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的判断,并不需要正确。及时赶到的婆婆,已经判断出了大姐姐的病症。
那一年的易男,并不能理解,大姐姐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婆婆将大姐姐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并且叫人封闭了大姐姐家所有的门窗。
每一天,大姐姐都需要依靠村民的投喂,才能够吃上饭。那样子,就好像是一只落单的野兽。
似乎是看不惯,村民们像对待小动物一般对待自己的大姐姐,幼小的易男,主动担负起了为大姐姐送饭的任务。
那是因为,唯一愿意给大姐姐新鲜的食物的,只有易男的小姐姐。而大姐姐的房间,与外界沟通的唯一渠道,就只剩下一条,只有易男能钻进钻出的空隙。
自从大姐姐出了事情之后,易家村的村民,迅速找到了金刀卯。
愤怒的村民,在完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直接将大姐姐身上发生的事情,强行归咎于金刀卯的到来。
原本,还因为敬畏金刀卯的武力,而将他待为上宾的易家村村民。一瞬间,就变成了最最凶恶的暴徒。
他们声嘶力竭的呼喊着金刀卯的名字,神经质的推搡着金刀卯一行人中的每一个成员。这一切,完全是为了将金刀卯一行人赶走。
金刀卯一行人最终离开了易家村,尽管做出这个决定的过程,是那么的不愉快。至少,在离开之前,金刀卯的嘴角,是带着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的。
对于愤怒的易家村村民来说,金刀卯一行人的离去,就好像是送走了瘟神一般的开心与喜悦。
遗憾的是,这种喜悦,却并没有真的阻挡住瘟疫的蔓延。
易男与她的小姐姐,跟随着救治过大姐姐的那个婆婆。这一老两小,很快就成为了易家村里面最忙碌的人。
因为,那些曾经扮演过走马灯,轮番出入金刀卯房间的姐姐们。易男看着她们,就如同去见金刀卯的顺序一般,一个一个的接连发病。
发病的症状,简直就与大姐姐一模一样。
也是在那一年的这个时刻,易男学到了一个全新的名词,就叫做“蛊”。
易男很痛恨,自己为什么是在这种情况下学会的这个词汇。
这让她幼小的心灵之中,对于这个词汇充满了负面的看法。
负面情绪的累积,甚至让易男觉得,自己已经开始深切的畏惧这个词语。
畏惧,让易男不再敢提起这个词语。甚至,不再敢提起大姐姐的名字。
随着这种感觉的加深,畏惧逐渐进化成了恐惧。
恐惧的情绪在易男幼小的心灵里面扎根,让易男开始本能的怀疑自己身处的这个世界。
而这个世界,也如易男预想的那般,给了易男一个响亮的耳光。
救治了全村人的婆婆,最终没能救治自己,也染上了这种恶毒的毒蛊。
染上了毒蛊的婆婆,在易男惊恐的目光之中,逐渐变得越来越年轻。
一点一点消退的时光印记,让婆婆看起来,就和那些中蛊的姐姐们,年纪差不多大。
当婆婆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件事情之后,婆婆亲手封死了自己的屋门,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面。
这一次,婆婆封得十分彻底。彻底到了,就连一个送饭的空隙都没有留下。
易男虽然小,也知道婆婆这是要绝食至死。
易男并不知道,婆婆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一年的她,还体会不了,医者不能自医的痛苦。
婆婆如易男所想那般,终究是死去了。只不过,婆婆的死去,并非是因为饥饿。
或许,婆婆在刚刚中蛊的时候,还会对于一般的食物有所需求。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不仅没有被饿死,反而开始对于血液,有了强烈的需求。
对于血液的渴望,让婆婆失去了理智。她开始用自己逐渐变得尖利的牙齿与手爪,破坏曾经被她自己亲手封锁的门窗。
那种疯狂的样子,是极为可怖的。不过,这却吓不倒易男。
因为,早在婆婆发狂之前,易男的大姐姐,便已经变成了这副样子。
大姐姐发生变化的那一天,易男如往常一样去给大姐姐送饭。可是,易男却看到,大姐姐前一顿饭一点动过的迹象都没有。
关心大姐姐的身体的易男,小心的靠近了大姐姐的身体。却惊恐的看到,大姐姐正叼着一只老鼠,啃得不亦乐乎。
吃光了老鼠的内脏之后,大姐姐似乎也已经发现了易男。她猛的向易男扑了过来,一瞬间就将易男扑倒在地。
人生之中,最后一次体会惊恐的感觉的易男,大哭着喊了一声:“大姐姐!”
发狂的大姐姐,生硬的止住了即将咬破易男喉咙的动作。
此刻,易男从大姐姐的眼睛里,也看到了一丝泪光。可是,她的大姐姐,却早就已经失去了,与人交流的能力。
凭着骨子里那最后一点人性,大姐姐松开了易男。尖声啸叫着,开始又蹦又跳。
福灵心至的易男,一瞬间就理解了,大姐姐这是想让自己逃走。
离开了大姐姐的房间之后,易男与她的小姐姐开始不断捕捉小型野兽送到大姐姐那里。
值得庆幸的是,他们的大姐姐,只要吃饱了,便不会发狂。甚至,能用简单的眼神与她们交流。
发现了这一点的易男,还是非常开心的。
只不过,这种开心的日子,伴随着婆婆的最终发病,终于到达了终点。
村子里面的姐姐们,因为发病,很快就被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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