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您过去吧。”安伯在前头带路,“这是慕白少爷的孩子吧,跟他长得真像。”
“是的。”夜景笙低头看了一眼对周边事物都十分好奇的高寻,这孩子,一眼看去大家都会说他像秦绍严,可非要说他哪个地方不像,就是一双眼睛,安伯会觉得他像高阳大概就是因为这双眼睛,像极了高阳小的时候,灵动。
“高阳。”
高阳下午只教一堂课,他也不在这儿住,上完课就能走人,来去潇洒。一走出大门,他就被人叫住了,声音有点儿耳熟,回头一看......高阳冷笑一声,怎么在这儿也能碰到他,真是冤家路窄。
“高阳,我有事想跟你谈谈。”韩彬走上前说,他就是特意在这里等他的,那边的人跟他说,高阳每个星期的周末下午都会来这里,现在边上的人不多,是个好机会。
“我们不熟,没什么好谈的。”高阳理都不想理他,绕过他往前走。
韩斌可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放人走,追上去想拉住他,伸出手却被人半路截住了。
“这位先生,请你离我家老板远点。”那人抓住的是韩彬的另一只手,正c-h-a在兜里,像是要掏什么东西。
高阳回头,只见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挡在了他面前,他刚刚好像说了什么老板?
那人一下子就将韩彬翻倒在地,回过身说,“高先生,请您跟我走。”
“你是谁?”当他是高寻呢,给点甜头就能骗走,他才不会跟个不认识的,看上去就像个混社会的人走,虽然挺高大威武的。
“我是秦先生派来保护你的,我叫罗枭。”那人边说边掏出手机,“喂,秦先生,这边出了一些状况,高先生想与您确认一下我的身份......好的。”
罗枭将手机递给高阳,高阳接过,一听确实是秦绍严的声音。
电话里秦绍严只说让他先跟罗枭回来,其他的晚些时候再解释,高阳自然是听他的。
“妈的!这个蠢货!”远处一辆黑色商务车里的男人看到高阳跟人走了,而韩彬还躺在地上起不来,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坐在驾驶室里的人说,“头儿,我早说了咱们直接上去拖人上车,转头就跑,他们肯定追不上。”什么把人约到偏僻的地方再动手,费事儿。
那位头儿抬起手往他脑袋上拍了一记,“不懂不要瞎逼逼。”
“头儿,这下怎么办?”另一个手下说,“他们要回去了,我们更难下手。”
头儿摆摆手,“先跟上去看看。”
“怎么了?”在看到罗枭瞄了好几眼后视镜后,高阳忍不住问他。
罗枭也不瞒他,“后面有辆车在跟着我们。”
高阳往后看了一眼,没看出什么不妥,“你怎么知道?”
“他们跟的很远,也很小心,一般人发现不了。”
“你这是在间接地告诉我,你不是一般人么。”
罗枭瞥了一眼后视镜,没说话。
高阳也不在意,转脸望着窗外,发现这不是去花店的路,“我们这是要去哪?”
“去公司。”罗枭打着方向盘,转了个弯,“当然,如果你不想去的话,我前面掉头。”
“不用。”高阳摇了摇头说,“就去那儿吧。”
夜家老宅,茶室里,夜景和边逗高寻,边说,“这孩子啊,一下子就长大了,都不爱跟你亲近,还是小时候好,瞧咱家寻寻多可爱。”
夜景琛放下手中的杯子,“那孩子姓夜,上的也是夜家的族谱,有跟他提什么时候把姓氏改回来么?”
夜景笙笑了笑,“没有,到底是没在身边这么多年,这事儿急不得,慢慢来吧。”
夜景琛点头,他明白弟弟的意思,“找个合适的时机,可以提上一提。”
“我知道的。”夜景笙应下,他大哥现在是一族之长,这件事他自然是关心的,不过......“大哥,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这个。”
夜景琛刚想说话,夜景笙的手机响了……
夜景笙出去接了一个电话,回来的时候沉着脸,夜景和见了就知道有事,“怎么了?”
“不是什么大事。”夜景笙说,“不过有时候,几只小丑总在眼前跳来跳去,也会让人厌烦。”
夜景琛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是有人去找那孩子了吧。”
夜景笙冷声说,“上面的人怎么闹都跟我们没关系,但他要是牵扯到我的家人,那就要不好意思了。”
“政界不如军部,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自古有之。”夜景琛拎起炉子上的茶壶,往他的杯子里倒茶,“人呐,就像这杯茶,想要一点不多一点不少刚刚好,是很难的,年轻人么,心高气傲,想要有一番作为,也属正常。”
夜景和给高寻剥了颗龙眼,“人的yù_wàng是无休止的,没有最多,只有更多,夜家是从来不站队的,他们也知趣,不会来拉拢我们,看来他们的意图应该是想跟你家白爷做交易。”
“他向来不喜欢别人威胁他,我也是。”夜景笙冷声道。
夜景琛和夜景和对视一眼,心中默默为那些人点了根蜡,惹谁也不能惹白止,他可是个狠角色,想想三十年前,再想想十几年前,那些惹过他的人的下场,可想而知了。
罗枭开的不紧不慢,似乎并不在意后面有车跟着他们。
高阳回头看了一眼,那辆车还在不远处跟着,就问一脸无所谓的罗枭,“你不甩掉他们么?”马路上飙车,比车技什么的,电视上不都这么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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