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还是我来拿吧,一会儿手臂痛怎么办啊?”
“哎呀,没事没事,小果啊,妈没事,你啊,好不同意回来一趟,可得好好休息,看看看看,又瘦了,再瘦下去,你都快成麻杆了。”
“哪有那么夸张……”
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肖放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连忙将车窗给关上,烟头掐灭。
抬头看向不远处,一个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带着口罩和帽子的男子,挽着洛小霞的手臂,两人亲呢的往前走着,肖放紧紧盯着那个看不清脸的人,因为他心里明白,这个人就是他心心念念的林果。
不过短短一个多月不见,肖放就觉得,好像隔了好几个世纪一般遥远,肖放近乎痴迷地看着窗外的那道身影,丝毫舍不得移开视线。
其实明明什么都看不到的,可偏偏就是觉得一种莫名的安心。
林果还是从洛小霞手中把东西接了过来,洛小霞转身递给他,让他小心些,要是觉得重就算了,一抬眼,看到了肖放的车。
肖放知道洛小霞看不见他,可洛小霞认识他的车,这会儿忽然一怔心慌,手忙脚乱的一踩油门,开着车走了。
洛小霞连忙伸手拍林果的手臂,指着落荒而逃的黑色轿车道:“那个……那个不是肖放的车吗?小果,那是肖放的车吗?”
林果转头去看,只能看到凉着的车尾灯,已经看不清车牌号了,但是他就是知道,那是肖放。
眼圈一红,还好带着平面镜,洛小霞没看见,林果连忙给咽了回去,转头对他妈一笑道:“妈,你认错了,那怎么可能是肖放呢?走吧,我肚子都饿了,咱们快回家,您给我做饭吃吧,我可想念您的手艺了。”
林果冲洛小霞撒娇,洛小霞看了他看他,笑着说了一句:“那可能确实是我看错了,走吧,回家,妈给你做好吃的去。”
“嗯,好。”
林果简短应下声,没敢再多说,就怕被他妈听出来什么。
而急奔而去的肖放,这会儿也是s-hi了一双眼。
这会儿他好像忽然有点明白林果那句话的意思了。
不碰面,比碰面好。
因为碰了,在分开,又将是一场锥心之痛。
*
司徒域并不在意外界的传言,他心里也很清楚,这不过是这场暴风雨的开端,只是因为庆王的举报,他白日里的行动受到了约束,夏宫内几乎是寸步不出。
这日,司徒骏依旧每日照旧到宫中来陪伴太后,只是今天他故意来晚了些,到的时候,宫人告诉他,太后在东宫,司徒骏微微一笑,转身去了东宫,到东宫的时候,除了太后,庆王和司徒域都在。
太后脸色十分难看,庆王也是争执的面红耳赤,司徒骏进来的很小心,并不打扰他们,只是进门的时候,看了司徒域一眼,然而却并没有看到司徒域任何慌乱的神情,他还是那个样子,一双淡色的眸波澜不惊,他看了司徒骏一眼,却仿佛并没有将他看在眼里,丝毫没有。
司徒骏眉眼微微一沉,袖管中的拳头被捏的指关节泛白,暗中暗道:我看你还能耍酷多久i
这时就听庆王道:“……皇嫂!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跟何况个是太子?如果太子想证明自己没有做过那样的事,那么就将小皇子的生母请来,大家当面对质就是了,太子自己也说了,小皇子生母还依然在世,那为何不把人找来说清楚?这样遮遮掩掩、推脱躲避,实在非一个储君该有的样子!”
时间过去已经有二十四个小时了,司徒域这边依然无所行动,偏偏这人也是死心眼,只要他当着媒体的面说小皇子的母亲已经不在世,堂堂太子弄一份死亡证明应该不难吗?可他偏偏说小皇子的母亲还在世,是,可不就是还在世吗?而且还是个男人!
可惜啊,司徒域他不敢说!庆王怼司徒域,可从来没有赢过,这次的二十四小时,让他体会到了人生重未有过的快感,这种快感已经麻痹了他的神经,他已经开始有些不管不顾的意思了。
太后是知道暖暖身世的,对庆王,她也因为长嫂如母的缘故,一直对他很照顾,但这并不表示,她能允许庆王针对一国储君,太后虽然容易感情用事,用一己喜好对人,但大事上,总是有些明白的。
当即呵斥庆王道:“庆王!域儿也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他的为人,你会不清楚吗?你如今闹出这幅样子,你想做什么?造反吗?”
庆王见太后这么生气,往日里肯定是要打退堂鼓的,毕竟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可今天他却没有,当即往地上一跪道:“皇姐喜怒,我知皇姐的意思,也知道太子自小聪慧过人,可既然有人到我面前告状,我身为堂堂王爷,皇室的一份子,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如果事后发现是我污蔑了太子,我会当众向太子道歉,只是现在,还请太子务必给我一个解释,给天下人民一个解释。”
太后气的脸都绿了,一拍面前的桌面道:“解释?你想要什么解释,难道你要让域儿告诉天下人,暖暖的母亲是个……”
“太后。”眼看太后绷不住,差点将暖暖的身世和盘托出,司徒域出声制止,太后的声音戛然而止,转头看向司徒域的眼神,一口银牙都要咬碎,却还是选择了闭口不言。
庆王心中更加得意,暗骂司徒域当真是爱一个男人爱疯魔了,居然如此维护他,不过也是,他们如今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维护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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