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玄机,却尘寰。你可以走了。洛川道不收留外人。”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
商云逸听得,开始着急。他观察许久住入这里,正是因为此地天象特殊,不受外界日月影响,永远停留在黄昏时分。因此也能够遮蔽自身行踪。若他放弃,又要去哪里寻这样一处奇观。不行,好不容易从那个什么蜃楼逃出来,他哪儿都不去!
“别呀!既然都是朋友,怎么会是外人呢!你,你等等!”商云逸叫道。
“嗯?”却尘寰冷面。
商云逸透过窗子看见榻上躺着个人,似乎状况是不很好。他道:“你们既然有病人,应该也想为他医治吧。我是个医生,我医术可好了。塑骨,续脉,接产,我都行的!你们让我看看吧!”
却尘寰依旧坚持要赶。倒是孟思危出声阻止道:“前辈且慢。中州德高望重的医师甚少,轻骑的情况不稳,如果他真有医术在身,一观无妨。若是无用,再驱逐不迟。”
商云逸感激地传递给他一个眼神。谢谢你啊大兄弟。一边道:“是啊是啊。要不这样,我将他医好,你们就让我留下吧。我,我只想天天泡温泉!”这也是一个理由。泡温泉真是世上最最最美好的事了。若是有花,有酒,有月,就更好了。嘿嘿。
孟思危接到他的眼神,身子往后缩了缩,一边想道:他瞪我做什么,我说错了?
却尘寰这才收起剑,放他进来。
在s-hi漉漉的草地上站久了,商云逸见人放行,稍稍舒心了些,此时又来了一阵凉风,吹得他起了一身j-i皮疙瘩,随之就是一声喷嚏。这下要遭,他感冒了。
商云逸进了屋子,扯出件衣服套在身上,去看昏睡的段轻骑。叶上殊、孟思危将位置让出,站在边上看他动作。
只见商云逸一看面色,“哎呀!”;一翻眼皮,“哦哟!”;再探脉息,“六六六六六六”。
叶上殊:“???”
孟思危:“???”
却尘寰:“。。。”
背后锐剑出鞘之声,吓得商云逸挺直了腰板。忙道:“我,我知道了,我看出来了!”
孟思危问:“你看出什么了?”
商云逸咳嗽了一声,道:“病人神识遭受异念入侵,冲突摩擦间已越来越虚弱。另外又身中咒术,困住了体内意识,形同——木桩?现在正被异念站桩暴打呢。”
夺魄角竟是适得其反?孟思危抓紧了拳头。
这人还有点本事,看得出鬼念与琴咒。叶上殊想道。
此人言语古怪、毫无正经,果然可疑。却尘寰神色霜冷。
孟思危道:“困神咒术是我所下,原意是使其暂失意识,停止对身体的控制。没想到却是弄巧成拙,是思危莽撞无知。但是他已陷入疯狂病症,若此时解开,只怕又要徒添杀孽。先生可有其他方法,将异念封锁起来?”
商云逸抓了抓s-hi漉漉的头发,为难道:“有是有。但是需要一块纯然清静的地方,配合我之功体,压抑他的病症。此法日日需行,不可间断。而且看他情况,迫在眉睫。。。所以。。。”
商云逸看了看却尘寰。
却尘寰瞥了他一眼。“洛川道是世外之地,你在此诊治就行,吾暂时允许你住下。但有一点,吾必须提醒你。”
商云逸终于达成目的,开心地要飞起来。方才所言,确实不全是诓骗,除了‘纯然清静的地方’,其实何时何地都行,只是他想躲在这里,又不受其他人干扰。一时欢喜,没收住从心里狂奔而出的笑意:“啊,什么?”
却尘寰见他欣喜之色,脸色不佳,仍道:“不可进入酒窖。否则,你永远都不能踏足洛川道。”
酒窖?西边那个?里边藏的全是好酒佳酿呢,每一道都是仙露琼浆!嗯。。。他已经进了,还取用了不少。商云逸的欢腾顿时僵了一下,还是扯着笑道:“是是!不进,不进。”
却尘寰有盯着他看了许久,才转身离开,将地方让给他使用。
叶上殊看看离去的道长,又看看面泛纠结的商云逸,最终还是拉着才为他解开夺魄角的孟思危,一起走了。
“耶?就这么把窝借出去了?却前辈真好说话。”叶上殊道。
孟思危一面追随疾步而走的却尘寰,一面解释道:“那人来历不凡,却前辈当然也发现了。说什么‘只想天天泡温泉’,其实是在躲避什么人的吧。现在收留了他,届时有需要他出力的地方,就好办许多。再者要是遇上寻他的人,咱们知他去处,就又能谈条件了。”
“诶?说不定是他□□掳掠,坏事做尽?会不会加害轻骑?”叶上殊怀疑。
孟思危反问:“你看他像吗?”
叶上殊道:“人不可貌相啊。”
孟思危忽然咧嘴一笑,“也是,人不可貌相。”
“嗯。。。原来如此。”忘清明听罢,出现沉思之态。
孟思危问:“现在连轻骑也被鬼念影响,是不是说明纵横家已完全被森域控制?”
忘清明道:“确实。但掌控鬼念之人却未必潜身其中。段轻骑的状况在颍川风云会之后出现,虽说风云会也有y-in阳、通玄两家把关,但仍不免鱼龙混杂。执掌鬼念的人,或许正是在那时下的手。”转而又问:“上殊对于‘风行无殇’倒是奇怪,正如阙主所说,你与绝刀绝无接触之时。这等怪异——”
看了看两个眨巴着眼睛的小少年。一个身怀毕方锁,一个对绝刀的异样感应,倒也是奇怪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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