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多久,没这样闲淡安逸的坐着晒太阳了。
我窝在轮椅里,暖和的阳光晒在身上,指腹摩挲着身后男子垂下来的衣袖上的花纹,好像心里被彻头彻尾地洗过了一般。
“你说,我就在家里,蹭吃蹭喝一辈子,让你们养着我如何?”我眯着眼睛看他。
“我想除了爹和碧纹,其他人应该都没意见。”
我看着他,笑成了一朵花。“我觉得也是,与其随便找个人嫁了,再被人休回娘家,不如一开始就做个老姑娘,就算不重新拜入祖师爷一行,我也会绣花,也会看物件,就算开不起古玩铺子,做个绣娘也可以养活自己。”
“想开古玩铺子,可以直说,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
我笑得灿烂,“只是没想好在哪开。黎阳和漳州自然是不行了,熟人太多,不好坑人。”
“也不着急,慢慢来吧。”他温和说道:“等你身子好一些,再从长计议也不迟。你才多大年纪,想重新来过,随时都可以。”
我点点头。
总归要找些盼头。
等我身体好些了,先下山去唐河关把宁老头叫回去,然后去看看我的那些老朋友们。不知道现在濯莺嫂子有没有给傅桓添些子女,小夏有没有追到哪个漂亮女子,婉莹和顾青鹏是否婚配,丁大妮子的打铁铺子又怎么样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身边的玩伴一个一个的成了亲,这样想想,我倒是孤家寡人一个。不过我也不急,家中大哥二哥三哥都是光棍,爹爹与其有时间琢磨我,还不如先把他们三个先处理掉,没成亲也就罢了,连个妾室通房都没有,莫说知冷知热的人,怕就是连红线都没处牵呢。
若是爹爹不再娶,那我便住在那儿又何妨。
“大哥,之前听你说起心上人,与我说说如何?”
卓然歪头想了想,笑笑说道:“既然是心上人,那便放在心上好了。”
“你这人耍赖,我的事情你一清二楚,当我质问起你来,却跟我打马虎眼。”我可一点都不能认同他这说法:“她姓甚名谁,芳龄几何,相貌及品x_i,ng如何,又有何才情,哪一点吸引你,速速招来。”
他挑了挑嘴角,目光飞远:“我有两位青梅竹马,他们已成婚。所以我也与你一样,只不过我是个逃跑的懦夫,而你比我勇敢的多。”
“本来以为随着时间流逝,这颗心就会渐渐变凉,但却恰恰相反,时间越久,那种相思却更渗入骨髓。我以为我逃回琦凤就可以重新开始,但至少到现在,我依旧想着、念着那个人。”
他在我身旁坐下:“我也曾试着去接受其他人,但到头来却发现谁都没有那个人好。”
“一生一世一双人,就好比站在陆姑娘身边的不会是你。与我,也是同样的道理,我喜欢的那个人身边,注定不是我。既然如此,何必太过执着,放他一马,也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往后你一定会遇到珍惜你、爱护你,事事都以你为意之人。”他顿了顿,“就算很倒霉,这辈子都碰不到的话,还有家人朋友陪着你一起变老。人生短短几十年,其实很快,一晃,也就过了。”
我静静地坐在他旁边,忽然心底里涌起一股想把他抱在怀里的冲动。我招招手,让他靠过来,卓然一愣,我便使了劲,把他的头按在我膝盖上。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便用手指捋顺着他的短发。
“已经可以了,我知道你的心也很痛。爱着她,又得不到,很辛苦吧,我懂。每天把她放在眼里心里多累,我也懂。有时候觉得自己分成了两个,一个喜欢她喜欢的不行,另一个又总是在讲放弃吧放弃吧,每分每秒都在天人交战,对不对?”
他枕在我膝上的头轻轻点了点。
“你知道吗?我在唐河关跟龙神要了一个愿望。”我咧开嘴角,泪水止不住的涌出来,落在嘴里,咸的要命。“我求他让彻雪忘了我。”
卓然抬起头来看着我。
我望进他的眸子,“我本不是这样打算的,我原本想啊,求龙神让我忘了她。但最后一刻我又舍不得,便许了愿,让彻雪忘了我,开开心心地过完一辈子。她那么要强的人,若是让她知道是我换了她的命,又怎么能心无旁骛的嫁人生子,我不愿见她为难。所以,只要我消失就好了,只要她忘了我,她还是金星陆家嫡女,堂堂龙骑将。她说,若是能活着回去,便应了莫微寒,嫁他为妻,我只要看着她就好了,我心满意足。这段情,是我欠她的,让我一个人记在心里就够了。我喜欢她这件事,她永远都不需要知道。”
说着说着,我便再也忍不住了,双手捂着脸痛哭起来。
而卓然,安静地陪在我身边,把我拥入怀中。
我放肆的大声哭出来。
这秘密,我原本不想对任何人说,可是我心里太苦了,憋得太久,在这一番剖白下,我终究是没能藏住这个秘密。
那天,清明化作一条金龙载我而去。
我频频回头,想要再多看她一眼,却最终眼前只剩一片模糊。我喜欢她,从春天到冬天,这花苞,始终是静静等待,从未开放过。但我心中的誓言,从那个冬天她伏在我肩头啜泣开始,青涩却清晰。我是否从她心中走过,这我不得知,但她,那个发簪上总是带着一朵牡丹的美丽姑娘,却住进了我的心里。
但是请你不要忘记,有这么一个人,曾经那么那么喜欢你,我甚至放下了世俗的所有禁忌,都想和你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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