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牧疑惑:“陆绰,你上次不是向应岑介绍了是我室友吗,怎么他跟不记得似的。”
豆豆粗犷:“他真的就是脑子有问题。”
陆绰帮腔:“对,他脑子有点问题。”
遥远的应岑猝不及防打了一个喷嚏。
文牧小心翼翼:“陆绰,你是不是有点喜欢应岑啊,你上次把他拖走,这回又和他一起吃饭。”
豆豆大吃一惊:“我去陆绰,你qín_shòu啊怎么这么忍不住,说,你逼迫应岑做了什么苟且之事。”
陆绰坦然自若:“我就教了他一点知识。”
遥远的应岑结结实实打了第二个喷嚏。
文牧战战兢兢边缘试探:“豆豆,你不反感男生喜欢男生呀?”
豆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不反感,但不代表我也会这么做呀。”
陆绰看穿太多火上浇油:“豆豆你急什么,人也没说你喜欢男生。小文牧是不是开窍了呀,不过你不用担心,长这么好看,到时候喜欢男喜欢女一抓都一大把。”
应岑没再打喷嚏,赶紧起身关窗。
宿舍里好一会儿没人再吭声,陆绰的话本来是气豆豆,文牧听了却纯情地伤心起来: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剩下的都没意思。
伤心着又想,自己是不是应该主动一点,和豆豆再多相处一点,豆豆说不定只是还没意识到对自己的情感是喜欢。
想着就觉得该一起出去玩,像是约会一样,又不好意思,便拿话去问陆绰:“陆绰,你想不想我们周末去公园玩儿,我叫上应岑。”
应岑小朋友可纳闷,为什么关了窗,喷嚏还在一个接一个地打。
06
应岑向来爱美之心不加遮掩,被文牧找到约了去玩儿,自是乐呵得看花觉着花红看草认了草绿,连带早上吃俩大包子豆沙的馅这会儿想起都特甜。
文牧见张豆豆跟了大伙来,也不管他是不甘被撇下还是念着自己,春风过心花都要开,偷偷藏住笑却藏不住脚步轻快。
张豆豆跟在后面诧异文牧几时和应岑关系好到能脸红红地凑一块儿说笑,又去看陆绰时而皱眉时而从容,腹诽这对j,i,an夫 y- in 夫两世都要违背旨意。
陆绰盯着应岑要看清他最轻微的抿嘴最不易察觉的笑意,心中怨文牧占了本属于自己的位置,又想到今后或许还要借文牧接近应岑许多次,也只能憋屈着不吭声。
四人各怀鬼胎,和睦共处。
有些花早谢了有些花开得正艳,花瓣凌乱的端正的,应岑看在眼里全是欢喜,也拉了文牧手邀他来看。
春色落陆绰眼里便有些刺眼,他头痛地想应岑这喜欢拉别人手的毛病几百年能改,又看到文牧拿了根木奉木奉糖准备递去,赶紧不由分说地截下塞给张豆豆。
甜的滋味怎能由别人让应岑尝到?
况且木奉木奉糖算什么,这甜该是甘蔗即时熬出的散着热气的糖浆,玫瑰j-i,ng心萃得的小瓶装盛的蜜露,或是山水间诺言的沁入心脾,夜里情欲的醉人滋味——这才配得上应岑。
可应岑是认真地打了个豆沙味的嗝和陆绰急:“你谁啊你!抢我的木奉木奉糖干吗!”
文牧作为糖的主人不好意思起来,但又乐意这糖到了张豆豆手上,便很不上心地打圆场:“没事没事,一根木奉木奉糖而已,我以后再多给你些。”
应岑一听还有“以后”就乖了,陆绰看他那没出息的样儿又爱又恨得牙痒痒,霸道地挤到他另一边走成“三人行必有我师”的雄赳赳模样。文牧见状慢下脚步到张豆豆旁边,应岑想跟着,被陆绰一喝:
“磨磨唧唧干吗呢!”
应岑觉得这人莫名其妙极了,又不是跨过鸭绿江干吗这么气昂昂,翻了个白眼,到底是跟着了陆绰步子。
花柳湖石这才明媚起来,陆绰走路带风,应岑忙不迭跟着,很快与文张二人拉出一定距离。落后的文牧没话找话,话题却都不往自己身上带:“你说为什么应岑每次见陆绰都跟第一次见一样?”
张豆豆努力定心,越定越乱:“人生若只如初见。”
文牧巧笑:“你不是最讨厌这种文绉绉的说辞吗?”
张豆豆幡然醒悟:“所言极是。”
文牧只是笑,笑得豆豆神心荡漾,放弃挣扎:“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天更亮了些,公园里的人也渐渐多起来,遛猫遛狗遛小孩儿的,晨练起晚了出门吃午饭赶早了的,小情侣偷摸出来约会的。四个男生扎人堆里还挺惹眼,尤其有一特俊有一特萌有一特美有一……或许内在美。
女生四个逛公园拥一块儿甜甜蜜蜜,可男生四个多少就有点非同凡响。内在美同学率先在路人并未投向过自己的目光中悟到这一点,提议转移活动地点。
比如,电玩城。
上午的电玩城人少,但其自带的bgm还是足够哄闹。应岑这个老实本分的妖此前从没接触过这种嘈杂喧嚣的地方,看到夹娃娃机兴奋地扑了过去,扯着嗓子喊:“我想夹娃娃!”
陆绰怕他把嗓子喊坏快步走去:“你要哪个?我帮你夹。”
应岑抢过陆绰手里的一盒游戏币,嘟嘴不屑地说:“我自己夹就行。”
陆绰又把游戏币抢回来:“不行,我帮你夹。”
结果陆绰锁定一只印有“滑稽”表情的团子深思熟虑瞻前顾后地夹了十几下都没夹起来,越看那表情越觉讽刺,窘迫地问:“我们换一个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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