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时常发生一人一狗躺在沙发上,人在玩手机,狗抱着人的腿,大狗脑袋放在她的肚子上闭目养神……然后当这栋房子的拥有者,这张沙发的购买人,这整个家的男主子试图靠近的时候,就看见自己媳妇儿从手机后面扫过来的幽幽目光,还有自己养的狗冲他呲的大獠牙……
昼川过这种憋屈日子过了很久了。
有时候气急了指着二狗子和她的女主人咆哮“你们怎么敢这么对待获得花枝奖还要和赫尔曼合作的大大”,换来两张“玛德智障”面瘫脸无数次后,终于在这一天,在此时此刻,昼川觉得已经是时候重振朝纲——
伸手揪着大狗的耳朵,把它凶巴巴的狗脸推到一边,沉声警告:“走开,这是我老婆。”
然后拖鞋一扔直接把站在镜子前的人踹怀里抱起来,听见她“嗳”了一声,直接将脚上还挂着一直拖鞋的她扛起来放沙发上,摁住了不让她乱动,另外一只大手伸手掀起她的衣服,犹豫了下摸了下她确实有些微微隆起的肚子:“这是我闺女么?”
被男人用身体卡住动弹不得,初礼一脸黑线拍开他的手:“不然呢?”
昼川:“胃胀气?你早上胃口不错……”
话一落耳朵就被揪住。
昼川也没理她,低下头脑袋就蹭向初礼的肚子,耳朵贴在上面认真地听了半天,在初礼提醒他这个时候你他妈长了千里耳也啥都听不见,她听见昼川突然一个紧绷,抬起头跟她神秘兮兮地说:“香蕉人,我好像听见,我乖女在叫爸爸。”
初礼:“……”
并不想承认自己的爱情就是这么个弱智玩意儿。
初礼:“昼川老师,那只是我正常的肠胃运动发出的声音。”
昼川:“……”
初礼:“这时候没有专业医疗仪器,你甚至根本听不见孩子的胎心……”
昼川眼里的震惊和柔情四溢瞬间消失,他面无表情地爬起来把初礼的衣服拉下来:“这种事我不知道吗?但是枯燥的生活之中不应该只有油盐酱醋茶,还应该有诗和远方的梦,一点美好的幻想都没有,还不允许别人有,你们这种人可以说是非常讨厌了……”
初礼听着他喋喋不休的抱怨,打了个呵欠相当不以为然:“这是来自作家的浪漫吗?”
昼川看了她一眼:“是又怎么样?”
“所以我只能当个编辑啊,”初礼抬脚踢开他,从沙发上爬起来,“如果我浪漫细胞很发达,我也应该会写书,如果我这么聪明的人又会写书又会卖书,这实体出版圈还有你们这些瓜皮作者什么事……”
昼川看着初礼站起来,理所当然地穿着他的大拖鞋哒哒哒地满屋子溜达,从昼川的角度看背影她最近好像胖了点,只是皮肤也因为某种原因变得更白更嫩了……摸上去像豆腐似的。
因为怕肚子大了撑出妊娠纹,初礼最近都有擦婴儿油按摩一下皮肤,晚上洗完澡往他怀里一窝更加要了人老命,那婴儿油的味儿配着沐浴r-u的味道——
昼川记得自己小学毕业之后,再也没有过像这样翻着日历数日子盼暑假一样,唉声叹气地数日子,盼着头三个月早点过。
……思想有点走偏,冲动来得猛烈。
“初礼。”
“干嘛?”
“我觉得现在你说什么我都能答应,哪怕让我上泰国给你买头大象。”
“……你又抽什么疯啊?”
“……”
当初礼没有得到回应,站在不远处好奇地回头看他时,男人不自在地动了动,并不想被骂qín_shòu,于是抓过一个抱枕挡住下半身,清了清嗓子说:“没有,就是觉得你确实最能干了,所以你准备什么时候辞职?……我不觉得你天天带着我的孩子面对梁冲浪那种傻逼能有助于胎教——”
“那好办,你让梁总别气我啊,他现在听见你的名字就腿打颤。”
昼川那句“你现在说什么我都能答应”给了初礼灵感,只见她不着痕迹溜达到玄关附近,然后伸手在鞋柜上拿过自己的小帆布袋:自从她怀孕,昼川看了不知道谁发给他的“警惕!这个孕妇仅抬手取物便流产”这种毒j-i汤,家里的东西全部放在和她手臂同等高位置,她已经很久没有抬手取过东西了……
“我能说什么?——梁总,让开点,你傻逼到我孩子了?”
初礼拿着帆布袋站在原地笑得浑身打抖——
昼川刻薄说话时候还是很有趣的。
……只要说话时刻薄的主体对象不是她。
初礼一边笑一边从帆布袋里拿出一个文件夹,走回沙发旁边递给昼川,昼川还以为是什么东西,伸脑袋一看才发现居然是上次他在元月社大发雷霆的时候,从初礼手里抢走的合同,他瞬间收回了准备接过的手:“你给我看这个干嘛?”
时隔几个月,他以为她识相地放弃了。
“这只是你和赫尔曼未来合作作品的出版合同。”
“不签。”昼川皱起眉。
……说好的“说什么都能答应”呢?
“这合同挺好的,你至少看一眼——”
“不看,你拿走,你知道我对你还不从元月社辞职的事已经很不满了,再让我和这傻逼地方合作,怎么可能?”
“我是想走,可是现在走,走去哪?阿鬼和索恒明年的签售怎么办?还有你基友碎光的新连载怎么办?这么多事儿呢,我得对他们负责吧?”初礼抬起手,将头发挽至耳后,温柔又耐心地劝说道,“更何况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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