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封举报信,这个委员会也是一如既往地踢起了皮球,前脚接到投诉信后脚就转交给了九方家,九方家的行动则是教科书级别的雷厉风行,投诉信都没看完就直接下令关闭,连调查的工夫都给省了。
“这不合规矩!这绝对不合规矩!”九方梓彦眉头紧锁,在办公室内踱来踱去,“装了点监控设施而已,疫病时期做得比这还过份的事务所多了去了,就是现在,暗中监视移民的事务所肯定也不少,谁敢说自己没干过这种事?怎么就到勒令关闭的地步了?”
“但那毕竟是‘疫病时期’和‘暗中’,不是吗?”林泓乐坐在一边,面露思索,“这种事情,就像是深海里的鱼,在黑暗里是很自然的存在,但一到浮到阳光之下,就会怪异到让人无法接受了。”
“那也不至于要处理得这么狠吧。”许墨衣不安地啃咬着指甲,“是不是有哪里搞错了?”
“没搞错。”九方重俊沉声道,“他们就是这个意思。”
虽然是九方先祖创下的山海界,但九方家似乎很早就将其视之为包袱,想要远远地甩掉了。几年前山海界被入侵导致的大量山海兽逃逸,让原本的山管办被宣判了死刑,靠着九方重俊的一意孤行才得以苟延残喘至今。
然而现在,九方家的耐心似乎终于给耗尽了。
“其实准确来说,当时的九方家并不是不想关掉山管办,而是关不掉。山海界与现实的连接是梦境,如果不切断这层连接,九方家就摆脱不了山海界,山管办也必须存在。”九方重俊露出一抹苦笑,“都说是我救下了山管办……我只是一个血统不纯的分家子弟而已,哪来那么大的本事。”
廖清舒恍然大悟:“难道说,切断连接的方法,已经被找到了吗?”
“嗯。技服部有很多九方子弟,这你们都是知道的。”九方重俊道,“技服部有自己的研发团队,核心也多为九方家的人。他们从几年前就开始研究能彻底隔绝山海界的方法了。时至今日,想必已经有成果了吧。”
此言一出,满室皆默。
如果按照这种说法的话,那投诉的事其实只能算导火索而已,但这并没能让廖清舒心里好受点。他打心眼儿里埋怨起了自己的多事与自作聪明,忍不住拿手拍了下头,却看到一旁的小黑也正在默默抬手扇自己的嘴巴。
廖清舒:“???”
注意到他的目光,小黑不太自在地侧过了身,过了许久才冷哼道:“金银矿石、祥兽瑞鸟,把能搬的东西全部都搬空,剩下一个空壳子,再牢牢地封起来丢掉,眼不见心不烦,真打得一手好算盘。”
“简而言之,就是山海界已经没有作为牢笼之外的价值了,是吗?。”林泓乐叹了口气,“可琅还在里面呢k怎么办??/p>
许墨衣安慰地拍拍他的肩,兀自紧咬着嘴唇。九方梓彦叼着烟想了半天,最后用力地将烟按熄在了烟灰缸里,不甘心地承认道:“确实,要是从‘拘禁’这个初衷来看的话,九方家的做法完全没有反驳的余地。”
“说到这个……”廖清舒弱弱地举手道,“虽然现在谈这些有点跑题,但有个问题我想问很久了。山海界,是九方家的先祖构建的对吧?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什么九方家对山海界一副很不能忍的样子?那位先祖,又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么辽阔的幅员,仅凭一人之力,能办得到吗?”
廖清舒对法术不太了解,所以在最初听到九方梓彦这么介绍的时候,只当是道法无边,高人无敌,但随着对山海界的了解不断加深,他越发意识到这件事本身有多么得不可思议,山海界完备的元素与生态链已经接近一个完整的世界,怎么可能是只凭一个术士的力量就创造出来的?又不是修真!
林泓乐闻言也探究地看向了九方重俊,许墨衣却只是茫然地眨着眼,看来似乎是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小黑很是淡定,事不关己地扇着嘴巴,九方重俊怔楞了一下,求助地看向九方梓彦,对方却只是自顾自地擦着短剑,一副准备杀人灭口的模样。
廖清舒:“……”他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吗?
“嗯嗯,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答案呢。”一个陌生的男声从门口传来,众人转头,只见一个相貌平庸的黑发男子正站在门口笑眯眯地挥手,身旁是抱着泰迪的杀马特小哥。
“胜遇?”许墨衣认出了那个杀马特。对方低着头瑟瑟发抖,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我我、我只是出来遛狗的,这位先生说有事找你们,非要我带他进来……我我我可以走了吧?喂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黑发男人饶有趣味地望着他,指了指地面:“喂,下面,s-hi掉了哦。”
众人的视线随着他的手指往下一瞟,果见杀马特的裤脚下面一滩水。胜遇又羞又愤地跳了起来:“看什么看!这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这是、这是自然的感召!”
“阁下的感召真是令人感动啊,自内而外滔滔不绝呢。”男人语毕懒洋洋地挥了下手。他外表普通,十指却是修长葱白、骨节分明,超乎寻常得漂亮。
“劳驾您带我进来了,耽误您的时间真是不好意思,那么就不打扰了。”男人看似客气地说着,字句之间却满室命令的意味。泰迪往胜遇的怀里一缩,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胜遇忙伸手捂住狗狗的嘴,低着头忙不迭地逃了出去。
“这么可爱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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