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除了厚着老脸,也没别路可寻。
“你别多想,你还乐得看你不待见靳昶呢。我今天没事,你也别在家憋着了,跟表哥出去玩吧。”
擦,还什么跟表哥出去玩?我在心里对他比个粗鲁的手势,你怎么不说“跟大哥哥出去玩”呢?一回两回的拿我当傻子,真当我白活二十年么
“不去。”我说出一口恶气来,“我还要在家做饭。”
朱崇柏干瞪了我半天,瞪也白瞪,我特么这会倒深恨我不是靳昶那位,不然就正大光明拿扫把轰他出去。
朱崇柏最后一拍膝盖,站起身来,“那就算了。不过表弟,我提醒你一句,你要是gay呢,那就没什么了。我虽然确实有点成心,但我其实也真不指望靳昶什么了,这么多年了,我早就等够了——还是靳昶牛逼,怪不得从小到大我处处都比不过他。只不过要是能给他捣点乱我肯定乐此不疲。可其实这么做也没意义,我都不用捣乱,就能看得出来靳昶的结局好不了。”
我心里不爽,可是又不得不服表哥,特么的捣乱第二天就立马敢承认,他这人明明二缺,但你还真不好意思认真去烦他。
我心里堵,看他出门还随口一句,“别忘了帮我打听个点心师傅。”
朱崇柏站在门口回头又好气又好笑地瞅我,又微颦了眉,眼下一抹暗影斑驳,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望着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好,给你打听。”
24、第 24 章 ...
这一天,我足足等到晚上两点钟靳昶才回家。他照例还是喝醉了,只不过醉得很安静,带着一身酒气步履平坦地进浴室,又安静地把自己陷到我旁边的床里。
我却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可能是因为午觉睡得时间太长。我忍不住捅了捅靳昶,床头灯亮了,是最暗的一档,只在床头投s,he出淡黄的一圈光晕。他翻身过来,安静地看着我,我反倒没话说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开始窘迫,又想掩饰自己的不对劲,可是靳昶那双安静的黑眼睛仿佛什么都看得穿,我看着自己在那里面深深的投影,甚至有种想跳起来的冲动。那冲动刚一萌动,靳昶忽然抬起手来,修长的手掌落在我的头上,轻轻地揉了揉,就像小时候。
我立刻安静了下来,他看着我微笑出来,笑得温厚洒脱。我就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了。
“今晚朱崇柏约我喝酒。”他淡淡地说,又笑了笑。
我的心提了起来,不由自主地转开了视线,一动不动地等着,紧张得如临大敌,头顶他轻笑出了声,轻打了我的头一下,“他说你想要找个点心师傅?我刚好知道一个,你是帮人找的吗?我可以帮你居中联系。”
“啊,”我松了一口气,实话实说,“是脆脆,她开了一家点心咖啡店。她开的是小店,我估计她也没多少钱,所以大师傅她养不起。”
“我帮你问问。”靳昶说。
我抬起头,又对上了靳昶的眼睛,我其实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他的笑容和昨天,和前天没有任何变化,慢悠悠地说,“崇柏说,他相亲的那女孩跟家里说,‘看上了弟弟’。所以……你喜欢她还是脆脆啊?”
我的嗓子突然干了,没说出话来,咳嗽了一声,突然面上火烧,心口憋闷,仿佛做了极不地道的事,连眼角都酸起来。“我,咳咳,我……”我想仔细想一下,可是在靳昶的目光下,在近得感觉到靳昶的体温的地方,思维仿佛也被逼到了穷处,我觉得我是喜欢钟雯的,昨晚我是那么觉得的,可是脆脆今天给打电话了,那么利落可爱,我好像也是喜欢脆脆的,“我……我好像是喜欢钟雯吧。”
“那你还这么在乎脆脆的事?你跟脆脆玩得来,也谈得来,你的小朋友肯定会失望的。”
我一动不动地听着,靳昶低沉嗓音安然地说着建议,那音色极美,我就像是被抚慰了一般,胸口提起的心渐渐回落进看不见的地方,“是么?那么小气的话,真麻烦。”
“因为心都很尖锐,执着在一些点上。”靳昶打了个呵欠,向后躺回枕头上,似乎是困了,或是想要结束话题,他关掉了灯。
我却瞪着眼睛没有一丝困意,思维虽然混乱,却清晰地记得靳昶引用的是《飞鸟集》里的话,那本诗集在小时候老爹划给我的必读书目上。
我想,靳昶不管是昨天还是今天,都向我表明了他的意思,我不可以问,他也不会提及。他不会说,不会挽留,不会要求,什么都不会发生。我现在明白我在他家第一次仔细看他时的感觉没有错,不管他在外边是怎么工作做事的,他骨子里都有种恬淡和老派的温柔——衬得我格外猥琐。
窗外的月光透进来,撒了满床满身冰凉的光,我都忘记了自然的月光也会有这么强烈了。面前侧躺的脊背,留下薄薄的影子,不知怎的,我就很想伸手去揽在他的腰线处。耳边全是他轻浅的呼吸,他是真的睡着了,我却在这猫头鹰似的瞪着眼珠子,特么的……
结果第二天我被钟雯约出来逛街的时候,是顶着熊猫眼出来的。我本以为像我这样经常熬夜打游戏的人,缺觉应该没什么大碍,不会影响我那玉树临风的气质,但也不知道这回怎么就猥琐的挂像。
25、闷热的约会 ...
跟钟雯约会的时候,天气好的一塌糊涂,钟雯也可爱清纯的一塌糊涂。漂亮的棕色头发,不施粉黛的白净面容,浅蓝的高腰小短裙子,式样古旧的系带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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