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再上上次呢?对了,我苦涩的一笑,是我的声音。
我低着头,扶着墙,像一个最普通的流浪汉一样跌跌撞撞的走着路,亚麻色的呢料风衣很体贴的遮蔽着我伤痕累累的身躯,我的脊背还残留着纵横交错的深浅不一的鞭痕,竟管那是一个月以前的事了,但该痛的地方,没有一处不在揪心的疼痛。
“很痛吗?希玥?”
“……”
“可是我要更痛呢……非常的……”
“呜!”
黑色的皮鞭,被白色的手套控制着,优雅的扬起,优雅的落下,像是在指挥着一场别开生面的交响乐会,而我的神经就像是乐谱,我的细胞就像是乐符,被他撩拨着,疯狂的跳动……。
“我该回去了”我再次喃喃自语——可是,
回去——
哪儿……?
还有什么是我所拥有的吗?
“这是我欠你的,现在还给你了,所以你的命……还是我的!”真奇怪!为什么既使不是人类,血液也还会是红色的呢?
“不……我是不可能属于你的……永远!”
我站定在地铁站最低的一节阶梯上,抬头望天,一切都是灰蒙蒙的,抑郁的灰色,绝望的灰色,没有一点点蓝色的痕迹,当然了,这里怎么可能会有蓝色呢?这个世界不属于我,这个世界是属于他的——暗灰的世界,罪恶的世界。
我倚着墙壁蹲下,坐在了堆积着融雪和脚印的阶梯上,一群人从我的身边经过,停驻,仅半秒钟的时间,对于我愚蠢的行为,嗤之以鼻,甚是不屑,的确,在别人的眼里,我是一个在寻死的人吧,一个寻找死亡的生命的失败者。
但是……在零下20多度的气温里,一个叛逃的禁脔,在无家可归的情况下,还能做什么呢?
回忆吗……?
临终的祷告——那么,就让我来回忆吧,那些属于我和不属于我的日子……
公元4024年初,阿尔法星系,首星都绎favela——
“嘀~嘀~~~~~!”当计算机第六次提醒我有通讯进来的时候,我才不舍地停下手边的工作,打开可视化的通讯屏。
“赫希玥!你别太过分了!”果然,屏幕上放得特大的俊毅脸庞已经是青筋直跳了。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夏煜,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我微笑着,不紧不慢的说道。
“还好好的呢,我整整三个星期都找不到你的人耶!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你一个人生活在这种地方……”。
“十年了,在这里……”我苦笑着打断他的话,并且小心地避开他那充满关爱的眼神,”该习惯的也好,不该习惯的也好,我都已经全部习惯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倒是你,”我重又抬起头,”要么是邮件,要么是短讯,一天到晚这样几百条几千条的乱发,就不怕我的计算机坏掉吗?我这里可不是你夏煜大少爷可以呼风唤雨的执行官府邸,要知道黑市的计算机配件可是很昂贵的。”
“明白啦!真是的,以前那个公主般典雅迷人的希玥到底到哪里去了?!”他没好气地叹道,”话说回来还不是你自己不对!”
“把亚罗扔给我,甩了一句”今后就拜托你了”,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你说我能不急嘛,那个小恶魔天天吵着要哥哥,差点把整个航空总署都炸翻了,最可怕的还在后面,他居然不要命的抓伤了我家那个矜贵的”继母”,你应该想象得到吧,我父亲有多么想把他给卖了。”
“哦,亚罗他还是那么顽皮……让人头痛呢!”我一边皱着眉,轻描淡写地发着感叹,一边继续刚才被打断的工作,将修改好的攻击程序拆开,打乱,一条一条的存入一张红色的磁盘中,然后输入用于伪装的保护信息。
“你这种悠哉的样子像是在头痛吗?”夏煜见状不满地白了我一眼。
“哦,是吗?嗯……如果你没有其它的事,我要收线了,通讯时间太长的话,会被窃听的,不用我提醒了吧,favela(贫民区)的规矩。”
“希玥,”夏煜突然正色地望着我:”你有看新闻吗?”
“嗯?你父亲夏王又有新欢了吗?”
“去!你开什么玩笑!他敢吗?我是问你知不知道,那个”地下政府”拉赛缪尔家族最近好象惹了很大的麻烦,先是情报网络瘫痪,舰队防御系统失灵,丢掉了贝塔星系那一战,现在又是贸易网络被人整蛊得损失惨重,听说每小时要失掉一千个亿呢!”
“哦,是吗?”我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每小时一千个亿,哼!比起他们每分钟所犯的罪恶,再乘上十倍都不算什么,真是便宜了那帮杀人魔。
“你干的吗?希玥?”
“没有。”我很想装得冷静些,但心脏却狠狠地咯噔了一下,我感觉到我难掩的惊慌被夏煜尽收眼底。
“那就好,希玥,我知道你不可能忘记,但是千万别去惹他们!没有人……能和他们对抗。”夏煜没有说破我的伪装,因为他知道,favela的限制。
“忘不了吗?”我垂下头,茫然地蜷起身体,喃喃自语,”的确,就算我死了,我的灵魂也不会忘记……渗入血骨的仇恨!”
“希玥,”夏煜出声唤我:”我从父亲那边听到,拉赛缪尔家族的当家——黑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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