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那?”一个夜巡的士兵发现了白千渔,立刻警惕起来,“快来人,有刺客!”
白千渔将绑着老爹的绳子斩断,望着老爹衣服破碎,背上的骨头白晃晃的暴露在空气中,白千渔将红袍裹在爹爹的身上,望见一旁的马立刻夺了过来将爹爹放到上面,人越来越多,梅济穿着朝服立刻赶来。
白千渔望着梅济心如死灰:“为何要杀了我爹,我不是告诉你说用梅远交换的吗?”
梅济皱了皱眉看了眼马上的尸体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白千渔咬着牙恨声道:“梅济,我恨你,你放心,梅远死不了,我誓死也要让他见证你们寻梅的灭亡。”
白千渔翻身上马,拔出腰间的剑冷眼一撇拦在眼前的众人:“挡我者,死!”
梅济沉着脸道:“让她走。”
齐欢不满反驳道:“白千渔好歹也是个副将,怎么能就这样将她放回去,这不就是放虎归山了吗?”
梅济又低声重复一遍道:“我是将军,让她走。”
白千渔冷笑着驾着马奔向柳州,路上遇见三百伏兵,白千渔用他们血祭了爹爹,一身血迹的带着爹爹回了柳州。
白千渔将爹爹放在营中,不少旧将纷纷跪倒外地,孟诚走过来故作悲痛,白千渔将他推到墙上拔出剑抵在他的脖子上。
孟诚大惊失色叫喊道:“你做什么,我姐姐可是巺妃,你若是杀了我皇上是不会放过你们白家的。”
白千渔冷眼听他说道,拿起剑狠狠地刺了下去,孟诚大叫一声紧闭双眼,白千渔拔起c-h-a在墙上的剑,举剑发誓道:“不灭寻梅,誓不为人,祭我亡父,在天之灵。”
孟诚头脑冷汗的摊坐在地上,白千渔靠近爹爹坐了下来。
爹爹,对不起。
爹爹,若不是为了鱼儿,您也不会被敌人折磨致死。
爹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为什么在最后的那几天,还要同您置气,连最后的话也没能同您说。
爹爹,女儿不孝。
白千渔走进了石屋,双目无神,声音带着几分颤抖道:“我爹死了。”
梅远抬起头壮烈惋惜道:“人终有一死,能死在战场上是你爹的福气。”
白千渔一脸认真的拔出剑双目泛着泪花:“梅叔叔,我不会杀你,我要你见证我灭掉寻梅替我爹报仇。”
白千渔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特意命人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不许有丝毫的怠慢,随后擦干了泪走出石屋。
身上的伤不少,一旁的亲信唤来了军医前来包扎,白千渔一台头便看见了李辞,李辞也是一脸不忍的望着白千渔,没有开口。
白千渔有些低落,问道:“没留在皇宫当太医,怎么跑来当军医了?”
李辞试图将气氛活跃起来,让白千渔重振j-i,ng神便道:“皇宫才巴掌大的地方,老待在里面总觉得闷闷的,还不如当军医更能行医救人!”
见白千渔没有在说话,李辞便一边包扎一边和白千渔笑道:“你知道吗?我之前在路上偶遇到当今圣上,他和川妃在微服私访,我居然上前就向皇上扔了一朵花要他来娶我,你说是不是孽缘?”
白千渔想到那时候还是自己在宁远清身体里被丢了花怎么能不知道,久违的笑了笑,突然想到什么,紧紧的握着李辞的手问道:“李辞,你行医这么久有没有听说过灵魂调换的事?”
“灵魂调换?我想想啊!”李辞皱着眉头仔细的回忆,突然眉间一松恍然大悟般细数道:“我师父曾经跟我提起过灵魂调换,他老人家说苗疆的巫师好想能够做到这些,只不过都只能达到短时期的,但是毕竟我没亲眼见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了,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白千渔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今夜,阵营里摆了酒席千桌,白千渔刚失了老爹,酒席上气氛沉闷谁也提不起兴趣,白千渔将酒洒在地上以慰爹爹,又倒了一杯酒举起,沉声说道:“我已将剩下的粮食通通发给百姓了,这是你们的最后一顿饭。”
孟诚站起来不悦道:“什么,粮食补给的事情完全没有动静,你将粮食全给百姓那我们吃什么?白千渔,你疯了吧!”
白千渔指着敌方阵营的方向,不苟言笑道:“攻下它,活下去,否则,统统去死。别妄想逃,逃的人一律格杀勿论!”
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白千渔回到帐中擦拭着□□,帐外众说纷纭,但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晨曦之时,白千渔帅着全部军队一举突袭,敌方不迎节节败退,这场战争夺得了他们带不走的烧剩下的粮食以及一些武器铠甲,赢得了近日里的第一场胜仗。
第10章 杀伐(三)
白千渔将营地扎在此处,整顿休息,一个月已经过去了一半,老爹的遗体已经护送回白府,听大哥白泽信里所说,皇上封了他作战国公举国发丧。
白千渔也收到了不少唐妍川的来信,肚里的孩子很好,皇上也常常来看她,好几次夜里守在她的身边,有一次她从石阶那不小心扭了下脚皇上便抱着她回了行宫,还处罚了一旁的巺妃尽管她一直在求情。
剩下的便是问战况如何,什么时候能回来。
白千渔提笔想了想,这才落笔写道:十日。
转而白千渔又将纸捏成一团,还是没能送出去。从宫里传来消息,皇上命人清查各个府邸,已经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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