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琴和李谨行第二天就从祠堂出来的事情,李谨言一早就知道了。三夫人一大早就来找二夫人说话,满脸的不忿:“要我说,就是老太爷偏心!是,谨行八岁,受不了祠堂里的凉气,晕倒接出来就算了,怎么连锦琴也出来了?看着吧,咱们这位大小姐,可不是个消停的,早晚还要出事。”
添喜正给二夫人擦药膏,听了三夫人这话,接嘴道:“三夫人说得对!我们夫人和少爷就是太好x_i,ng了,给人欺负。”
“瞧瞧,连个丫头都知道。老太爷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大房,也不知道李庆昌给老太爷吃了什么mí_yào!”
“mí_yào?”二夫人举着小镜子看了看,示意添喜可以了,冷笑一声:“有个李谨丞,咱们就得靠边站,我家的谨言,你家的谨铭,捏在一起,都比不上一个李谨丞。在老太爷心里,他那大孙子,是文曲星下凡,天生就不一般呐。闹着要去读军校,老太爷不是都允了?换成谨言和谨铭看看?不说打断腿,训斥一顿,可跑不了。”
三夫人被二夫人的话逗笑了,“你这嘴也是不饶人的,可别人怎么都说你比我好x_i,ng?”
二夫人放下镜子,叹了口气,“谨言他爹在时,我比你还会说。庆隆常年在外做生意,为李家奔走,大房整天想揪庆隆的错处,我又是好强的x_i,ng子,整天和咱们那个好大嫂打机锋,结果把谨言养成了之前的x_i,ng子,你不知道我多后悔。后来庆隆走了,李庆昌又不办人事,谨言被害得躺在床上,我当时就想着,如果谨言真的熬不过去,我当真就抬着他,拿根绳子吊死在西屋!”
三夫人忙呸了一声,劝道:“嫂子,谨言现在不是好了吗?什么死啊死的,可不能再提了。”
“是啊,”二夫人拉着三夫人的手,拍了拍:“多亏你帮我们母子俩说句公道话,这家里,也就你和老太太还是个明白人了。”
“要我说,我那侄子才是明白人。”三夫人笑道:“到底是二哥的儿子!几句就把咱们那好大哥好大嫂堵得脸发白。还有,拿着少帅给的枪指着李庆昌的脑袋放狠话,丫头回来说给我听,我还不相信呢……”
三夫人正说得热闹,门上挂的棉布帘子被掀开了,一身青色长衫的李谨言走了进来,笑着道:“娘,伤好点了没?三婶,你来了?”
“哎。”三夫人答应了一声,看到李谨言手里的单子,问道:“这是什么?”
李谨言摸摸鼻子,走过来,将手里的单子往二夫人和三夫人的面前一递,“我的嫁妆单子。”
“嫁妆单子?”三夫人没憋住,乐了,“我以为你是故意气人,还真正儿八经的写下来了?快给婶子看看。”
三夫人向来是这样的x_i,ng子,也不顾及二夫人就在一旁,抢过李谨言手里的单子就翻开,好在二夫人也不忌讳这些,拉着李谨言在床边坐下,“这两天睡得好不好?没再受凉吧?我柜子里还有条貂皮褥子,等着叫枝儿给你拿回去铺上。”
“没,娘你自己留着吧,我身体好着呢。”
“听话,要是不听话,娘就叫枝儿再给你熬苦药。”
李谨言到底被二夫人抓住了软肋,只能乖乖叫丫头去把枝儿叫来,把二夫人说的貂皮褥子给抱回去。
二夫人看完了嫁妆单子,啧啧两声:“侄子,你可真敢要啊。”
李谨言挑起了一边的眉毛:“我也没多要,当时老太爷也是同意的了。”
三夫人直接将手里的单子递给二夫人:“嫂子,你看看吧,我敢打包票,咱们大哥大嫂看见了,非得吐口血不可。”
二夫人看过了李谨言列的单子,也有点懵,“言儿,你这是不是,多了点?”
“不多。”李谨言笑眯眯的指着单子上列出的店铺和田产说道:“染坊和布庄是之前说好的,还有两个银楼,一个茶庄,一个典当行,多加的一座银楼和一个典当行是老太太的嫁妆,谁也说不出什么。五百亩田增加到七百亩,也没让李家伤筋动骨,毕竟,楼家给我的见面礼不一般,咱们李家也不能小气不是?”
李谨言笑呵呵的说着,二夫人拍了李谨言的脑袋一下:“促狭!”却也没再说李谨言要得多。她是对李老太爷和李家大房彻底心凉了,儿子这么做,也是为了她出气,不管今后的日子怎么样,能割掉老太爷和李庆昌一块r_ou_,让他们疼上几天,二夫人也是乐意的。
让他们孤儿寡母的日子不好过,逼着她儿子去嫁给一个男人,那谁都别想好过!
三夫人见二夫人的态度,就知道二房这对母子已经达成了共识。虽说李庆云不管事,三夫人对李家有多少家底还是知道的,她的兄弟能和宋大帅做了连襟,如今又升了旅长,除了自身的才干,银子也是没少花的。如今二房借着楼家,把李家的家底挖去了一大块,不管她和二夫人的关系如何,三夫人心下到底是有些不痛快。
李谨言把这些带走了,剩下的家产,大房肯定是要占大头的,三房分的,估计三分之一都不到。庆云又是个大手大脚的x_i,ng子……可李谨言要家产要得名正言顺,归根结底,二房是被大房给坑了,李谨言进了大帅府,李庆隆就相当于绝后了,哪怕老太爷再不愿意,有老太太在中间,到最后也不得不松口。
三夫人心思转了几圈,又想着,她好歹有兄弟撑腰,李家也不敢真的亏待三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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