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天来这个学校,就有许多男同学下课迫不及待约她晚上去酒吧喝酒。
“id like to,”简容偏头朝他们一笑,用蹩脚的英文道,“but i eo e after hool.”。(我很想去,但我必须在课后做完我该死的作业还要学习俄语)
许多男同学悻悻而归,唯独一个矮个子俄国男生一脸激动地用蹩脚中文道:“很高兴认识你,我将要去中国完成学业,听说你们国家有一个非常…fanta 的东西…well…叫高考,我很想试试。”
看来是个外国学霸。
简容挺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因为她相信过不了多长时间,眼前这个男生就会对他现在所说的单纯的话追悔莫及。
不说别的,一篇八百字的作文就能轻轻松松将他打趴下。
其实简容拒绝他们的理由真不是写作业和学俄语。在她简容的字典里,不存在“写作业”三个字。而是她知道,在俄罗斯冰雪之国,盛产七八十度甚至高达九十六度的伏特加,比中国白酒还高几十度,当地人喝酒,喝得是一种情怀,她喝,喝得就是一条命。
不过在这里生活久了,认识了一帮朋友,伏特加也渐渐开始喝起来了。从一开始如喝□□,到最后一口闷,简容也能把它当情怀来喝。她的雪国战友伊万曾举起两个大拇指:“时代在进步,简容在进步”。
当下她走进教室,刚好打了下课铃。
“又到了我们最爱的午饭时间,”瘦高严肃的中年女老师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属眼睛,目光转到门口,“你为什么不干脆选择吃完午饭再过来上下午的课?是不是上学期的时差还没倒好?”
座位上一片哄的笑声。
简容耸了耸肩:“我是来交退学申请的。”
“来我办公室。”女老师看了她一眼道。
“我在你的档案中了解到你父母在这座城市有稳定的工作,并且短时间不会更换,那是什么理由让你退学?”办公室里女老师问。
“我有家族遗传的绝症,老师。”简容双手背在身后,咋一眼像个乖孩子,但脸上没有丝毫“得绝症”的表情。
“我很抱歉。虽然这样说不合情理,但是,你父母没有跟校方提及这一点,而且我们没有收到任何医院签署的证明资料。”女老师道。
“我知道,老师”,简容平静回答,语气中透露着诚恳“但这病除了我自己,没有人知道。我不想打击他们。”
女老师看着她:“我觉得你像是在处心积虑地编织一个不用上学的谎言。我现在只需要一张医院证明,不然你不可能退学。”
简容觉得棘手。但她想到了千里之外有人能帮她。
一个星期之后她交了证明顺利退学,并且在家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偷偷回了国。
至于为什么急着回国。
只因为想见一个人……
……
“嘿,醒醒。”意识模糊中一只修长的手在她的鼻尖挥舞。
简容艰难地睁开眼睛,目光对上焦距,才见陈燃梳洗好了正撑着胳膊颇有趣味地打量她呢。
“今天不用上课。”简容慵懒地伸手拿手机,看了一眼手机时间,才六点不到。
“当然,上学期间我一般九点起。”陈燃道。
“……”简容。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陈燃说。
“什么?”见她神神叨叨的,简容只好问。
“你亲爱的堂弟一夜没回家。现在怕是已经失身了。”陈燃晃了晃手机道。
原来是郑天今天凌晨三点半在qq上给陈燃发消息:“未归,替我挡母。”
简容看了一眼内容,有点想笑,怎么跟发电报似的呢?不对,重点错了。她收了笑,问陈燃:“他有说去哪了吗?”
“没有呢。”陈燃回答。
“那他昨晚从烧烤店出来之后去哪了?”
“还能去哪,送佐藤回家呗,佐藤不是喝得连亲妈都不认识了吗?你弟总不能把人家扔路上。”
“也许在佐藤家过夜了。”简容打了个呵欠,没想那么多。
陈燃心里想:在佐藤家过夜?我觉得他宁愿选择再跑一条街去班主任老叶家过夜。
“不对,”陈燃忽得皱了眉头,“他又发了一条信息。”
“什么?”
“他说他昨晚去了葛坝。”陈燃顿了顿,“和沙皮雕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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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使:不愿意,滚!)
第8章 第八章
“郑天和沙皮……嗯他们晚上去了葛坝?还待那儿一夜不回来?”简容揉了揉头发,露出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可能昨晚心情好,挑了个风花雪夜赏鬼去了吧。”陈燃笑,手却一刻不歇地系好鞋带,往地上踩了踩,“我去把他弄回来,剩下的交给容姐了。”
简容一屁股坐起来:“你交给我什么了?”
“挡着钟阿姨。说不定葛坝的局面难以控制要晚个几天才能回来,所以想个合适的理由,怎么实用怎么来,把阿姨瞒过去。”陈燃道。
钟阿姨就是郑天的妈,简容的姑妈。
“等等,什么叫葛坝的局面难以控制?你们去干什么?”简容抓住重点。
“就是说,”陈燃解释,“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能是人打架,也可能是鬼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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