预感是对的。
贺昭棠一口饮尽了红酒,微微坐直了身体,长腿交叠在一起,肩膀靠着沙发上,似笑非笑:“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用了‘闻名久矣’这个词?”
“愿闻其详。”
“你跟程哥的事,我是清楚的。你也算个人物,就这个样儿也能把他迷得七荤八素。”
他说这话时分明在笑,然而,敌意从眼神里流泻出来。
唐誉州心头一紧,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不过,听他这语气是喜欢程霖?暗恋者?出于妒忌?
他心里盘算着贺昭棠对他敌意的来源,后者话头一转,却是换了话题:“给他吧。”
唐誉州疑惑间,贺城递出一本书。
j-i,ng装版,简单大气的黑色封面,鎏金的大字《圣经》。
唐誉州疑惑更深,就听到贺昭棠道:“秦桉给我念了《圣经》,我给他《唐皇》的男主角,但他惹了我不开心,所以,唐誉州,你念了《圣经》,《唐皇》的男主角就是你的。”
他不需要。
唐誉州低声说:“我得到了《唐皇》的男配角,这个角色挺好。”
贺昭棠招呼贺城又给他倒了一杯红酒,小抿了一口,嗤笑道:“好什么?从头到尾一个悲剧角色,难不成你要演他来赚女人的眼泪么?”
唐誉州摇头:“这个角色适合我。”
“适合是什么东西?”贺昭棠忽地恼了,“砰”的一声砸了红酒杯。那玻璃渣滓伴着酒液ji-an到唐誉州墨色西服上,隐入黑色中。他看见了,犹在不屑地笑:“哦,我知道了,你就是用这种清高样儿唬住了程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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