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来。”钟逸铭拉开座椅,“你很久没有尝过我煎的牛排了,今天可要好好尝尝。”
舒怀臻坐上座椅,钟逸铭才回到自己的位子,他示意舒怀臻开动,自己也动了刀叉,将牛排切成小块。他记得舒怀臻偏爱七分熟的牛排,恰到好处的火候使得牛r_ou_中的鲜嫩与一些淡淡的甜味共存,他知道,她很满意。
“跟以前一样,味道很好。”舒怀臻不吝啬自己的夸赞,这的确是她喜爱的味道,即便在这个时候也仍然让她的味蕾得到满足。但喜欢牛排的味道,终究不能代表能够接纳做牛排的人。
钟逸铭一笑,站起身走到她的身后,隔着还算低矮的椅背,弯下腰靠近她的后颈,双手撑着她面前餐台,属于男x_i,ng的低沉沙哑的声音埋在她的发中缓缓响起:“最近怎么一直不愿意见我?回了爸妈那边也不告诉我,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舒怀臻身体僵了些,第一反应就是挣脱钟逸铭。但男人的臂膀过于有力,存心让她不能动弹,她自然无法抵抗。
“你觉得你做错了什么?”既然不能抗衡,舒怀臻便选择智取。
钟逸铭最招架不住的就是舒怀臻模棱两可的态度,他根本猜不到她的心思。说自己问心无愧,他又害怕舒怀臻知道了什么,然而若是自己全盘托出,又是不是会惹来更严重的后果?
“我对你从来没有变过,不管我在外面做什么,去哪里,总是惦记着你。每天都想给你打电话,听你的声音,可是你的作息时间那么规律,我怕打扰你休息。有时候出去的时间太长了,到了晚上一个人的时候总想立刻飞回来见你。”
钟逸铭深情地诉说着自己对舒怀臻的情感。他最终选择了以模糊的说法来传达自己的感情,这些话里也确实是他所为,在外面再怎么自由,总是不比有她在身边更令他眷恋。
舒怀臻笑了一声,笑声里有明显的嘲讽,“像昨晚那种时候,也惦记着我么?”
“当……”钟逸铭一句“当然”只说了一半,仿若一桶冰水自他的头顶泼下,遍体生寒。
昨晚他在一个女艺人的床上翻云覆雨直到凌晨,他确实想了舒怀臻。他想着,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碰过她了,她从来不像这些女人一样与他彻夜长欢,但仍旧是他心头所爱。既然不能碰,那就把现在这个女人热情的模样当做她。
趁钟逸铭愣神的工夫,舒怀臻果断挣开他的一只手臂,迅速站了起来,本是平静的目光此刻已经寒了几分。
“老婆,你听我说,我知道错了。”钟逸铭走几步上前揽住舒怀臻的肩膀,走到她面前后双手按着她的肩头,他英俊的脸满是焦急:“我不该那样,我一时糊涂,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都没有知道错,今天知道了?”舒怀臻这次的笑容倒是清清淡淡,半点不讽刺。只是她这么一笑起来,钟逸铭感觉到了莫名的寒冷,但心里又有一些不甘心。
他辩解着脱口而出:“这错总不是全在我身上,我是个有家庭的男人,而我的妻子却总是让我的生活得不到满足。你自己算算我们已经多长时间没有过夫妻生活了?即使是以前,在每一次我想要的时候你总是很快就让我结束,长此以往,你让我能怎么办?”
舒怀臻回想了一下文件里的内容,又将目光放在墙上的婚纱照上。婚纱照上那风度翩翩的男人终是跟面前据理力争的男人那英俊的样貌重合在一起。
“因为我不喜欢那种事情,所以我没有办法频繁地满足你。以前不能,将来也不能,你可以找别的女人来替你解决这个问题,但是我不接受自己的家庭不完整。”
舒怀臻现在只要一想起钟逸铭被偷拍下来的照片,她就浑身都不舒坦。对这样的事情她没有办法去容忍,即使她不能预知自己的未来会如何,但至少比跟这个男人在一起要强。
“你这是什么意思?”钟逸铭心底敲响了警钟,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舒怀臻这么严肃地跟他说话,往时她的神情至少温和有加,今天却隐隐透着距离感。
“既然不合适,那就没有必要再折磨彼此了。”舒怀臻叹了声气,毕竟是在一起几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感到有些惆怅。
如果当钟逸铭做出这种决定之前能够先跟她坦诚相待,也许现在就不会有这样的结果。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自然也就没有如果了。
“不,老婆,怀臻……我错了,你原谅我一次,就这一次,我一定改!”钟逸铭身体都凉了一大截,他急得话都说不利索,双手紧紧捏着舒怀臻的肩膀,脸色难看极了。
“破镜重圆,中间的裂缝也仍然看得到,那些细小的碎块依旧无法复原。即使你能够当做没有发生过,可我不能。”相比钟逸铭的慌乱,舒怀臻淡定得仿佛事情不是发生在她身上。
最迷茫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她认定的东西不会改变,当她说出口的时候就是非做不可之时。
“那又怎么样?你如果爱我,这些东西都可以忽略不是么?只要以后我们好好相处,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再发生。”钟逸铭几乎到了语无伦次的地步,他绝对不能接受自己付出了这么多来对待的女人有朝一日会想要离开自己。
“我不爱你。这么几年过去,即使爱过,现在也不爱了。”舒怀臻还有一些不明白,自己当初是否真正爱过钟逸铭,也许很大一部分是他当时带给自己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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