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停,没人过来。”
贺宁西不挣扎了,等戴嘉辰把他的领口解开,他也终于伸手绕住戴嘉辰的脖子。
已是午夜时分,路上没什么车和人,戴嘉辰的车又停在一片长得格外葱郁的树荫下,贺宁西汗流浃背地趴窝在椅子上,戴嘉辰一直在他耳边喘息。
没有套子,幸好车上还有一罐护手霜,两个人都太久没做了,虽然车里空间不算小,但他们身高摆在那儿,疼得贺宁西龇牙咧嘴:“你先别急着动。”
“我没动。”戴嘉辰也满头汗,手在贺宁西身前抚摸,他还记得贺宁西哪里敏感,过了一会儿就逗得贺宁西浑身发软,满脸通红。
戴嘉辰感觉身下他的皮肤微微颤栗,咬着牙:“现在呢?”
贺宁西强行侧过脸给他个软绵绵的吻:“轻点儿,我好久没——”
“知道,我也没有,始终就你一个。”戴嘉辰吻着他头顶,心跳得受不了,抿着唇,严肃又认真,搂紧贺宁西的腰,低低道,“包你满意。”
太久没有和对方再这样在一起,在贺宁西走的这段时间里,戴嘉辰即便自己解决,也不愿意、甚至不敢想贺宁西,后来他就刻意忽略这个部分,心里的渴望也越来越少。
从车里到戴嘉辰家里的浴室,他把贺宁西禁锢在浴缸边缘的墙壁上,让贺宁西夹着他的腰,捧起贺宁西的脸,他情不自禁地一遍又一遍吻对方的嘴唇,一直以来压抑的对这个人的渴望和想念终于有机会可以表达,让他甚至在发抖。
以前他不懂爱情的时候,脑海里不是没闪过被别人追捧的洋洋自得,但现在他明白了,原来爱上一个人的心情是这样复杂,甚至沉重。他不想,但就是无法自控地会因为贺宁西的一举一动而喜怒哀乐。不管他在别人面前是什么样,在贺宁西面前,通通都不管用了。
“嘉辰?……唔——”贺宁西察觉到异样,捧起他的脸,戴嘉辰看他的眼神很炙热,贺宁西想从他眼神里分辨出点什么,但觉得那难以解读,“怎么了?”
戴嘉辰看他困惑片刻,弯起眼睛皱着鼻子笑,喘息和笑声混合一bō_bō令自己心神荡漾,又问了遍:“怎么了?”
戴嘉辰觉得他所有的煎熬和痛苦都值了,倾身亲了亲贺宁西的嘴角:“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全都是我的错,宁西,我爱你。”
贺宁西这个晚上几番折腾,白天醒来,盯着天花板发了片刻的呆,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昨天的片段都整合连续了,脸上一臊,抻着脖子叫到:“戴嘉辰!戴嘉辰!”
回音都绕梁一圈了,戴嘉辰毫无动静,贺宁西只得勉强自己爬起来,这才发现床头柜上的一张纸:“早饭做好了,直接就能吃,有个病人会诊,彭主任和我都去。”
贺宁西摸着脖子,不知道戴嘉辰几点起的床,自己的衣服裤子没法穿了,拉开戴嘉辰的衣柜比划,腰酸腿疼,贺宁西又气又笑,难得在心里骂了句脏话:靠,非要在车上,完事今早他神气活现的走了,留下我,跟个残兵败将似的。
会诊早晨九点开始,直到结束,已经快是午饭时间,彭主任很头疼,因为会诊这个病人已经动过手术了,但恢复期一直状况不好,讨论了一番,各抒己见,没定论,出来后他依旧愁眉不展:“你看着吧,手术动完预期恢复水平没达到,他们家人这住院费交着交着可不就得闹起来。”
戴嘉辰道:“多跟病人家属沟通,再不行我们换药,但他就那么三种药贵,别的达不到这个效果,其他的价格差不多。我沟通,彭主任,这方面你不要有压力。”
彭主任摇摇头笑:“怎么没压力,就不是这么个策略,院长没了,西坛的金字招牌塌了一半,医院里的人大都心浮气躁,没心思看病,那自然有人闹,但你说靠你一己之力挨个沟通?那不可能,按下葫芦起了瓢,你管不过来。”
戴嘉辰不吭声了。
他们在花坛分别,戴嘉辰到食堂打了菜,直奔贺宁西的休息室:“给,饿了吧。”
贺宁西接过食盒,吃饭。
戴嘉辰一面看他吃一面跟他说这个情况,贺宁西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了,抬头,刚要开口,戴嘉辰便表态说:“记不记得你说过,有天当了院长,让我想做研究就做研究,想看病人就看病人,我就等着过这么随心所欲的生活了。”
贺宁西听完,愣了下,笑了:“其实也许爸把股份分给你,就并说明他没在意咱们俩谁当他的接班人,在这点上你和我是一样的。”
戴嘉辰无法说明,只能装作充耳不闻。
贺宁西以为他还是无法从内心深处原谅贺云阳,忍不住感叹:“我没想到他能把股权分给你,还试着主动消除彼此的隔阂,毕竟他活了一辈子也很倔,认定的东西就不会推翻,哪怕错了也要一条道走到黑,不允许别人质疑。只能说,我们俩都不够了解他。”
第41章
西坛的几十名股东中有的本是商人,当时看中贺宁西外公和贺云阳的名头所以投资,有的本身就是贺宁西外公的朋友,贺云阳的同事同学,在三甲医院上班,后来西坛越做越好,其中有的股东因各种原因退出,有的自己年老,子女并不从事医务工作,贺云阳又购买了他们的一些股份,西坛经过转变,几乎是成为他和他的人总揽全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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