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参谋抢着把事情说了,也不忘说了是同赵副官一同看护。他起了个先行,那赵副官就不好在多说什么了。郑邴宽虽然不在乎林日照的死活,但总是个事件,况且从林月圆那里不好交代,因此十分恼怒:“自杀?有什么想不开的要自杀!再者说他哪里来的火?”
顾少爷心中已经想好了说辞,但是又怕说了让那老头对自己起疑。
郑邴宽看见顾清瀚,回忆起他说要留下林日照的事故,心里当下有些怀疑,但不动声色的问:“清翰同日照也是极好的,没有去看看他吗?”
顾少爷忙道:“看了的,说了会话。穆警长见了就叫我回去了……”
郑邴宽他想了片刻,问赵副官:“老赵,你片刻都没有离开吗?”
赵副官犹豫了下道:“撒尿倒是走了几次,但是王参谋都在。”
这烫手的山药又扔回来了,王参谋恨不得咬掉那老赵的r_ou_:“我也去了茅厕,那会赵副官都在。”
“尸体呢?”老头变了方向。
“都他娘的烧焦了,给送到警局里了。”穆鲲回答。
老头抬起屁股:“去看看!”
于情顾清瀚自然想跟着,他虽然害怕,但是更怕穆鲲漏了马脚,让那老头看出疑端。但是于理他只是个外人,不该进那房子。
正犹豫着,那老头开口:“清瀚,你同日照朋友一场,也来看看?”
顾少爷斟酌着开口:“他今早被抬出来的时候,我已经看了。这会看恐怕还是伤心。更何况您是去办事情,我还是在这里等着吧。”
郑邴宽笑了下:“若不是你非要留他,带到牢里恐怕还死不了呢!”
这一句,不亚于一个闷雷在顾清瀚和穆鲲心里一炸。顾少爷定了定神,眼里已经含了泪水:“都是我害的。”
穆鲲x_i,ng子本就火爆,这会陪着演戏已经很生气。又见委屈了顾少爷,眉毛就立了。顾清瀚见他要发火,连忙一头撞进他怀抱里,耸着肩膀哭了的样子,暗地里用手拧了他一把。
穆鲲被他撞了满怀,顿时美得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当下也没有了火气,只是抱着他:“莫哭莫哭。”
郑邴宽有些难为情:“清瀚你这是做什么!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你同他最要好。”
穆鲲哼道:“县长也别烦恼,个人有个人的造化。该着林日照命绝了,放在哪里都是留不得的。”
顾清瀚离开他的身子,低声道:“只是可怜了月圆,县长你说这可怎么是好?”
一提到林月圆,那老头顿时又来了气:“如何是好,你问我我问谁!今日我本来答应她让她见哥哥!如今拿什么见!”
顾清瀚道:“如今之计,是决不能让她知道她哥哥死了的事情,万一她心想不开也一并去了!岂不是……”
郑邴宽当下连看尸体的心思都没有了:“那怎么着!”
那王参谋为了将功折罪,连忙道:“就说她哥哥走了!撇下她了,您看可好?”
“走了?”
“对!之前不是也是走了?本来没有这一出的,谁知道林日照又回来了?这回来了又走了,合辙就是您有这个命啊!”
郑邴宽思了一刻“许她的心不在我身上呢!”
顾少爷知道他有所指,于是道:“现在情况自然是不同的。那时候唯恐她哥哥又回来,现在……”
郑邴宽心中自然还不十分相信,顾清瀚到底是怎么个思想,若是同林日照肝胆相照呢,又怎么会算计起林月圆,若是真心为了自己办事呢,似乎也没有给他过什么好处。值得怀疑,但是自己的人一刻不歇的守着,就是长了翅膀也不可能飞出去。实在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心下又惦记着林月圆,于是草草的看了尸体同那处草房子的痕迹,就回去了。
待他同王参谋赵副官一走。顾少爷才觉得自己的身子已经软了半响。
穆鲲站在他身后,伸手揽住他:“好了,没事了。”
两个人站在那烧过的地方看了看。顾少爷扶着脑袋问:“尸体什么时候下葬?”
穆鲲笑:“真打算为他风光大葬?”
顾少爷点点头:“我不能失信于人。”
多余的话自在两个人的心里,穆鲲哼了一声:“这事了了我非剁了王询那个小王八羔子!”
顾少爷摇头:“那不妥,在说了,你现在不是那土匪了,杀人要偿命的!”
穆鲲低下头,放柔了声音:“你舍不得了?”
顾少爷眼一瞪:“我以为你现在是做善事的了!”
穆鲲在唇边扬起一个笑:“自然是做善事了!”
顾少爷哼道:“以前做了太多孽?想赎了?”
穆鲲摇摇头:“我这辈子也没做过什么好事,却得了你!所以以后我多做善事吧。”
顾少爷愣了半响:“胡……胡说什么呢!你之前做了多少错事!自然要补救的。”那耳朵却是红了些的。
穆鲲同他坐在石凳上:“哪个人是生下来就是土匪的?谁也不是天生就是作孽的。我家祖父是大清朝的将军,后来洋人打进来,祖父手刃一个洋人大官的首级,后来签约的时候洋人不干,非要诛我九族灭我家门。那朝廷为了自保,舍了我们一家子。祖父保那朝廷一辈子江山!落得个身首异处,我那时也只有三四岁,被家人从狗洞里送出来,被我祖父的一个随从带走抚养,又辗转送到山上学功夫,我自小知道身上背着雪恨,同别人是不同的。十四岁的时候师父不肯教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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