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何事喧哗?”君和尘回过神来便听见不远处传来吵闹声。
“回禀副将,好像是两天前进城的一名医士还有他的弟子正在为百姓还有将士们看病呢。此人医术高明,许多人都被他的医术给折服。”回话的士兵笑的一脸憨厚,“昨日属下也去找那大夫看过,确实厉害,副将若是有空也去看看,挺好的。”
“这么厉害?”君和尘望了过边一眼,而后敛眉沉思,不一会儿便又恢复了原状,倒是嘴角不经意扬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等一下换班后本将就去瞧瞧,看看是不是真那么厉害。”
君和尘有点小激动,不过没激动多久就熄火了。本来换班后有时间去休息,但是却被君寻给叫到了营帐里。
“寻亲王。”君和尘规规矩矩地行礼,将心里的不悦尽数隐藏,露出最寻常不过的一面。
“嗯。”君寻也没多废话,指了指自个身边的位子让君和尘过来,“如今亭州守的固若金汤,你觉得该用个什么法子攻破这亭州才好?”
君和尘闻言看向君寻面前的地图,“靖岚军死守着亭州不过是要护住这三州与沔州往来的唯一通道琉城而已,沔州与这三州之间隔了一条沔河,亭州之处的琉城正处于沔河的下游,那里河流平缓,不似满州沔河所过处俱是波涛汹涌,能过得去的只有琉城这一处。”
“寻亲王请看这里。”君和尘指了指亭州外的一个地方,“这里是琉城的城郊,这有数万亩良田,可如今这里的百姓因战乱都逃走了,现在初春时节,正是春耕的时候,这些田地定没有人栽种。而靖岚军失了邙城这个粮仓,军粮方面必定有大问题,大概会拨一批士兵去将这些荒废的土地耕作起来,到那时亭州守军该是会松懈。不过我们能想到的敌军也能想到,若是他们不这么做,我们也可以略施小计让他们这么做。除此之外我们也要将满闽二州的无人之地耕作起来,虽费了一些兵力,但对我军也有颇多益处,既得了粮食又把打下的城池内化,何乐而不为呢。”
君寻静静地听着君和尘说着,接着自己又说道,“你有何法子?”
“我军也春耕,一则可为长久的战事增加补给,二则靖岚军见我军如此多少会松一口气,但同时也会增加守卫力度,尤其是在春耕期间,防止我军突袭,不过我军也可如此。”
“此次我军不用主动出击,让靖岚军来反击我军最好。亭州守卫固若金汤,若是出了这亭州可就不好说了。靖岚军收复失地心切,我方只须弄些算计在里头,一切将会很简单。”
君和尘回到自己营帐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原本想去找人的,不过却被君寻给耽搁了。对于此事他倒没有多急,他有的是时间让一切回到最初的模样,只要君和隐不在消失就好了。
“君和隐……皇兄……”
——
“师父,这是一位军官托人送过来给您的东西。”夏玙桑提着一串羊r_ou_进了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咱们有好吃的了。”
“羊r_ou_?这可真是贵重。”君和隐倒也没有言说什么推脱之词,他在这城中免费为这里的军民看病,有偿也是件好事,你好我好大家好。
夏玙桑将东西放置好,又转过身来帮君和隐捣弄药草,“师父,咱们什么时候进山采药啊?”
君和隐看着夏玙桑闪动的眼眸觉得可爱至极,不自觉笑出声,“不急,等春日真的到来了再进山也不迟,那时好货才多呢。”比如蛇啊蜈蚣啊等等。
“哦,”夏玙桑有点小失望,“那徒儿就趁这空闲时间多学点东西。”
“如此甚好。”君和隐满意地点了点头,“交给你的那套剑法练得如何了?”
“一切谨遵师父教导,徒儿并未偷懒。”
“行了,看你的医书去吧,为师这便不用你帮忙了,我能应付得过来。”君和隐拍了拍夏玙桑的肩膀,然后指了指前方桌子上的医书。
“是,师父。”
见到夏玙桑变得活泼生动的脸孔,君和隐感到欣慰非常,这小家伙可不能总是生活在黑暗中啊。
君和隐想着想着便想到了君和尘,这个原身的弟弟。照他的推测,他人应该就在昭延军中,只是他不知道对方长啥样,根本就无从找起。而且这人肯定易了容,也许只有彼此见过才能知道。
其实两人已经见过了,不然怎么会有人主动送东西给他们,只是君和隐不知道罢了。
再则他这副易容之前的样貌君寻肯定认得,如今他孤身闯入敌人的势力范围,不危险才怪,凡事小心再小心。而且原身和寻亲王还是亲父子呢,却是因为某些原因落得个相残相杀的局面,怪可惜的。
半个月后邙城爆发了瘟疫,昭延军队大部分撤了了出去,只有染病的士兵和民众被留在城中。为了隔绝病源的扩散,昭延军队只好一把火烧了邙城。那些被留在城中的人皆被熊熊燃烧的火焰吞噬得一干二净。
可惜不幸的是,有消息传出昭延军中依旧有士兵相继死去。又过了半个月,病情总算被控制住,但是昭延军已无往昔的那股锐利之气。
因着此事靖岚大军甚是高兴,弄清事情后立刻集结了军队出击,将昭延占领的城池都夺回来,将昭延军赶出国土。
“徐将军,如今时刻万万不可出兵。昭延突然爆发瘟疫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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