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他怎么知道?
见那女娃娃一脸被戳穿的样子,同生继续不温不火地说:“让我算算啊,恩,穆修痕应该退位了啊?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主子应该是穆沙罗那小毛头吧。”
丹青除了惊恐之外不知道还能有什么表情了。第一,他怎么能知道自己是忌水教的?第二,他竟然敢叫那如同神仙(魔鬼)一般高高在上的穆大人小毛头啊!啊啊!啊啊啊!
“收起你那一副惊恐的表情,娃娃,这绝巧的易容功夫,天下除了忌水教的忠仆‘三面红’的后人,没人再能做出来。若不是以前曾经有幸见过,我也认不出来”哼哼两声,同生不满道。
闻言丹青这才放下心,原来绯红的来头这么大啊。良久,问那个人:“你是谁,为什么被关在这儿?听你的口气,可也是为了那‘孟章卷’?”话还未落,就被急急打断:“老子才不屑那什么狗屁‘青龙卷’呢。没了钥匙,那就是张破羊皮纸,可是慕容泓那死老头偏生觉得我稀罕那玩意儿,把老子丢来这!”
“……”
同生叹气:“我叫同生。是十五年前被关来这的。”
“同生?兵器排行第二的同生前辈?”可是见着人物了!
“现在知道用敬语了?没错,正是在下。”得意的哼哼。
不对啊,以同生的功夫,怎么会被这小小的破牢房拦截?
“请问前辈为何甘愿在此?”
同生愣了愣,随后道:“我在等人。”
……
“我睡觉了,打探到消息就快滚吧,这地方虽然好,但是不值得你们年轻人留恋。”同生翻身,倒床。
随后传来呼呼睡声。
这之间,丹青隐隐约约听见一声叹息。与之前的不同,那声叹息中夹杂着很多的情感。
主旋律是寂寞。
他在等待什么人呢?什么人值得天下第二的人等待呢?一定是,爱人吧?迷迷糊糊地思考间,丹青拢了拢衣服,也闭眼睡去。
月色下,风抚树摇。
同生面朝着黑暗,背着月光,睁着的黑亮的双眼蒙上层白雾。
“苍浅舟,我好想你。”
百里外著名的有间客栈内……
穆沙罗啪地放下手中酒杯,斜眼瞟了下一直在唠唠叨叨担心丹青的蝶衣。
蝶衣被看得汗毛起立敬礼,连忙低头扒饭。
“教主,若……我是说若,若慕容从珂发现了丹青,和若曦小姐说了些什么不好的,怎么办?”绯红撑着下巴,目光游离。
“若曦自然不会信他。”理所当然的语气。
“若曦小姐离开挺久了……”收回目光,绯红的眼角还带着笑意——方才那个店伙计真有意思,踩了人家姑娘的裙子下摆竟然楞楞地叫人家脱下来给他洗。
“……你们吃饱了?”穆沙罗搁了手中的筷子沉声道。吃饱了就乖乖回房,别一天问东问西,烦死人。
动作不大却发出一声明显的响动,引来少许腰间挂着桌子上放着不同样式款式武器的“江湖人士”的侧目,少许人已经将手放置在武器上准备教训下那个不之天高地厚的动作之人。三秒,仅仅是三秒后,抓武器的同志们改抓为抚摸,突然对自己的武器产生了无限的爱意。不满的眼神在三秒内从愤怒改为疑惑最后变成惊恐,鼎沸的客栈内此时一片寂静。
四肢发达的那部分心中都有一个疑问:这魔头咋就出窝了呢?
而头脑灵活的那部分则很有气质地细细摩挲下巴:恩,要变天了啊。
然后目标一致若有所思地向南面瞟了瞟。
那是慕容山庄的所在方向。
——全天下有下落的《四神天地书》四卷之一“孟章卷”,就在那里。
——而全江湖的人都知道,忌水教在找什么。
穆沙罗刮刮茶碗子,垂眼,轻抿了一口茶。蒸汽腾起,长而浓密的睫在晨曦下拢着层淡淡的光晕,轻轻颤动。
有些人天生就是这样,不需要半分言语做作,本身就带着王者的气息。
三天后……
镜头拉回慕容山庄。
又是夜。月色昏黄黯淡。
白桐端着烛台,轻轻渡步快速穿过一间又一间的牢房,轻巧的步子踏在石砖上无声无息。微动微弱的烛光映照在她的脸上,半明半暗恍惚不定。白桐步子顿了顿,眸中的j-i,ng明一闪而逝,动人心魄。
移步到丹青所在的牢房前,轻瞥了一眼在扯呼装睡的同生,随后轻唤:“苏然。”
丹青迷迷糊糊地听见有柔和的声音在唤着自己,苏然,苏然。
苏然。苏然,是谁?
一个激灵,睁开眼睛。
入眼的,还是y-in冷,带着一丝丝若有若无血腥腐臭的牢房。丹青楞了楞迷茫四顾。回过神来,眼中的光芒黯淡下来,太阳x,ue为中心痛开始向全身蔓延。慢慢直起身,看见外面站着的白桐,只见她小心翼翼地提着裙摆,如那夜一般,静静地望着自己。
走过去,轻轻扯了扯白桐的衣袖:“来做什么?”没有得到回应,隔着栏杆,只有耳边平缓的呼吸声——原来白桐真的是高自己这么多,耳边仿佛可以感觉到温润的呼气轻轻在周围浮动。
痴痴地笑,抬眼看白桐。
干燥的脸庞忽然有一道温s-hi滑过。低头,拿手去擦,却越擦越多。
“莫擦了,再擦就成花猫了,我就是来看看你,而已。”柔和的声音响起,白桐放了裙摆,抬手推开丹青的手,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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