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c国除夕禁放烟花爆竹之后,过年就越来越无聊了。不过好在划分了特定区域供公民燃放烟花,每年公历跨年夜还会有烟火大会,倒也能一饱眼福。
今年过年依旧只有乔尚思和何其多一起,不过他很欣慰。
前几年都是一个人过,后来虞乾找到向晚意之后,每年都把他叫去一起过年,美名其曰怕他冷清。
现在乔尚思回来,何其多终于不用被迫吃狗粮了。
他们没有做年夜饭,只包了些饺子,包的时候乔尚思还煞有其事地放了一个硬币进去。
何其多看他难得幼稚的举动有些好笑,“也不怕硌牙。”
乔尚思神色柔和,“六年前是你包了个硬币饺子。”
“你还记着呢。”何其多见他脸上蹭了点面粉,伸出手帮他擦掉,结果忘了自己手上也有面粉,越擦越多,忍不住笑出了声。
乔尚思疑惑地抬头,眼眸清澈得不掺一丝杂质,就那样静静注视着何其多,好像全世界只有他能入眼。
“所有和你有关的事情我都记得。”
气氛有点暧昧,何其多轻咳一声,用转移话题来掩饰心中陡然升起的异样,“这么多应该够我们吃了。”
饺子煮好后,乔尚思随手夹起一个咬了一口,磕到了硬物皱眉一看,是他自己包进去的硬币。
何其多眉目含笑望着他,“不错嘛。”
乔尚思毫不犹豫地把剩下半个放在何其多碗里,“你吃。”
何其多挑眉,“吃过的给我?”
“不是。”乔尚思急忙解释,“你能有好运我就很开心了,我不需要。”
见何其多没说话,他有几分慌乱,“如果你嫌弃……”
“怎么会。”何其多勾了勾唇角,夹出硬币,把半个饺子吃了下去,“只是突然发现,好像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乔尚思还想说点什么,就听到何其多不合时宜地问道:“对了,乔家现在最有话语权的是谁?”
乔尚思捉摸不透他突然发问是出于什么心理,不敢妄自作答。
“你别误会。”何其多以为乔尚思不方便透露,换了个角度,“年龄多大?”
“是我爷爷。”
“不应该啊……”何其多陷入了沉思。
“怎么了?”
“我看到舒沐风接了一部巨制电影,投资方是乔氏。”
乔尚思端着杯子的手微不可见地抖了一下。
“我总觉得他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上次出柜事件最后也压了下来,他说不是他家人做的,这次电影投资又是乔氏,他还是主角。”
“你的意思是……”
“他果然还是找金主了吧。”何其多扼腕叹息。
乔尚思沉默了许久,“如果按照你这个思路,我堂姐有可能。”
何其多摇头,“不太可能是异性,他不是喜欢我吗?”
乔尚思终于忍不住质问,“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那我说什么你会信吗?”
何其多不明白乔尚思为什么突然激动,狐疑道:“当然不是说什么信什么,只是他有什么必要骗我?”
“那我呢?”乔尚思对于这个问题有种莫名的坚持,虽然何其多不明白其中缘由。
“你会骗我吗?”何其多耐着性子反问。
“不会。”乔尚思脱口而出。
“行,那你说说这些年在乔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何其多目光如炬盯着乔尚思,似乎要将他看穿。
乔尚思顿时反应过来,何其多顺着竿子给他下了个套。
“好。”
当年,十六岁的乔尚思被接回乔家就被当作唯一继承人来培养,原本应该顺利当上乔氏总裁。但天不尽人意,在距离他成年还有一个月的时候,乔尚思舅舅的私生子找上了门。
“他比我能力强一点,所以我逃回来了。”乔尚思面无表情地阐述着,仿佛事不关己,“爷爷并不在乎私生子的身份,他只关心乔氏公司能否顺利交接。”
乔尚思双手隐藏在桌子底下,死死攥紧裤子,手心全是汗。
“那你也可以选择留下,他们是你亲人自然不会亏待你。”何其多想起乔尚思回来时j-i,ng神不太好的样子,又觉得自己多言了。
“我说了,只有你才是我的家人。”乔尚思目光灼灼,相对于刚才的冷漠,此时明显带了几分温度,“我父母是政治联姻,都在外面养了情人。”
这个何其多在院长那里听说过,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倾听着。
“离婚的□□是我爸喝醉酒把情人带回家了,只可惜他们在去民政局的路上出了车祸。”乔尚思扬起一个讥讽的笑,“婚没离成,反倒同生共死了。”
“好了,大过年的不要想这些糟心事了,你还有我呢。”何其多把乔尚思的头发揉得一团糟,他也不生气,任由他弄。
“嗯,我有你就够了。”
“那边好像已经有人放烟花了。”何其多走到阳台,远处的广场上空绽放了一束又一束绚丽的烟花。
乔尚思不知何时到了何其多身边,他像小时候那样紧紧揪住何其多的衣角,毫无说服力地威胁,“不准抛下我。”
“臭小子又胡思乱想什么呢?”何其多弹了一下乔尚思的脑门。
“也不许有其他人介入我们的生活。”乔尚思自顾自说着,“不许和舒沐风纠缠不清,更不许和那个黄毛小子好。”
何其多本来听得莫名其妙,听到最后憋不住笑了,“你这么不待见alvin?他还小不懂事。”
“我也还小,你得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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