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那毒蕈是長生種。而且即便長大也不是不分敵我都毒殺的類型,有人馴化就沒事。」
聽他說起來,從前的大災害是因為那些毒蕈全是野生的,而諸界只知道一味的排斥它們,根本沒想過去瞭解藏藏一族。雖然我也能理解一般正常情況下,除了師天那種等級的研究狂,是不會有誰想對著毒蕈溝通的。
除了藏藏之外,沐隱虹又佈了百里禁制,他說他被玄麟封印時多虧了藏藏,他才有餘裕轉化魔力為己用。藏藏不僅能吸收別人的力量,也能把這些榨取來的力量分給伙伴,而且由於蕈菇沒有什麼x,ue道可言,所以只要觸摸就可以接收力量。
用我的意思理解隱虹所言,藏藏是萬用變壓器的意思?
沐隱虹讓我坐好,由頭至尾檢視我沒受什麼傷或被下什麼咒之後,他跟我說:「玄麟交了一個雪花球給你不是?」
我點頭把它取出來,沐隱虹說:「先把你的臉治了吧。」
我們把球摔碎,瞬間好像有數叢盛開的雪花被風颳起,繞著我旋轉飛舞,那些雪花吸收我的傷勢後一下子就凋零了。
沐隱虹定定凝望我,我摸摸臉感覺是平滑的,有些緊張問他說:「怎、怎樣?跟原來一樣?」
「很不一樣。」他蹙眉,仍目不轉睛盯著我道:「這該怎麼講才好。」
「你就實話實說。還很黑?」
「不黑,但還是你自己看吧。」他指著池水要我過去自己照臉,我沒來由緊張。難道我又變了其他顏色?
來到水畔伸長脖子,瞇起眼看水面的自己,我錯愕了三秒回頭看,水面映的沒有別人,那這是──我?
「哇!」我如見鬼般驚呼的跑回隱虹那兒,指著水又揉著我的臉跟他說:「我的臉、臉,怎麼會這樣?變化超多。」原來我才是神奇寶貝嗎?
「好了,冷靜下來吧。」隱虹看也沒看我,擺好了幾樣餐具放上從我法寶袋取的點心,跟我說:「過來吃些東西,養足j-i,ng神再思考接下來的事。」
我「噢」了聲坐過去,隱虹略略低頭挾食物到我盤裡,我歪頭壓低對著他說:「可是你看,我這麼帥耶!這麼風流瀟灑英俊挺拔!」
簡直酷霸跩啊,終於有點能體會玄麟那種自戀心態了。我這麼好看,你怎麼不多看我一眼啊?「隱虹,你看啦,你看我。」
他抬頭要笑不笑的遞來盛滿食物的碟子,那雙眼直視我,眸底的光采說有多好看就有多好看,我心情蕩漾,傻傻對他笑,他輕嘆了下挾了塊小糕點塞到我嘴裡,我咂吧咂吧吃起來。
「謝謝你。」他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我呆掉,不解道:「做什麼那麼見外,還有你跟我謝什麼?」
「謝謝你堅持救出我。」
「有什麼好謝的,你不也救過我麼?」
他眼神微黯,垂眸低了嗓音說:「風-j-i-不一樣。我族本就幹慣了不見光的勾當,偷一個人出來也不是要命的事。但是你缺乏歷練,又對這世界的認識湵。還得從黑龍那兒想辦法為我製造機會逃脫,你知道你在賭的是自己麼?」
他語氣頗重,像在告戒、提醒我這是多嚴重的事。我輕哼,跟他說:「我知道。我每天都想逃走,每天都在問自己為什麼要死撐著。你說的事我已經想過八百萬遍,可是我走不了。我再怎麼對自己沒信心,再怎麼動搖,可是我相信你,你懂不懂為什麼?」
我好像不知不覺大聲起來,其實是情緒太澎湃很難控制聲量,沐隱虹被我吼得懵了下。我自己也有點恍然,心中很多感情逐漸清晰,就像焦聚慢慢對好了,可以按快門了。
「因為你很重要。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丟下你。」
沐隱虹聞言動也不動,與其說他是平靜,我倒覺得他看起來似乎定格了。於是我也不動不語的盯著他,這一幕裡風還在吹,水還在起漣漪,天空甚至降下細雪,唯有我們兩個靜止了。
也許是幾十秒的時間吧,低收回視線垂眼說:「先吃吧。」
我憋屈,老子那麼卯足全力跟你告白,你叫我快吃,吃吃吃,我又不是吃貨!
但是我還是順他的意吃東西,然後他也一起吃喝,沉默得有些尷尬,我找話題問他說:「那兩個要是發現我不見,不曉得會怎樣?」
他心不在焉回答說:「隨便他們愛怎樣就怎樣去。不關我們的事。」
「啊哈哈。」我乾笑。「這裡是哪兒啊?」
「以前我族的一個據點。」
「哦,這樣啊。」
「我們一族時常遷徙,居無定所。不過遷徙的路線或原則還是有脈絡可循。算了,你應該不想聽這個。」
「不會啊,你的事我全都好奇。」
他微微轉頭笑睞我一眼,應說:「那以後有機會我給你講講。」
「好啊。」
我們坐的位置從岸上換到水畔一截粗壯的枯樹幹上,當然樹幹上鋪著乾淨的布,我跟他由面對面坐在岸上變成並肩面水。我輕鬆的踢著腳,他取出一件湖綠色的外衫披在我們兩個頭上擋雪花,是會消融的那種雪花。
「好像很太平。希望一直都這樣。」我有些睏,半瞇眼慢慢挨近他,他沒避開,於是我順勢把腦袋靠在他肩膀。
「是啊。」隱虹簡短附和,但我知道不管我說什麼他都會聽進去,或許他就是那麼認真理解我,所以我才對他念念不忘。他是個連毒蕈都去理解的奇葩嘛。
當然,我們心裡都曉得這種寧靜太平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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