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他对她用了多少情深,才能来换得这不是对父母、不是对天地的一跪。
只为让她走。
他把尊严、骄傲、他把他最后仅剩的,全数给了她。
罗曲赫看着跪在地上的封卓伦,脸庞上y-in晴不定,良久他才将手上的枪支往一旁的茶几上一放,平静而戏谑地拍了拍手掌,“真j-i,ng彩。”
封卓伦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着他的脸庞说了两个字,“放人。”
罗曲赫看着他勾了勾唇,这时朝一旁的容滋涵道,“涵涵,听你的,你想走还是跟着我……或者是想跟着这个废人,你来说。”
多么可怕,几分钟之前,这个口口声声说深爱她的男人还举枪对着她的心脏,用她的生命来逼封卓伦做赌注。
容滋涵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抬手抹了抹眼泪,没有一丝力气的身体机械地走到了封卓伦身旁。
她腿脚一曲跪在了他的身旁,伸出发颤的手紧紧地正面圈住他的肩膀将他抱住。
她能感受到他的身体一震,咬着牙更紧更紧地收拢了手。
房里寂静无声,她这时微微抬头,嘴唇靠在他的耳旁,红着眼眶颤着声道,“我不会回去的。”
“我陪着你,就呆在法国,在你身边……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封卓伦,你不要放弃我……好不好。”
容滋涵懦弱无力、近乎不计后果地在哀求着他。
她不知道罗曲赫会怎样对待他,她不知道他的身上到底背负着多少秘密与难以启齿的重压,她只知道无论如何她都做不到在这个时候离开他。
如果从此生命里再没有这样一个人,那即使活着,也是死的。
只因为有过这样一个人,自己的生命都已经被改变,与从前再也不一样。
半响,她感觉到被她抱着的人的手慢慢抚上她的腰,双手带着她从地上站了起来。
封卓伦脸庞上没有一丝血色,晨起的光从他身后敞开着的大门外投s,he进来,将他的脸庞笼得几乎模糊不清。
他动了动唇刚想开口,突然别墅外响起了一声接一声凌厉的枪声。
站在座椅上看着他们的罗曲赫挑了挑眉,朝阿严做了一个手势,从容地笑了笑,“不愧是好兄弟,终归还是来了。”
阿严皱着眉微一低头,立刻带着屋子里的黑衣男人飞快地朝别墅外跑去。
别墅外枪声愈加地密集,惊呼声大喝声响在耳边,罗曲赫这时竟伸手取了酒柜上的红酒,倒了一杯在杯子里,就着杯口优雅地喝了一口,慢条斯理地道,“涵涵,看来今天要送你回去的人注定不是我了。”
他话音刚落,别墅大门外就大步走进来一个人,尹碧d双手各拿着一把银色的枪,直直对准了罗曲赫。
“你们走。”尹碧d脸庞冰冷,眼睛紧紧盯着罗曲赫,朝一旁的容滋涵和封卓伦说了三个字。
阿严带着人出去了,别墅里却还是残留着一些其他的罗氏下属,见到这个情景,所有还在场的黑衣男人立刻迅速一整排挡在了罗曲赫面前,从身后掏出枪对准了尹碧d。
别墅里的气氛一触即发,对面是一整排的枪口,尹碧d的脸上却连半分惧色都没有,嘴角噙着冷笑开口,“你放心,回去之后我就当免费给你打个广告,直接给媒体披露一条新闻,香港大豪门长子其实就是个j-i,ng神有病、残忍恶心的**。”
罗曲赫微微一笑,英俊的面容如同死神般优雅,朝她举了举杯,“多谢。”
“放他们两个走。”尹碧d咔地一声将子弹上趟。
“走一个可以。”罗曲赫笑了笑,“愿赌服输,信守承诺,你可以带涵涵走,封卓伦留下。”
他话音刚落就是“砰――”的一声。
尹碧d开出的一枪直直从他的侧脸呼啸耳过,将他身后侧墙上的一副油画击得粉碎。
“看来我还能给媒体再多加一条,原来你还男女通吃。”她手指动了动,眯着眼讥讽,“两个今天都要走,否则下一枪就是你的人头。”
“你口气还真不小。”罗曲赫将酒杯放回原处,“不愧是黑道里让人闻风丧胆的女人,不过你要记得,这里不是你的地盘,谁输谁赢,还不知道。”
他打了个响指,别墅二层的整个楼梯口,一瞬间如鬼魅般又多出了一整排的举着枪的黑衣男人。
容滋涵浑身紧张得发凉,目光颤抖得看着尹碧d的身影。
“尹碧d,你带她走。”
容滋涵只感觉到扣着她腰身的手松了松,与她相贴的男人朝后退了一步,拉过她将她带到尹碧d身后。
尹碧d姿势未动,蹙了蹙眉。
“你回去。”封卓伦这时微微低下头看着容滋涵,声音嘶哑得如同破琴,“你跟她一起出去,他不会动你们。”
容滋涵张了张嘴,目光茫然地看着他。
别墅外是震天的枪击厮杀,别墅内是骇然的寂静对峙,可一天一地却仿佛只有眼前人的容颜,不死不老,雕刻进她的心脏。
“回s市,无论去哪里都好,不要再回香港,不要再和罗家的人牵扯上任何的关系。”他抬手抚上她的脸庞,掌心冰凉微颤,手指没有用任何力度。
“远离罗家,远离罗曲赫……远离我。”他竟弯起唇笑了笑,一字一句地轻声道,“把在香港的那八年,所有的所有都忘记,好的坏的、所有人、所有事都忘记,千万千万不要再回头看。”
“涵宝……”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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