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房内空旷之极,毫无可以藏东西之处,奚渊想了半天,觉得也只能藏床底下了,就跪坐在地上,将那个“烫手山芋”使劲向里面塞去。最后,他还伸胳膊够了一下,确认够不到之后,便拍拍身上的尘土,满意地一笑,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再度回到了原地,发现兰简他们依然站在原地,有说有笑的,第一个发现奚渊的,竟然是林瑾初。
“奚师兄来了。”
“哎奚师弟,正好你来了,我们刚刚还在说你呢!”杨古彦转过身,发现奚渊头顶上,那几绺依然顽强翘着的毛,嘴角明显一抽,却还是正了正神色,道:“快过来,你还记不记得在芜清湖畔说的话?”
“芜清湖畔?算卦吗?但是我这还什么工具都没带来呢,本来想来这之前找个借口回桫椤镇一趟,结果就成这样了。”奚渊心内感慨一番,表面上却依然从容不迫道:“当然记得了,给你们算卦嘛!”
“正好今儿也没什么事了,而且也难得都聚在一起,奚师弟不如......”杨古彦一边说,一边冲奚渊挤眉弄眼起来,还对斯斯文文的温朔不住眨眼睛。
温朔顿时会意,上前一步道:“对啊,今儿天气这么好,咱们也难得聚齐,就连二师兄也在。”
吴重年听到温朔提到自己,身形微动,面上却依然冷若冰霜,未发只言片语,整张脸上都写满了“你们玩,不要来打扰我”的神色。
其他人自然也都是知道这位二师兄的x_i,ng子,惟林瑾初脸上略露迷茫神色,曹鹿冉见此情形,只是轻哼一声,也未发一言。
“其实......”奚渊挠了挠头,面露羞色,似有些难以启齿,“我的所有算卦工具都搁桫椤镇上了,如果你们不介意,我可以空手给你们看相!”
“看相?这是什么意思?”杨古彦甚少接触这一类的东西,因此对于一应术语不甚了解。
“杨师弟......”温朔轻轻拽了拽杨古彦的袖子,对他解释了一遍,杨古彦这时才明白过来,立马一拍手,道:“这个好玩,可以啊!”
“嗯!”奚渊重重应了一声,心内却暗戳戳地盘算了起来:“大好机会啊!算上兰简,一共六个,我要不要来搞个活动?首次算卦免单?然后找个时间回桫椤镇一趟,把那堆物什带过来,正式走上发家致富之路。哇哈哈哈,妙啊!”
“我说,奚师弟,你别是要收卦银吧?”曹鹿冉似是看透了奚渊内心所想一样,面露不屑之色。
“哪能啊!都是亲同门,肯定不会的......”奚渊一脸心虚地笑了笑,往旁边一个石凳上一坐,招呼道:“师兄师姐,还有小师妹快坐。一个个来,谁先来?”
“当然从大师兄开始——”杨古彦下意识接口道,却见曹鹿冉率先走上前,打断了杨古彦的话头。
“我先来,你随便说说吧。”曹鹿冉语气强硬,又傲慢十足,似是全然没将奚渊当回事。
“好嘞。”奚渊也不在意,反正这也是头一次,又不收钱,就胡说一堆好了!
奚渊还是像上次给兰简算卦那样,故作高深莫测状,沉思不语,时而仰头望天,内心早已组织好了一套说辞。
“曹鹿冉这个人吧,也就是x_i,ng格急躁了点,易怒了点,对林瑾初不好了点,真正伤天害理的事,倒没怎么做过,可能也就仙门大会上那次吧。不如,我就此事点拨一下她?哎,能挽救一点是一点。”
除了兰简和对此漠不关心的吴重年,其他人都是饶有兴趣地望着他。
突然起了一阵大风,吹起众人衣袂翩飞,林瑾初更是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奚师弟?”随着等待时间渐久,曹鹿冉渐生了些许不耐。
“好了。”奚渊缓缓睁开眼睛,道:“三师姐,你本x_i,ng不坏,家境富裕,千里迢迢拜入天钧修炼。但你须知一点,事极必反,凡事不可强求。属于你的,别人必定抢不走。相反,若是你硬为了某样东西,做出违背初心的事,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早晚会有一天,报应会至你身边。”
曹鹿冉蓦然睁大了眼睛,紧紧皱起眉头,胸膛激烈地起伏,目光在众人身上挨个打了个转。
奚渊见她这副样子,心内轻叹一声,有些后悔,果然,这些话还是言之过早了啊。
未久,曹鹿冉突然站起身子,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就走了。
“这是什么个意思?难道是......我的话对她起作用了?”奚渊嘴巴微张,有些诧异。
杨古彦依然满脸兴致盎然之色,一屁股坐到了先前曹鹿冉的位置,道:“没事,不管她,她是自小娇惯了的。奚师弟,快来算算我的命格。”
“好嘞。”虽然没有银子可以赚,奚渊却还是玩的不亦乐乎,这种感觉,像是回到了曾经青涩懵懂的少年期,多美好啊,重活一世,还能重新体验一把少年生活。
“杨师兄,你是命硬之人,以后将会历经多次凶险,但总会化险为夷,这与你乐观向上的生活态度是脱不开关系的,一定要保持呀。”奚渊晃着脑袋说道。
“啊?还会历经多次凶险?啥时候啊?”杨古彦闻言顿时紧张了起来,在芜清湖畔的那次,其实就已经算是他命大了。若是元竣那时便下了杀心,施狠手,就凭着他这么些修为,此时他哪会安稳地站在这?
“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奚渊又故作高深状,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开玩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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