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听说阮莹回来了?”陈毅问道。
“你听谁说的?”
“我用眼睛看的,”陈毅j,i,an笑着,“我觉得你这两天状态不对。这两个月,你上班从来不带领结,衬衫也没烫过,头发也不打油。从昨天开始,完全不一样了啊!老实交代,是不是金屋藏娇?”
“没有啊,我就最近心情好,想换个装备。”
“嘿嘿,是吗?”陈毅笑道,“把家门钥匙交出来,我去看看有没有女人!”说完,陈毅起身想往吧台走去,袁景洋的包搁在吧台暗格内。
袁景洋见势头不对,忙拉着陈毅坐下,小声说道,“你猜对了。”
陈毅见状,一副要刨根究底的样子,“是你把人家哄回来的?”
“不…不是……”
陈毅见她,说话都不利索了,明摆着说谎,“是就是嘛,有什么难为情的,连我都瞒着,罚酒!”
众人也跟着起哄起来。
一片欢笑声中迎来了夜晚的高潮,深夜的霓虹灯闪烁着,麻醉着年轻的男女,借着酒j-i,ng的作用,如痴如醉,在黑暗中摸索。
陈毅讨厌这种欢笑过后的离别,因为她又要独自一人去习惯这种孤单。老天爷的玩笑,你越讨厌寂寞,寂寞就会越伴随你。有时它偶尔会给你丢一颗糖,看你是否能熬成蜂蜜。
八月是桐城最闷热的季节,却也把老天爷逼出了雨水。这天晚上,天空中散落着雨花,像是没有预兆般滋润着大地。彼岸花酒吧内,今天的客人很少,放着抒情的轻音乐,偶尔隔开的一两个桌位上坐着人。
陈毅独自的坐在吧台上,袁景洋没到,只有强子一人在悠闲的调着酒。
“你最近跟那个模特,发展得怎么样了?”陈毅问。
“挺好,人家对我很好。”
陈毅看着他那幸福的样子,笑笑,“人家是名人,你可别把什么篓子捅来我们酒吧来噢。”
“不会的啦……”
还没等强子说完,门外冲进来几个黑影,手里拿着木奉球木奉子胡乱的挥舞着,酒吧内瞬间乱成一团,几个客人躲进了厕所,有几个从后门出去了,剩下一两个躲在桌子底下抱着头没敢出声,等陈毅离开凳子准备往里面撤的时候,只见那几个黑衣人已经开始砸酒吧内的东西了,木奉子落下,玻璃破碎的声音,夹杂着叫声,响动整个夜晚。在门外酒吧的人群纷纷散去,有几个人匆忙的拨打了求救电话。
陈毅隐约听着对方喊叫,“谁是郭华强……谁是郭华强……”
这时的强子抱着头蹲在吧台下面,瑟瑟发抖。
不到一分钟,酒吧内面目全非,东西支离玻碎,到最后事态的发展,演变成强子被他们带走了,而陈毅也倒在了血泊中,有几个人被玻璃ji-an到受了伤,而在这短短的十分钟内,里面的人却经历着一个小时乃至更长时间的煎熬。
等到警察赶到时,记者也都到了,酒吧外围满了人群,直播报道,朋友圈晒图,在这没有激情的夜晚响彻了整个桐城。
当陈毅被担架抬出酒吧时,她脑袋里全是空白,只感到有一股一股的热流从某些地方暗涌出来,全身像被火烧一样,疼得她快麻木了,终于在感受微光的那一刻,渐渐地昏迷过去,只听见耳边时不时的传来声音,呼唤着她的名字。
第20章 再见
医生们在紧张的忙碌着,医用盛盘上,叮叮当当的响着,时不时有几颗玻璃渣子被取出丢在里面,渗着血的碎渣子,像水晶一般透亮,等手术室灯灭,已经是三个小时以后了。
“医生,怎么样?”一群人围着,陈毅的母亲紧张的询问着情况。
“没什么大事了,玻璃碎渣子已经全部取出来了。就是眼睛这边,需要长时间的恢复。”
“什么意思啊,医生?”
“额,”医生被拉扯着,示意家属缓缓,才道:“是这样的,病人在事故的时候,左眼被一个玻璃砸中,我们已经尽力在不伤及眼球的情况下,把玻璃取出了,至于之后的一些恢复工作,可能需要一个比较长的时间。还有,病人的右腿被击中,属于粉碎x_i,ng的,我们需要给她做修复x_i,ng的包扎,未来的一个月,只能坐轮椅,你们要注意。”
陈毅的母亲听完,原本刚刚放下的心又悬起来了,“好,那就拜托医生了。”
主治医生何明点点头,看着一旁担心的家属,又安慰道,“病人没这么快苏醒,你们都先回去休息下吧。”
“谢谢医生……谢谢…”
陈毅做了一个很沉长的梦,梦中的她,懒洋洋的躺在一片宽阔的草坪上,阳光温暖的洒在身上,周围的草地,有蝴蝶在跳舞,有蜻蜓在低飞。陈毅享受着这闲暇的时光,突然看见在那山的不远处,有一颗很大的树,树下仿佛坐着一个人。她好奇起了身,沿着草地往高处走,一直走,身影逐渐清晰,是一个女子,她心想着。她在干嘛?走近看,原来女子在作画,那是一片看不到边际的大海,海面与天际连成一线,广阔无边。当她低头想看清楚女子的面容时,却怎么也看不清楚,她想凑近,却离得越来越远。这时,刮了一场大风,她被吹到了悬崖边上。陈毅小心翼翼的贴着墙壁,挪动着步伐前进,而前方,那女子又出现了。“等等我”她喊道,加快了前进的步伐,这时路上的石子磕绊了她的脚,她没站稳,一失足跌入了深渊。那一霎那,她看到女子低头望着她,越来越远……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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