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言下之意是面对上市公司的强行收购过程中,最敏感的便是里通外国。同一个收购项目组的组员有权利确保自己的劳动成果不因同事的自私举动受到侵害,同时也有义务对保密工作负责。从理论角度看,这种类型的收购是两股大资金的交锋,输赢本应由筹码说话,可一旦有心人一厢情愿地启动了强行收购案,就说明收购方有足够的现金储备以及相对可靠的资金链条保证收购案的成功,毕竟一个收购案动辄便是上亿现金,其中包括利息在内的资金闲置成本自是难以估量,没有人愿意亏蚀自己丰足别人。然而现实中,针对上市公司的收购失败案例并不在少数,除却预计不足等既定劣势,最坏事的往往就是所谓的商业间谍。个中的道理很简单,人人都明白,但在人才流动迅速的金融领域,商业间谍是防不胜防的。就算一个收购案的成功意味着收购方参与者的声望与荣耀,可这两者在金钱面前从来不值一提,特别在大量的金钱面前,简直连个屁都不是。
“嗯,说来也是。不过我到现在才知道周老先生原来还有这么一大帮门徒,原来他本身是个这么有水平的人。”汪顾牵着师烨裳走进卧室,先是调高了中央冷气的温度,后是拖着哈欠连天的师烨裳去到莲蓬头下,“你,今晚不准用浴缸。”师烨裳擦擦眼泪问为什么,汪顾边替她脱衬衣边客观地分析道:“你都困成这样了,一进浴缸保准不用两分钟就能睡着。浴缸是用来洗澡的,不是用来睡觉的,乖啦,快点洗完早点睡,不是说五点就得起床看市,九点还得到庭听审吗?”
说起五点起床,师烨裳的脸上立马露出了纠结的表情。她由于失眠,最怕早起,早起之后起床气什么且放在一边,光是胃酸引起的晨吐就令她深深地体会到孕妇的伟大。 “明天你替我去隔壁吧,我不想那么早起了。反正基金那边的人头户是定时下单的,有大变动再说吧。”师烨裳褪掉内衣,无所顾忌地将它掠过汪顾头顶丢到了对面的换洗筐里。汪顾回头一看,正中篮心,立时由衷赞道:“准头真好。”
老实说,汪顾也许是这世上最不希望师烨裳早起的人,因为师烨裳早起火气没处撒,最倒霉的还是她这个枕边货。三下五除二tuō_guāng师烨裳身上的衣物,她退到玻璃隔断外,关门之前答应师烨裳会替她去瞧,自己则赶紧霸占了隔断外的大浴缸,潦草地将自己从头到脚刷了一遍,刚好在师烨裳即将洗完时带着满身泡沫跨出浴缸,放掉浴缸里的泡泡水,一头扎进雾气蒸腾的隔断间,前胸贴上师烨裳后背,让莲蓬头中喷出的热水得到最高效的利用。
师烨裳怕汪顾毛手毛脚,也怕自己心猿意马,没等身上沐浴液冲干净就拿起了门架上的浴巾。汪顾用s-hi漉漉的爪子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放下,随即扯出原本固定在墙上的莲蓬头替她冲掉背上的滑腻的泡沫,但手还是很有分寸地摆在自己身边,并没像以往那样摸着摸着就摸到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去。“不许逃跑,沐浴液留在身上你就不怕晚上睡觉时痒痒?还是你当自己仙女,不挠痒痒的啊?”师烨裳扭头去看汪顾,满脸疲惫一时被好奇掩盖掉不少,“仙女不挠痒痒?”
汪顾摇摇头,一本正紧地答:“不挠啊。”你看,那边有颗地瓜树耶!
师烨裳知道自己一犯困就净做傻事,于是皱起眉头,很认真地想了几秒,然后才谨慎地问:“那她们痒痒怎么办?忍着不挠?”
“是啊,仙女是要形象的嘛,挠痒痒像什么话。”汪顾抓过浴巾,端午节裹粽子一样将师烨裳包了起来,“就算真痒得不行,也可以让童子给她们挠嘛。”
师烨裳被汪顾推着出了浴室,站到镜前要刷牙又发现裹着浴巾不方便,刚好,她从镜子里看见汪顾浑身上下都在淌水,便把浴巾褪下来丢给汪顾,再次响应了国家环保节能的号召,顺便在叼牙刷之前抓紧时间问:“蹭树不是更快捷?”
272 师烨裳的安慰
六月的最后一天,晨光自窗帘缝隙处拥挤入室时,汪顾被轻微的手机震动声闹醒。她右手循着记忆的指引去到枕下,摸出手机,在询问是否开机的页面按下“是”,又迅速将手机塞回枕下。五点了。汪顾逐渐恢复清明的大脑中冒出一个很不相关的词,春宵苦短,可其实昨晚两人匆匆忙忙洗完澡就匆匆忙忙上床睡觉了,纯睡觉,师烨裳难得一次不失眠,汪顾自然也睡得更香甜。
这人上辈子是瘸子吧?不然怎么把要走路的执念全发泄到踢被子上了……汪顾苦恼地看着堆在自己肚子上的被子和蜷在自己身边,周身上下不着一物的师烨裳……你好歹也剩一点嘛?有必要踢得那么彻底吗?汪顾把高高堆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一点点覆回师烨裳身上,整个过程中还是只敢用右手,也只能用右手,因为左手的袖摆被师烨裳紧紧地攥着,那种力道就好像一个不慎坠崖的人抓到了崖壁上的一枝野荆,即便手心已经被剐得血r_ou_模糊,也要死命拽住。嗯,挺好,挺和谐,咱不算□,至少咱手上还盖着被子呢不是?
半睁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睡得像猪一样深熟的枕边人,汪顾该起床了。再不起床就起不来床了。一颗一颗解开睡衣上的纽扣,汪顾使一计金蝉脱壳,褪去上衣,之后才敢从床间坐起,好似身边布着颗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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