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痛快!这边就到甘小弟,我们反正早就见过了,你小子很可以!反正大家一路艰辛都一起过来了,你以后就继续跟着我混吧!”
甘云归同江溢在那几日也是相谈甚欢,便应道,“当然!当然!江师兄威武!”
“最后呢,就是我们讨人喜欢的金小弟了,那个,白小弟把他的酒拿回来。”
白瞳也是很快就把对方的酒倒进了自己杯里。
“为什么啊,江溢哥,我都十八了!”金玉堂很不满意,一直以来众人任他窜天遁地就是不许他喝酒,他实在是好奇得紧,这大过年都不让就很过分了!
“十八也不许,等你嫁出去再说。”
“江溢哥,我那是娶。”金玉堂皮笑r_ou_不笑的回答。
“对哦,不用在意。最后的金小弟呢,就祝你明年能喝上酒吧,哥哥可等着呢。”
金玉堂闷闷不乐的喝下白水,委屈得要哭出来。
江溢视若无睹道,“年轻人,不要太悲观,小小年纪不要学我们这些大人涉世过早。”
“江溢哥你这是歪理!”
“哈哈哈哈!”
“最后呢是给在座的所有人的。”江溢伸出酒杯。
大家又是齐声欢笑道,“新年快乐!”
子时的钟声敲响,天空仿佛唱起了新年的赞歌,将万物的欢笑一并收下。烟花盛开,笑颜盛世,新的一年,你们都还好。
各自吵吵闹闹,这一座死寂许久的重莲轩终是活络起来,暖和进了人心。
甘青司举起杯子,里面是澄净的水,他特意拿给席若白检查后才收回,“听欢,新的一年可有什么愿望?”
他想了半天,最终开口,“与君同寿。”四个字席若白是用极其平淡的语气说出来的,可眼中的真切情绪却把甘青司看得怔然。
甘青司突地笑起来,如同烟火掉进眼睛般璀璨,像是许诺又像是祈愿,他道,“席听欢,此去经年,与君同寿。”
席若白的杯子与他的轻碰出声,两人仰头咽下个中心情。
水是甜的,酒亦然。
夜半时分,大家都已累得歪东倒西,好在只是微醺并未酒醉也还能趁着走回住处,席真早已趁众人吃喝的空档把竹屋打理好,几人打地铺的打地铺,睡床的睡床。一路劳顿大家能得一遮风挡雨之地不知有多幸福,加上酒足饭饱的余韵,就是瞌睡也来得特别快,睡得很是香甜。
席子期扶着江溢到山洞中,这才发现比起宽敞的竹屋,山洞才有着住人的痕迹,他虽不知席真为何会住在破败不堪的石洞,可无论怎么猜大抵也离不开山鬼谣就是了。
“桑让,你和溢儿先睡下吧,我待会就回来。”席真说完便独自出了山洞。
夜深之时最是冷清,柴火已灭烛火也熄,唯有星辰寥寥,长风不尽。
一人拿着半壶酒和两只杯子蹲在墓碑前,他斟满了酒,眼中带着些喜色,“我今天很高兴,他们都来看我了,还陪我一起过了年。你知道吗?每个人都吃了我做的饺子,可你没有,若是你在肯定又要胡闹了吧。”酒水溢了出来他也未停下动作,“我开始后悔了,不该和你说十三年的,实在是太长了些,你可知道我有多怨你?”他哽咽许久又道,“你可又知道我有多想你。”
他执起酒杯与墓碑前的杯子碰了一下,动作很轻像是怕吵到长眠的人。
任由辛辣贯穿喉鼻,也任由苦涩填满心间。他启唇道,“鬼谣,新年快乐,我和你还差一个十二年。”
第一百零四章 甘青司:你的也一样
次日醒来浑身像是被车碾过一样的疼,就是翻个身都觉得费力,半梦半醒间就觉得有什么不对,甘青司本以为是一路下来太过疲惫,休息以后身子的疲乏就愈加严重,可饶是当年他几日几夜不睡修炼也没落下这样的毛病啊,莫不成是过了一年长一岁身体也退步了?
等他睁开眼连呼吸都变得更加困难,身体岂止是被碾压简直就是被大麻绳给绑了。可仔细一看这哪是麻绳这是八爪鱼啊!甘青司四肢被锁得死紧,也不知道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是在做梦还是干嘛,活生生的把他锁得动弹不得。怪不得他一晚上做噩梦,这样的姿势想他不做噩梦都难!所以人累了就可能会发生这种情况吧,谁都有个不太雅观的时候不是,听欢可能是累了。
不对啊,就是席若白有床气可睡觉的习惯不可能这样随x_i,ng啊,“听——,”欢字还没说出口他就见床铺上的人起了身,长发落在榻边,侧颜甚是好看,长得真像他家听欢。不对,什么长得像,那就是啊!
本是睡眼惺忪的席若白一下也看清地上的场景突地眼中划过冷光,末了收回视线半声不吭的出了房门。
门打开的瞬间趁机冷空气扑了进来,可不知为何甘青司觉得冷到了心里,因为他再低头时发现对方的上衣不翼而飞,而他的衣衫也是凌乱不堪,和他光着膀子身体贴着身体的人竟然是甘云归。
好巧不巧的甘云归脑袋埋在他胸口,这是怎么回事?他夜里还有脱人衣服的习惯?甘青司没再深想把甘云归紧抓的手扒开后急忙出了房门。
甘云归在睡梦中正沉,忽地发现自己抱住的大j-i腿没了,眼泪都差点飞出来。
这边甘青司迅速捡起地上的衣服套好就飞窜出门,此时天还未大亮,他四处扫了扫也不见席若白人影,正犯愁人去了哪就听见水声,他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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