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扬是被折腾醒的,眼皮子一个劲儿地跳,想不醒都难,才刚睁开眼,就瞧见面前放大了的一张小嫩脸儿,可不就是吉祥么,小家伙的爪子还在眼皮上晃悠呢,叶飞扬顿时就知道自己眼皮子直跳是怎么回事了。
看到叶飞扬醒了,吉祥立刻就缩回小爪子,小身子就扑上去了,甜腻腻软糯糯地叫了声:“爸爸!”
叶飞扬抱住小家伙,把他从自己的脑袋上挪开,幸亏小家伙才一岁多,不然这要换个重点儿的来还不得一下子把他的脸给压平了,腰身还有些酸软,不过也不算太难受,亲了亲吉祥的小脸蛋儿,哑着嗓子笑道:“吉祥今天自己起床了。”
吉祥眨了眨眼睛,指着叶飞扬的脖子,n_ai声n_ai气地说:“爸爸,虫虫咬,擦药药。”
叶飞扬低头一看,顿时满头黑线,祈树居然在他身上弄了这么多痕迹!一抬头,再对上吉祥纯真明亮的眼神,叶飞扬的耳朵根开始发红了,他轻咳了一声:“嗯,擦药药。”
吉祥扭着小身子,从叶飞扬怀里爬起来,走到床边拿起一盒膏药塞到叶飞扬手里:“擦药药。”
叶飞扬哭笑不得,这膏药是他特意放在床头,以防吉祥被咬给他擦的,这会儿倒是给小家伙惦记上了,看着小家伙一副打算监督他擦药的架势,叶飞扬心里有些暖暖的,抱起小家伙亲了亲:“吉祥真乖,咱们先洗澡,再擦药药,好不好?”
“好。”吉祥抱着叶飞扬的脖子,“爸爸,肚肚饿。”
“吉祥想吃什么,等会儿洗了澡我就去给你做。”
吉祥立刻眉开眼笑:“要好多好吃的。”
洗了个澡,在吉祥的坚持下,叶飞扬不得不抹了些药在身上,随即立刻套上了衣服,就怕小家伙太惦记。喂了一碗淡盐水给吉祥,打发小家伙去找虎虎玩儿,叶飞扬转身去厨房了,既然决定好好照顾吉祥,那从今天起就亲自给小家伙弄吃的吧,毕竟吉祥的口味还是他最懂啊。
看到叶飞扬来,厨房里的仆人们并没有太意外,麻利地准备好叶飞扬要的材料就靠边儿站了,叶飞扬拿了个小瓦罐熬起粥来,转身切了些j-ir_ou_丝,蘑菇丁,胡萝卜丁在一旁备用,新鲜的嫩玉米也挑了一些。等着那粥熬得差不多了,一次把这些东西加了进去,慢慢地搅拌。
和了些玉米面,叶飞扬捏了几个可爱的小动物形状的馒头,丢蒸笼里蒸着。想到还有梁爽在呢,叶飞扬又做了几个r_ou_饼,特意还做了三个袖珍型的小饼给吉祥。
吉祥跟虎崽和白狐玩了会儿,肚子就咕噜咕噜地响起来了,小家伙撇了撇嘴角,扭身就朝着厨房的方向去了,虎崽们立刻一左一右亦步亦趋地跟着小家伙走着,不多时就到了厨房,想起叶飞扬的叮嘱,吉祥也没敢直接往厨房里跑,就在门口探头探脑地偷偷往里看。
“二老爷,您看,吉祥少爷在门口呢。”
叶飞扬一扭头就看到门口那颗小脑袋,那亮晶晶的小眼神儿尤其晃眼,不由笑道:“吉祥很饿吗?”
见叶飞扬没生气,吉祥立刻就扑过去了,抱住叶飞扬的大腿撒娇:“虎虎肚肚饿,白白肚肚饿,吉祥肚肚也好饿!”
叶飞扬笑着点点吉祥的鼻尖儿,把刚刚炒好的r_ou_丝面盛起来,夹了一根面条儿喂给吉祥:“乖,马上就可以吃早饭了。”
厨子们看着叶飞扬才这么会儿功夫就做了好几样,看样子都是给吉祥准备的,心下不由有些敬佩他对吉祥的照顾。吉祥这么小,就算再饿又能吃的了多少?他这又是稀饭又是馒头又是炒面又是小饼的,不就是为了小家伙能多吃点儿吗?
吃到熟悉的口味,吉祥满意极了,觉得自己又是爸爸的宝贝了,一整天里都黏着叶飞扬。
……
祈树从宫里出来,顺道去了趟酒楼,看看今日的情况,半路上却被一顶轿子拦住了去路,祈树不动声色,等到轿帘掀开,一向淡定的祈树也露出了些许意外的表情:“怀秋。”
“怀秋是你叫的吗?”开口的是一个容貌艳丽的贵气女子。
祈树一愣,又躬身叫了一句:“夏夫人。”
那女子咬着唇,凤目微瞪,虽已嫁作他人妇,言行举止间却还透着一股子童真,她拧着手里的帕子,半晌才哼了一声:“祁大将军好威风,隐居十年,恋人有了,孩子也有了,在京城大张旗鼓开酒楼,还真是疼那个人啊!只可怜了我那痴情的哥哥,孤零零地在山野中飘荡。”
这位名叫怀秋的正是瑾怀的嫡亲妹妹,当年瑾怀去世之时,她哭的最为伤心,甚至想要替去世的兄长达成遗愿,跟祈树成亲。只是,祈树怎么会答应,听闻瑾怀自己要求葬在两人相遇的地方,祈树当即抗旨离京,孤身一人守在瑾怀的身边,也就有了后来的事。原本瑾怀是喜欢祈树的,只是这喜欢是那种对哥哥的崇拜。这些年,她一直都有打听过祈树的生活,听闻他一直都守在那座山上,她心里既欣慰又难过,欣慰哥哥的一番心思没有对错人,又难过两人生死相隔,更有些心疼祈树,甚至有时候会想着,要不要劝他回头,忘记哥哥,过回堂堂大将军该有的生活。
可谁知,她不过是在别院修养一年,生了个孩子回来,祈树就真的成家了,甚至还有了孩子,那个孩子她去宫里的时候见过的,很可爱的孩子,让人像不喜欢都难。自从知道那是祈树的孩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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