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殿外有人敲了敲门。卓燃这才从幻想中惊醒过来,错愕地盯着衣衫不整的聂祈,为什么自己总是把神允错认成夜临呢?明明一个是倾倒众生的鬼王,一个是初涉世事的小国师,而且长得也不怎么像,完全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啊!
门外又敲了两声,卓燃手忙脚乱地要推开聂祈。聂祈却扣住他的手,舔着嘴唇邪笑道:“那晚陪你的人是夜临。”
“什么?”卓燃怔住,难道那晚他并不是在做梦,夜临真的回来过?
“你乖乖的任我摆布,我就告诉你他在哪儿。”聂祈说着便伸手去解卓燃的腰带,很快便抽出腰带甩在了地上。卓燃顾不得聂祈想干什么,激动地抓着他的手腕道:“快告诉我他在哪儿!”
“夫君,你在吗?”门外传来白澈的声音。
聂祈眼珠斜向门口,唇角一扬,便c,ao起被子盖在了两人身上。卓燃在被子里胡乱挣扎起来,可聂祈却死死压着他,还故意扯掉了他的发冠。
白澈没等到回答,便擅自推门进来了,两名婢女也跟着进来了,手里还拎着一篮东西。几人试探着走到里边房间,却见两人正在被子里打得火热。卓燃一把掀开被子,羞愤道:“你摸哪儿呢!”
聂祈故作无辜道:“不是你说很舒服,让我给你摸的吗?”
“我什么时候说舒服了,明明就是你在那儿瞎摸!”卓燃没想到自己被摸了两下,居然可耻的有了反应。
“你们……在做什么?”白澈秀眉紧蹙,难以置信地打量着二人。只见两人衣衫凌乱,床边还散落着零碎的衣物。
“在做什么,不是显而易见吗?”聂祈背对着白澈,手臂拽起脱落自腰际的薄衫,动作间竟有了那么一丝妖娆。
“你……你到底要怎样啊?”卓燃面红耳赤地看着聂祈,又尴尬地望了望白澈,有种浑身长嘴都说不清楚的感觉。
白澈愣愣站在那里,羞辱、愤怒、难堪一齐蹿上心头,令她脸颊滚烫。僵持片刻,她攥紧拳头走到卓燃跟前,愤恨地盯着他道:“你就这么喜欢跟男人厮混吗?”说着便扬起手来,要狠狠给他一耳光。
聂祈一把截住了白澈的手,“他是我的人,我让你打了吗?”
“他是我夫君,怎么就成了你的人?”
“被我睡过了,难道还不是我的人?”
白澈气得浑身发抖,卓燃从来都不碰她,却这样跟别人亲热!她愤然甩开聂祈的手,咬牙怨恨地盯着他。末了,她终于转向卓燃道:“好个卓燃,我真是看错你了!”说罢拎起裙摆跑了出去。
“等等!”卓燃忙跳下床去追,聂祈却挥臂拦住他道:“不许追!要是你追上去,我就不告诉你他在哪儿,你永远都别想知道他在哪里。”
卓燃焦头烂额地呼了口气,“我说神允大国师,你到底想干什么?若是我得罪了你,你找我撒气就可以,何必牵累到无辜的人?”
聂祈讥诮道:“到底谁才是无辜的人?你越来越瞎了,该认识的你不认识了,该看穿的你也看不穿,我真想把你打回去重造!”
卓燃沉着脸没接下话,聂祈又自嘲地笑了。想想卓燃跟那兄妹有多年交情,而白澈又总是一副温柔善良的样子,谁会相信她杀了人?要想揭露她的罪行,他必须先把夜临君的尸首给刨出来。
两名婢女还愣在那里,拎着一篮东西不知所措,聂祈便上去问道:“这装的什么,是不是好吃的?”
“回大人,是帝师亲手做的冰玉糕,特意要我们送过来给主帅尝尝。”
“哦?是帝师景辰吗?”聂祈眼眸微微一转,之前看到白族群岛上空的结界,他就怀疑是前帝师出面了,果然没错。
聂祈打开锦盒篮,里面的糕点晶莹剔透,看着就非常j-i,ng致可口。他拿起一个咬了一口,口感果然十分香糯,酥而不腻。想来在这火烧眉毛的时候,还有闲情逸致做糕点吃的,也只有帝师景辰能做到了。
“这个帝师,我倒是想会会。”
彼时,白澈就在殿外不远处的花坛前,她故意站在那里等了一会儿,可卓燃还是没有追上来。她快气哭了,那个神允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像跟卓燃有j,i,an.情似的,还老是针对她。
她实在没等到卓燃,便伤心地往帝师所在的偏殿过去了。刚到小殿外,她就看见帝师正在庭前晾衣服,而哥哥居然在帮忙晾衣服。她不禁叹息一声,这帝师回宫后别的不干,每日就知道烹饪洗涮,再就是逗弄宫里的小孩子,哪还有半点帝师的威风?
凉渊苦恼道:“如今国难当头,师尊却像置身事外一般,难道师尊不在乎白族的命运吗?”
“这天下是属于强者的,如果不够强,就得不了天下,即便勉强得了天下,也守不了。既然白族不够强,那就注定要向强者臣服,为师又能奈何呢?”
“可师尊曾是白族最强的人啊!要不,师尊就和母后联手吧?我们可以暂时的委曲求全,日后再把失去的夺回来。以师尊的谋略和母后的明策,我们一定可以逆转这盘死棋。”
景辰扬起白绸晾在了竹杆上,望着翻飞的绸缎幽幽道:“你都说了是曾经,当年我离开千寒岛的那一瞬,白族的命运便与我无关了。我不想见到你母后,她早已不是我的君王,我亦不再是她的忠臣。”
凉渊挥开景辰身前的白绸,追问道:“既然师尊如此坚决,为什么要回来帮我们呢?如果不在乎白族的命运,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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