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自然捉着齐岳一顿批,批的齐岳怀疑人生,齐岳自己还万分委屈,鹿钦原道:“你有什么可委屈,鹿青霜要来,我一点都不知道。”他一看见鹿青霜坐在白泽床前头皮就发炸,要不是成禹眼疾手快拦住他,他差点直接一脚把鹿青霜给踹死。
齐岳低头不说话,总不能说被宋词给坑了,说了还不如不说,更丢人。
鹿钦原见他不说话又踹了他两脚,道:“哑巴了,鹿青霜来了你也在屋里陪着,小白再出一丁点儿事,扒了你的皮。”
当天沙棠多了项任务,煮药膳,还必须是他亲自送到医院才行,沙棠一口老血喷出去三步远,干脆杀了他算了。
于是沙棠开启美食诱惑,卖身一个月求得闵加施以援手,伺候完这边大爷伺候那边大爷,自己成了两边跑的苦力,几天下来腿都跑细了。
这天沙棠做好药膳装在保温桶里,准备着出门,安遇优哉游哉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吉娃娃和来西。几天下来安遇和来西已经熟悉,虽然还没认主但已经肯吃安遇给的食物了,所以安遇这几天非常高兴,每天都要占用厨房研究如何熬出更有营养的狗糊糊。
沙棠都想要在心中骂了,他这累死累活,这小子倒悠闲,把保温桶往安遇怀里一塞,压着被压榨的心酸,堆起一张笑脸说:“安遇啊,今天你去送,十二点之前一定要送到。”
安遇低头看看怀里的保温桶,塞回沙棠手里:“不去。有事。”
避开沙棠进了厨房,准备熬一锅色香味俱佳的狗糊糊来犒劳犒劳来西,长大了也一定要听话,指谁咬谁。
沙棠到了医院,齐岳早就等在老地方,齐岳道:“打完针下午就回去了,一会儿来接啊。”提着保温桶转身进了医院。
沙棠撞墙的心都有了,这是玩他呢吧。
这几天鹿青霜每天中午准时饭点报道,齐岳硬是厚着脸皮留在了病房,生怕小白一个疏忽丢了自己一身皮。
但是今天中午,齐岳刚把保温桶提进去还没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内容,白泽就毫不客气的赶人了,他说:“齐岳今天你外面吃吧,我和小霜有话说。”
齐岳脸皮再厚也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么赖下去了,白泽说的都是客气的,换成鹿钦原只有一个字:滚。
也不敢走远了,齐岳叫了外卖,坐在外面椅子上吃。
白泽和鹿青霜面对面坐着,白泽盛了碗茯苓大枣杏仁粥给鹿青霜,鹿青霜气色比先前好多了,虽然还是瘦,但没有瘦的那么可怕了。
鹿青霜接过粥便吃,默然不语。他知道今天以后,可能他们没有再同桌吃饭的机会了。即使白泽愿意,鹿钦原会拦着,甚至鹿见微也会反对。在他们眼里,他鹿青霜就是一颗□□,会随时毒死他们在意的人。
白泽剥了个j-i蛋顺着碗边滚进鹿青霜粥里,鹿青霜抬起头,语气淡淡的说:“我不喜欢吃j-i蛋。”
“我送你的,吃吧。”白泽却不理会,低头继续剥第二个j-i蛋,他说:“为了你,我也该好好活着,如果我死了你也不好过吧。”
鹿青霜拨弄着碗里的j-i蛋不说话,白泽又说:“我都这么努力了,你也该努力才是。别吸了,我知道鹿爷给你戒毒的方法痛苦,但绝不会要了你的命,挨过来就过来了。”
挨不过来就要了他的命。鹿青霜默默在心里辩解,嘴上却说:“知道了。”
鹿青霜心里五味杂陈,在白泽呼吸不畅像是就此一命呜呼的时候,他是真的害怕了,希望他死又希望他能好好活着,他自己也不懂,自己到底希望怎样。
吃完饭,鹿青霜把保温桶刷出来放在床头柜子上,他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衣穿上,说:“我走了。”刚转过身眼泪不知不觉就淌下来,他听到身后有一个极轻的声音应:“嗯。”鹿青霜一抹眼睛夺路而逃。
守在外面的齐岳被吓了一跳,以为白泽出了事,立刻窜进病房,就见白泽半靠着,目光平静的看着他。齐岳松了口气,拍拍心口道:“吓死了,鹿青霜怎么回事儿?要被他吓出心脏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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