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太小了,你自己睡吧!”朱魏吭哧着从马车上爬下来,默默地走到阿黄身边,一把捞过好兄弟紧紧地抱在怀里,语气前所未有的悲壮:“兄弟,今晚咱们一起睡!”
阿黄:“……”
感受到身后传来两道凛冽的目光,阿黄的脊背一僵,偷偷回头一看——嗬,某变态二少竟然在磨刀!
回想起这两日的悲惨遭遇,阿黄使劲儿地抖了抖,跟着相当狗腿地咬住朱魏的裤脚,一点点向马车处拽。
把朱魏重新拽到裴二少的眼前,阿黄讨好地摇了摇尾巴,接着一溜烟跑没影了。
朱魏:“……”
裴天奉微微笑:“裴六,给阿黄准备一份炖r_ou_,大碗的!”
躲在树林里偷窥的阿黄一边流口水一边小心地瞄着朱魏的脸色,心想:兄弟,对不起了!裴二少太变态,消灭他的重任就交给你一个人了!
朱魏无语望天——他的好兄弟为了碗炖r_ou_就把他卖了么!
不管朱魏如何挣扎,夜深之时,他只能认命地爬上马车,和裴二少肩挨肩躺好。现在虽然是春天,但夜里寒气很重,如果真在外面睡一晚,估计明天就得趴下。古时不比现代,一个小小的风寒都可能死人,朱魏可不想再挂一回,天知道下回会穿越到什么奇葩身上!
裴二少倒也规矩,没有趁机吃朱魏的豆腐,这让朱魏别扭的小心肝舒服许多。听着裴天奉渐渐平缓的呼吸,朱魏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没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汪汪,汪汪汪!”
朱魏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被阿黄暴躁的叫声吵醒了,朱魏揉了揉眼睛,撩起马车上的帘子,想看看阿黄发什么疯。要知道他家的狗东西轻易不叫唤,可一旦叫了,就意味着出大事了。在朱魏的印象里,他来朱家之后,阿黄只疯狂地叫过两次,一次是上回钱少爷闯进朱家抢人,阿黄拼命挣脱束缚的时候,第二次就是这回。
看看外面无数的火把,再看看把马车围了个风雨不透的人群,朱魏的瞌睡立马没了——丫的,没这么点背吧?竟然遇到劫道的了?
裴天奉也被阿黄吵醒,翻身坐起的瞬间,眼光扫到外面的形势。迅速思考一番,裴天奉当机立断,拉着朱魏下了车。随同裴天奉一起露营的共有八个跟班,此时已经被上百个山匪包围,每个人脖子上都架了六七把刀,他们就是有通天的本事,现在也没办法过来帮忙了。
“哟,看这架势,你们就是这伙人的主子了!来吧,看在大爷们大半夜还出来做买卖的份上,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吧!”为首的大汉脸上有一条特别狰狞的伤痕,半敞的衣襟下除了厚实的护心毛,还有堪比n_ai牛的头号罩杯。
“……”朱魏恨恨地瞪了裴二少一眼,要是听他的话回到青阳镇再休息,又怎么会遇到山匪!不过话说回来,青阳镇周边的治安向来很好,这百十个山匪到底是从哪里蹿出来的?!
“你们不能抢我媳妇!”就在朱魏想着要怎么从这些山匪手中逃生时,裴天奉突然抱住他,口气讷讷地说。
“……娘的,老子要的是值钱的玩意,谁要这个臭男人!”为首大汉愣了下,跟着呸了一声,环绕在他周围的小弟们嘿嘿地坏笑起来。
“我媳妇就是最值钱的,你们谁也不能抢!”裴天奉梗着脖子大声嚷嚷着,抱住朱魏的手臂又收紧了三分。
险些被抱到休克的朱魏满脸黑线——这人平时看上去挺正常的啊,怎么偏偏这个时候犯傻了呢?看着眼前这票山匪明显不耐烦的眼神,朱魏的腿有些打颤,要是让这些人知道裴二少是嘉封城首富裴家的公子,那他们是不是就要沦为r_ou_票了?可如果不表明身份的话,朱魏毫不怀疑下一秒,他们这几个手无缚j-i之力的人外加阿黄就会变成一坨r_ou_酱。
“特n_ain_ai的,少在老子面前装傻充愣,再不把钱拿出来,我就让你们尝尝刀子的滋味!”为首大汉一挥手,他旁边一个干瘦的中年人立马上前,要搜查裴天奉和朱魏睡觉的马车。
“不准你碰我媳妇!”裴天奉大叫一声,同时手上用力,把朱魏给推了出去。干瘦家伙一回头,就和朱魏撞了个满怀,两人白眼一翻,一起晕了过去。
“媳妇,你怎么样了?媳妇!”裴天奉慌里慌张地跑上去抱住朱魏,却发现怎么叫都不醒,顿时,裴二少火了。霍地站起身,裴天奉照着倒在地上的干瘦中年人一顿狂踢,边踢边恨恨地叫嚷着:“我让你碰我媳妇,我让你抢我媳妇,踢死你,踢死你!”
为首大汉:“……”在他的角度看,刚才手下人要去搜马车,而那个所谓的媳妇就扑上去阻止,结果两人就一起晕了。
还不等他再派人去搜马车,裴二少的几个跟班同时动了,这几个家伙平时看上去都很老实,可要说功夫,也都正经练过几年。刚才他们没动是在等时机,可现在连少夫人都晕了,他们也就顾不得许多,只得强行突围。
周围山匪没想到这群跟班还有这种本事,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被八个跟班揍趴下十几人。
就在众跟班马上冲到裴天奉身前的时候,八道快如闪电的黑影袭来,正中八个跟班的后脑,八人连怎么回事还没搞清楚就集体晕了过去。
一直站在旁边严阵以待的阿黄缩了缩脖子——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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