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仆人面露喜色,有些兴奋地说道,“是赵小姐。”
夙双一愣,简单的三个字却像是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那下人并没有发现夙双深色古怪,继续说道,“夙公子你可真厉害,竟然能让赵小姐和我家公子一起游玩,照这样下去,怕是不久,白府就有喜事了。”
喜事?夙双勉强勾起一个嘴角,却怎么看也不像是笑容,那仆人以为他是身体不舒服,给他打完洗澡水,便下去了。
夙双把自己沉下去,让水流完全包裹着自己,想把脑子里闪过的人都淹没,心里一团乱麻一样,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为白青的改变喜还是忧,他连自己的心都不懂,又怎能猜透白青的心呢。
夙双一整天都没有见到白青,直到天完全黑下来,白青才回来。
“白公子原来还知道回来啊。”
不过一回来就遇到黑着脸音腔怪调的夙双,白青还是愣了一下,
“你还没睡啊。”
他像是不知道该喊夙双还是应该喊夙公子,干脆只用了个“你”来代替,
看白青仍一身清爽,衣衫未乱,并无酒味,夙双微微放心一些,可是马上就被白青身上那几丝极细微的女儿家的胭脂香缠的喘不过气,他自幼跟在师父身边,对于香味很是敏感。着几丝不属于白青的香味一下子呛得他鼻酸。
白青一整天都和赵嫣凝在一起,身上沾有这香味实属正常,可是夙双还是忍不住开口道,“看样子小公子和赵姑娘玩得很开心。”
白青古怪地看着他,认真地回复道,“嫣凝是个很有趣的人,不仅舞蹈跳得不错,诗词上也很有造诣。”
这么一比,夙双还真觉得自己是个俗不可耐的人,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怒火,顺着五脏六腑,流经血液百骸,烧得他口不择言,“你俩才熟识多久就叫嫣凝了,不知道是不是没多日,就可以听到两人的喜事了。”
他与赵姑娘认识多久都是与夙双无关的,再怎么说,白青也是先认识赵姑娘的,可是夙双还是别扭,别扭到觉得自己都不是自己。
他果然还是为了这事,白青心里叹了一口气,依旧淡淡地说道,“我尽力。”
“尽力?”夙双像是被点燃了一样,“那嫣凝姑娘整日穿着男装与你见面,真不知是她尽力还是你尽力!”
这般歹毒地逼迫着白青直面自己,越是说话带刺,夙双心里越是难受,只觉得那刺都一根根扎进了自己的心了,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这般难受的。
自然,他也不知,那些带刺的话,也一根不少的,带着最锋利的锋芒,悉数扎在了白青的心里,他了然,缓缓地说, “下次,我不会再让嫣凝穿男装了。”
这话里分明没有带着丝毫委屈的感情,可是夙双却觉得白青难受得很,一下子,又因为他这感觉,他的火又被浇灭的干干净净,一点也不剩,他动了动嘴唇,却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语言能力,
“天色不早了,快些休息吧。”
白青又像是昨日一样,留下一句话,转身回了房,就连闭门的声音都没有,夙双狠狠地砸了一下门框,疼到了心里一样。
第二日早上他便去找白青了,支支吾吾地看着那人像往常一样未睡醒的脸,愣是结巴得不知道该如何道歉,倒是白青先放过了他,倒了杯茶放到他的面前,顺被给自己也倒了杯,他小口小口地抿着茶,低头垂眼的模样看起来有些乖巧,夙双听见他的声音从茶杯口缓缓地发出,好像带着一股茶的清香,
“过几日便是太后的大寿,我们是要去祝寿的,”他吹了吹茶继续说道,“爹他们私下里已经和赵老爷商量好,让我吹箫,赵公子弹琴,姐姐们和赵小姐跳舞来为太后祝寿。”
所以昨日,他其实是和姐姐们一起去的赵家,练了一天的舞蹈累的筋疲力尽,回来还要面对夙双这个不懂事的人,夙双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忙大口喝了口茶,又被烫的呲牙咧嘴。
白青看着他那狰狞的面目轻轻地笑了,抬手替他抿去了嘴角的茶水,眼神又望着自己的茶说道,“我许久未吹箫,难免有些生疏,姐姐们又不会,”顿了顿,他又说,“还好嫣凝学过箫,
这几日我都要劳烦她,同她一起练习吹箫,你若是觉得无聊,可同我一起去。”
夙双正用手扇着嘴,听他这样说,又连忙大着舌头说道, “好啊好啊。”
白青看他这滑稽的样子,又一次轻轻地笑了,开口调笑了他一句,“如此,也有助于你完成任务,早日娶到你朝思暮想的小师妹。”
夙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讪讪的笑着,他觉得两人似乎又回到了从前一样,可又觉得好像有什么变了,因为再怎么笑,他都觉得心里闷得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为什么,第12章和第13章我昨天就发了,结果老是显示不出来。
第15章 自作自受
夙双知晓给太后贺寿是大事,马虎不得,只是,这也没有必要天天腻在一起吧,夙双冷着脸看着亲昵的两人,白青还真是说到做到,真不让赵嫣凝穿女装了,也不知道是因为看久了觉得烦,夙双现在一看见赵嫣凝对白青奉承的笑就觉得恶心,原本对她的好感荡然无存,只觉得这人是披着羊皮的狼。
而另一边赵嫣凝正在帮白青练习吹箫,找节奏,她上前倾了一下,想给白青指一下,接过手不小心碰到了白青的手,白青本能地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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