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正兴奋着,谁也没在意他们俩的眉来眼去。排好顺序,就开始说起来。都是刚喝完酒,神智混沌,又心情极好,嘴都挺不利索。这蛤蟆数了两圈,连四只都数不到,三只就蒙了,七只眼睛都数出来了,彼此哈哈大笑。
数到第五圈,连廖维信都被迫拉开车窗喊了两声:“我是大笨蛋!”没胆子看对面车上望过来的眼神,慌忙拉上窗户。大家笑得肚子痛,算来算去,谁都有错误的时候。没成想罗娜一指白既明:“他!还有他呢,他到现在,一句大笨蛋都没喊过!”
白既明只手握拳,掩口微笑:“我没错过,我喊什么啊?”
这下犯了众怒,非要他说错不可,收起嘻嘻哈哈的心思,数双眼睛一起看向白既明,赵鹤男大喊一句:“咱从头来。”
结果呢,一塌糊涂。
白既明心理素质极好,无论别人怎么样,就是记着自己的。不急不缓,就算说到15只蛤蟆,仍然眼睛腿嘴说得清清楚楚。大家哎呦几声,尽皆败下阵来,周扬气得冲他喊:“你就不能不这么冷静啊?哼,一点意思也没有。”
白既明只是微笑,也不说话。
廖维信忙着解围,拿出几副扑克来,说:“要不咱们玩火箭吧,他教数学的,算数咱们哪能比过他?”
“对对对,这次玩死他!”赵鹤男挤眉弄眼的,大家又是一阵笑。
白既明摆手:“我可不玩,玩不好你们又得骂我。”
“不骂你不骂你。”罗娜开始引诱,“你从来不和我们一起玩,这次不许临阵退缩。”
“可我不太会。”白既明有点犹豫。
廖维信宽慰他:“就是凑个手,不过是玩而已。”
抽出三张红的三张黑的,一配对,廖维信白既明和赵鹤男是一伙,罗娜周扬和张城是一伙,剩下的单甜甜、佟彬和冯磊在一旁看着。
彼此换了座位,两伙穿c-h-a着坐好。几张牌出来,大家就看出白既明果然不太会打,也不怎么出牌,都在手里握着,偶尔出几张小的。急得廖维信和赵鹤男直嚷嚷:“你怎么不管哪。”“这都管不上啊?”
到了最后,六个人里五个报片的(报片,就是当自己手里剩下的纸牌数低于或等于三张时要声明一下,但可以不让对方知道自己究竟剩几张),就白既明手里握着一把。赵鹤男哀号一声:“这下惨了。”
却见白既明不慌不忙,伸手抽出六张:“456789一条龙。”然后又是几张:“5678910一条龙。”这些牌都太小了,只要有三个一样的轰就能给砸死,但是,大家不是剩两张就是剩一张,谁能管得起?只能眼睁睁看着白既明摆出最后一套:“三个8,俩王,没了。”
就这牌也能当皇上?对方这个吐血呀,气得差点撞墙,总算想起来还有俩人呢,只要三个人里抓住一个就行。
俩王谁也管不起,廖维信捡了个便宜,可以先出。不过他有点犹豫,手里两张牌,一张是大王,一张是j。先出大王,谁也管不上,自己当然可以先出去,可是还有赵鹤男呢,输了一个人都不算赢。但要是先出j,旁边对方的周扬就剩一张了,谁知道剩的是什么?管上怎么办?
他正想着,白既明凑过来,一把抽出那张j,就要扔出去。廖维信忙拉住他:“不行,万一周扬的比这个大怎么办?咱该出不去了。”白既明一笑:“没事,听我的。”一边扔牌一边小声对廖维信说:“周扬剩的是10,肯定没错。”
话还没说完,周扬已经懊恼地叹息了。赵鹤男仅剩的一张q正好砸在j上,开心得大叫。周扬气得直哼哼:“白既明,你记牌!”
白既明笑:“对不起啊,职业病职业病,不由自主。”
几个人咬牙切齿指天划地,说什么也不和白既明玩扑克了。
正嚷嚷着,忽然觉得外面骤然黑了下来。往外一看,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居然连个路灯都没有,漆黑一片。两边高高大大的,似乎是大树,再往远一片一片的庄稼,看不见人影。
凉风吹进来,都有点寒意,罗娜问道:“廖哥,这是要往哪儿去呀?不会是要把我们给卖了吧。”
单田风哎呀一声,说:“我知道了,这是去大连的方向,廖哥是要带我们去‘发现王国’。”
廖维信神神秘秘地笑着摇头,心道:“既明有恐高症,我要是带你们去‘发现王国’坐摩天轮过山车,那才真叫找骂。”
大家不约而同睁大眼睛向外看,仿佛要自己找答案似的。猛然眼前一亮,现出好大一片果园,园子里灯火通明的,影影绰绰看见里面伫立着两栋二层别墅,和一排二层小楼房。
廖维信一下车就给大家做介绍:“这是我朋友开的,没多久。在这里什么都能玩到,那排房子里有麻将室、健身房、ktv包房、洗浴按摩室,都是最先进的设备,想玩什么随意。左边是一大片果园,右边是蔬菜园,后面还有鱼塘,这里吃的水果蔬菜和鱼,都是自产自销。咱们今天晚上就住那栋别墅里,液晶电视冰箱空调,应该挺舒适。明天大家自己去园子里摘果子和蔬菜,或者钓鱼,绝对绿色,全部免费。”
众人齐声欢呼大笑,赵鹤男喊道:“这不就是世外桃源吗?”
到了院子里,才发现里面可不小,有山有水的。到处都是竹架子,缠满各种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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