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儒不可置信地扭头去看师烨裳,“师小姐啊,咱们是放了个利空,又不是丢了颗核弹,您还希望它跌多少?其实跳空低开两个点已经不错了,今天我们要不救的话他们有可能会跌停牌的。台湾跟国内的局势不太一样,他们比较上得了台面的散户都会请专人理财。理财专员方面的资讯面要比公众大出许多,像这种层面的利空,还不至于能令他们崩盘。”
“台湾股市的跌幅限制是百分之七,跳空开到现在才跌到百分之五,你不觉得怪吗?一点半就收市了,”师烨裳看看表,将视线转向另一个屏幕上的数据,“我们还有两个半小时。主力先不要急着接单,让人头账户那边在当前点位稍微进一些,方便低位兑淡。总之不让他们在中午十二点以前停牌就行,剩下的我们走一步看一步。”
周子儒不明白师烨裳要卖什么药,但他知道师烨裳不会故弄玄虚,既然她说了要这么办,那就肯定有她的理由。再者说,这个项目终究是师烨裳的,她请他来是代为c,ao作,不是全权负责,身为c,ao作员就要有c,ao作员的c,ao守,若是搞得尾大不掉,事情就难看了。将师烨裳的指示下发之后,周子儒按师烨裳的意见着手调查是谁在背后接了对手的货,师烨裳则悄悄逛到林森柏背后,突然用力拍上她的肩,拍得林森柏闷着腔“咯”一声,差点儿没把个少女魂给吓掉。
“走,下楼吃饭去。”师烨裳径自合起林森柏的笔记本,笔记本发出滴的一声响,自动休眠了。林森柏早已习惯被师烨裳欺负,如此场合不宜喧哗,她也就只能默默吃下瘪去,乖乖跟师烨裳一起回办公室去找汪顾。
话说汪顾这头正在找药呢,卧室里的抽屉柜子几乎都被她翻了个遍。她明明记得天气刚热起来时她就给师烨裳买了很多防中暑的药,可一到用的时候就死活想不起自己把它们放哪儿了。赶巧这会儿师烨裳过来叫她吃饭,她便撅着屁股跪在更衣室的底柜前问:“师烨裳,你收拾那些中暑药了吗?我怎么找不到在哪儿?”可其实她也只是随口问问,谁都知道师烨裳是绝对不会自己动手收拾东西的。她的办公室和卧室平时都由秘书处那群小女生打理,她的个人物品全都放在衣帽间的几个用来摆领带袜子的浅抽屉里,只要一拉开,里面的东西自是一览无余,不费她j-i,ng神去找。
“找它干嘛,那些药生活中心肯定有,你要是中暑了我让他们送上来就行。”师烨裳很大爷气派地斜倚在门框边,林森柏捏着psp弯腰驼背,受气包似地贴着墙角罚站,要是师烨裳不说,汪顾真看不出这俩以前居然是正常的攻守关系。“得,那我不找了,看林董生龙活虎的样子也不像能中暑的,”汪顾拍拍手,站身起来,在进浴室的路途中假惺惺对师烨裳道:“大不了告诉钱总,她怎么劝都不听,一定要坐窗台就好。”
林森柏一听,立刻收起psp,眨着星星眼,双手交握胸前作祈祷状,“啊——原来汪董是在替我找药啊!呜呜呜,”甩泪,“我、我、我好感动~”握拳,“今天我做东!山珍海味随便点!不要跟我客气!可我要是真中暑了,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我呀!不能丢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右手在左手上画圈圈。可怜兮兮。
师烨裳无奈地站在一边,朝天花板翻了个大白眼。汪顾洗手出来,看见林森柏正掐着师烨裳的脖子前后摇晃,为了不让林森柏把师烨裳摇出个脑溢血来,她快步上前,装作要出门的样子分开两人,“借过借过,”待得出了门,她这才转头问:“啊,既然是林董做东,那咱们去哪儿吃好呢?”
“唉,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我做东,当然是要让朋友得益了,走!咱们去会馆!”林森柏做了个英雄冲锋的动作,不过在汪顾眼里,她像凹凸曼更多。
师烨裳早知道她想找咪宝吃午饭,她做东当然是她说话,不去会馆难道还去路边摊上吃煎饼?再说了,林森柏这辈子最恨的就是看别人双双对对,自己形单影只,有汪顾在,她是绝对不可能当这个电灯泡的,她非得把一顿平常的午饭搞成家庭聚会不可,于是,除了扯上咪宝,她别无选择。当然,以她林森柏的身份地位,要再找个女伴出来作陪也不是难事,但问题在她有那个贼胆吗?没有。没有就只能这么办。
汪顾倒是也晓得林森柏去会馆吃饭的动机不纯,不过师烨裳不做声,她也就无谓木奉打鸳鸯了,从裤兜中翻出车钥匙,她退后两步牵起师烨裳的手,替林森柏打圆场道:“去会馆吃也挺好的,反正夏天出的新菜色咱还没尝完,今天刚好让林董也试试菜,给点意见。”
“意见?”师烨裳挑眉,“按她的意见做,会馆的生意非黄不可。”林森柏在旁嘿嘿笑。“还是让咪宝出来吃吧,会馆太远,我怕赶不及回来,取个中点,去滨河那边吃上次那家越南菜,如何?咪宝也到点午休了,每天两个小时的午休,我原意也是偶尔让她出来陪我这个老板吃饭的。”
天大地大生意最大。汪顾不表态,林森柏立刻掏手机打电话给咪宝。可咪宝没去过那家店,林森柏只得叽哩哇啦地向她交代路线。一时三人下了地下车库,分头取车,汪顾认为师烨裳没必要开车了,但师烨裳坚持各走各路,理由很简单:三人各有公务在身,闲时聚首举杯,忙时各分东西,还是各开各车方便一些,省去诸多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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