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庄中出了名敦厚的中苑师尊教出来的徒弟也各个都具有着领导者的气质和风范。其中掌门师尊手底下大弟子谷子沐则是山庄里头最有人望的,出了名的敦厚好说话。
「是啊,此次下山这、这危难重重的,咱们师兄弟得好好团结团结。要是闹得不开心有人因此丧命了那就不好了。」
说话的是南苑的弟子朱元广,他虽长得人高马大的瞧着够结实,可偏偏说这话时是怯头怯脑的,瞧着当真是窝囊极了。但这他这样子也不算奇怪,再怎么说这朱元广的胆小在这山庄里头是出了名气的,当年若不是因为尚景淮瞧他心地善良有点天赋也绝不会收他入门的。
「不错了。连师弟、户师弟。怎么说我们也是同门子弟,怎能在人背后随意指责说人坏话呢。两位师弟犯了规矩,若是给师尊们知晓了,想来可是要受罚的吧。」
说话的男子走在最前,他摇着一柄纸扇携着两名男子从一边的竹林小径走了出来,如此做作,一看就是北苑□□出来的。而北苑能做作到举手投足都充满了伪君子风格的人可不多,这其中之一就是这个怎么看怎么让人火大的人——俞逸煊,也是北苑师尊江行砚引以为傲的大弟子。
就某种程度而言的确不该与他们北苑的人扯破脸皮,旁的两个不说,可俞逸煊虽x_i,ng子不好,可本事在山庄里也是仅次于谷子沐的二把手。
「师兄、师弟好。」
大家互相打了个招呼,明明天气还有些凉,可俞逸煊也不知是怎么想的,还在那里不停地扇着他那把装风雅用的纸扇。
不经意间见到了那站在白清迩肩上的白灵鹫,俞逸煊冷笑道:「白师弟你终于能召唤出来了,真是不容易啊。」
那满满的讽刺,以及对于白清迩召唤出来的灵兽居然是只随处可见的鹫的鄙夷,刺得白清迩的内心一阵疼痛。
绝对不能让俞师兄知道白灵鹫是我跟人租借来的,要不然肯定要被鄙视得更严重了……
白清迩暗自想着,流着冷汗尴尬笑着不敢回话。
没再继续为难白清迩,俞逸煊掠过了他,以着居高临下的目光扫了一眼师兄弟们。
「看来是人齐了,那么走吧。」
就在这时!
「敢情这次队伍倒不归谷师兄而是给辈分小一阶的俞师兄带的?」
西苑的蒋善宇和俞逸煊结过梁子这件事情山庄里头大伙儿都晓得,因而不用猜都晓得他自然不会畏惧俞逸煊,更不可能甘心服从俞逸煊的领导。
白清迩在一边儿看了眼,只见蒋善宇杵在那里没有动,摆明了是在说「我不服你」。
俞逸煊闻声停下了脚步,他回过头脸上挂上了一抹比冰还冷的薄笑:「哎,瞧我这记x_i,ng,差点忘了谷师兄比我长,该是谷师兄带队。多亏蒋师弟心直口快提醒我了。」
说罢了,再对着谷子沐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皮笑r_ou_不笑的,看得白清迩他们几个背上一阵j-i皮疙瘩,心中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同样的事:这他妈是倒了什么霉,居然跟上了这样的一帮人,刚开始呢就这么地你来我去的,接下来几天还不完了!?
再看一旁的谷子沐,瞧他那样子也是左右为难得不行。拒绝了等于是打蒋善宇耳光,不拒绝吧,又招惹俞逸煊,反正两头不是人。
「看来这次最倒霉的该是谷师兄。」
「嗯,我们四个还是缩队伍后头点儿,省得殃及池鱼!」
「赞成!」
「同感!」
白清迩他们四个师兄弟互相交换了下目光,极其有先见之明,纷纷不动声色地瞧瞧退到了队伍最后头,不想这边也有个很有先见之明的人也早早地躲到了后头。
「四位师兄。」
朱元广腼腆地朝着他们四人笑了笑,宛若是被识穿了心思,四人尴尬地回以淡笑。
到了最后,结果就是谷子沐和他师弟邹疏影走最前头,西苑的蒋善宇与俞逸煊则是谁也不让谁地紧跟其后,至于西苑和北苑剩余的四名弟子则又好像势成水火地并着走在第三排,后面紧跟着的是与世无争的南苑的两个师兄,最后一排则是白清迩他们五人。
就这样,这一帮师兄弟于是就以着这样奇怪的队伍一路浩浩荡荡吸引人眼球地下了山。前面那些人是不在意,可奈何跟在最后头的白清迩他们包揽了大家在背后指点的声音,尴尬得真是浑身不自在。
目的地的寻水镇从芒寒山庄到寻水镇约莫是要有两天的行程。虽说御剑而行可以省下不少的时间,可偏偏这次下山的十五个人里面没有一个人修为是到达金丹的,更遑论是元婴期,根本无法御剑,只能老实点靠两条腿走路。
赶路赶了老半天,中午他们一帮弟子也就随便找了个面摊子吃了点面便再次赶路,吃得不好还累,再加上一路上那尴尬的氛围,白清迩心中真是说不出的苦。
好不容易熬到了太阳西斜,夜里头邪祟出没最容易惹上他们这些修真之人,自然是不再适宜赶路,他们一帮人便连忙找了个客栈落脚。
中午吃得不好,白清迩他们正担心着晚上的伙食呢,还好,这次总算不再是随便吃点讲究将就了。
白清迩一行人等刚走进客栈里头,店小二一见这浩浩荡荡一批人他连忙乐呵着迎来招呼道:「哎哟,几位客官,住店还是吃食?」
「哦,住房和吃食都要。」
「这小店人多,还有三间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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