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一旁抱着手臂靠在墙角作壁上观的艾凡,嘴角还带着一股藐视全人类的高深莫测的笑。他不由眯着眼多看了两眼,“啧”了一声想道:“现在的孩子长的真好看,虽然不如小时候的他。”
他走到门边掏出钥匙开门,随意道:“说说呗,大半夜来我家干什么?还聚众,小小年纪,难不成还想干一番大事……”
谁知他等了半天也没见人回话,开灯一看时竟发现这熊孩子已经走了。
现在的孩子走路都不带声的?
幸好他现在脾气已经好了不少,否则这瓜娃子的屁股怕是要被他拿去做开花馒头的。他还没问清楚他们为什么要非法入侵他家呢!
走进屋后,洛维总算露出了真面目,原来所谓的“怪兽的角”不过是他灰色大衣的帽子,虽然圣诞已经过去了3个月,可他依然穿着这身鹿角大衣,里头也不知道塞了多少衣服,肿的像个r_ou_馅春卷,看上去上下一样粗,若是躺在床上压根叫人分不清头脚。
可就算他穿了这么多看上去好像还是胃寒一样,缩着脖子揣着手,似乎永远直不起腰。
一进屋他就犯起了愁,地上这么多的大包小包,要搬家的话得搬到下辈子才能完吧。
最后他收拾来收拾去把自己收拾上了床,洛维为人有一个铁打的原则——能明天做的事情今天打死不做。以至于大概一个月之前他就嚷嚷着要搬家今天才把这些破烂拾掇好,迷迷糊糊中他想着:“今天好像见着了一个人,是谁呢?”
至于第二原则就更好解释了,所有被忘了东西肯定不重要。
他是不会承认他已经老了这个事实的,在他心里他还是个玉树临风的美男子,虽然这三个字里只有后俩字和他有关。
洛维呼声震天,就差把屋顶掀个盖,丝毫没有注意到外面一双暗中观察的眼。
第二天他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他缩着脖子靠在门边晒太阳,嘴里还叼着根从衣服里漏出的羽毛,在心里盘算着把以往住过的房子都摊在阳光下晒晒,结果想来想去也就想起两处。
洛维向来不服老,因为“年老体衰”所以“失去记忆”这种情况他是肯定不会承认的,于是只好心安理得的把住他房子的人拎出来骂了几遍:“哼!孙子!”
通体舒畅后的老人便开始琢磨这两个地方的利弊:往西边去的话就看不到海,这样会很无聊,虽然那处住所特别大,应该很大,不过好像没什么邻居。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好像屋子前还有颗什么树,伞盖很大,可以挡住大部分太阳,品种记不得了。
东面那处房子装修似乎都挺好,算的上他这些住处里头最豪华的了,可那群邻居实在太不友善,那两个牙都快掉光的老家伙每次吵架的理由都十分猎奇。
他转念一想,嗨……什么邻居不邻居的,这么多年过去,他们怕是上帝都见过几次了,如果运气不好的话。
想到日上中天他也没拿定主意,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照在他的小屋里头,在不算白的墙上留下一片片暗色y-in影,屋顶一只胖橘轻巧的从屋顶跳下,弹钢琴似的迈着轻巧的步子走进屋子,小猫有些一双奇异的y-in阳眼,一蓝一黄,而在它的眼里却出现许多道界限模糊不清、雾一样的白线……过了会太阳被云层挡住,这些线也跟着隐匿了,小猫歪了歪头,“倏”一声跳走了。
洛维盯着小猫看了半天,它一走他也回神了,才转身,就听到“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落在他家院子里头了,他这半聋都听的很清楚。
他眯着眼也看不清,隐隐觉着是个人,走进一来发现果然是——这不就是昨天晚上那走路没声的熊玩意吗?他不在家老老实实待着跳到他家房顶上干嘛?
小鬼似乎摔晕了,洛维生怕多出一点力,用拐杖翻了翻他,将人弄平四肢捋直,随后在他身上四处探了探,除了右手腕红了一大片之外其他地方没有明显的伤口。
成了,没啥大问题,就是手断了。
直到这会洛维才屈尊纡贵的弯腰蹲下,随手撕下内衣的一角把他胳臂固定好挂在脖上,小鬼独臂侠的造型,实在是有些滑稽,他忍不住笑了笑。
秉承好人做到底的原则,他索x_i,ng把人背到家门口放下,顺手按下门铃,紧接着就转身走了,结果刚走没两步破大衣就被人拉住。
他诧异的扭头一看,“咦”了一声,心道,“这熊孩子怎么醒这么快?就算是他摔晕了也得个小半个小时缓缓吧?”
艾凡也是一脸懵逼的看着他,揉着脑袋似乎有些疑惑。
洛维明面上一直在打量他,心里却在说:“傻孩子呦……你摔的手你揉脑袋干嘛。”
很快艾凡的就恢复成一副冷漠的样子,硬邦邦的问道:“你为什么要把家里布置成这样?那些丝又是什么?”
洛维眼睛瞪大了些,有些诧异——他看的到?
不对,现在重点不是这个,这混小子难道没有觉得手疼吗?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洛维看了眼被拉住的衣角,又扫了眼他造型奇特的另一只手,揶揄的说:“那你又为什么跳上我家房顶?”
艾凡看样子想瞪他,才露出些端倪又给憋了回去,似乎想起了自己从屋顶摔下去的这回事,而眼前的这人,怕是他的救命恩人。
于是他的态度也缓和了些,没好气的把脸一撇道:“是我先问你的,我又不是专程爬的……要不是你屋里这些乱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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