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呢?”待她走近,端竹便快步迎上前去问。
她摊开空空的两手,“卖了。”
“卖多少钱?卖谁了?”端竹饶是有才,思想比二n_ain_ai的内裤还脱线,正好配了郝君裔这号鬼有多远她就扯多远的闲货。
“六只加一起有一百克吧,贱价卖给林董那些兵了,高纯的海洛因呢,我才卖九百一克他们都凑不出现金来,最后只好卖八百。给你,八万。”郝君裔从左右裤兜里掏出厚厚两摞钞票交给端竹。
285 秘密
“看这数据,他们也很着急嘛。扫货范围真大。好在咱昨天就放出风去说要收购把价钱抬起来,不然他们现在应该能收过百分之二十了。”周子儒揉着眉,缺了一颗犬齿的牙关紧紧咬着中华铅笔的笔头,木头发出吱吱的声音,他似乎听得很愉快。
师烨翘着二郎腿坐在东主席上,单手托腮,佝偻着背,一副很彷徨无奈的样子。不明真相者会认为她在伤春悲秋,但她其实只是很单纯地在发呆,发呆,发呆……她脑子里面一片浓雾状的白茫茫,思绪粘稠得像碗刚熬好放凉的浆糊,她眼前晃动着许多人影,但她无可选择地视而不见。
今天汪顾有事,不能列位,林森柏却多钱多闲,揉着那条老残腿一晃一晃地又来陪师烨裳坐镇。一份报纸,卷着疾风,啪地跌落师烨裳肩上,吓得师烨裳立刻回魂,两只眼睛像灯泡一样亮了起来,从侧面看去,耳朵都是竖着的,“林森柏,你找死吗?信不信我把你的钱都拿去买中石油,让你下半辈子吃糠?”
林森柏看看师烨裳身边的空位,刚要坐,又不坐,腰身一转,她干脆堂而皇之地做到了师烨裳腿上,环手圈住师烨裳的脖子,她发嗲道:“死鬼,你就忍心这样对我这个旧情人?人家可是处处事事为你想的啊。”师烨裳作呕,她一面假好心地替师烨裳拍背,一面顺口鬼扯道:“吐吧吐吧,前几个月总免不了要吐的。等七八个月的时候吐得才惨呢。”
“滚蛋,”师烨裳恨恨地在她额头上推了一把,“不帮忙也别捣乱,找你的钱大攻吃饭去。”
林森柏挂起一脸幸福的贱笑,拢起五指在嘴前扇了扇,“不急不急。从你身上,我闻出了x_i,ng的味道,很浓烈,堪称扑鼻而来。怎么?昨晚又被折腾惨了吧?或者我该说你是幸福得快升天了?”
这世上,所有主动 y- in 荡和被动 y- in 荡的人,无论男人女人都知道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连续多次高潮之后,人会陷入一种思考不能的恍惚。典型症状就是当前师烨裳这样梦游般的神志不清貌。虽然有些人能够靠自身意志突破这种粘了呼哧的思想困境,无奈是师烨裳本身热爱发呆,反正暂时也没什么需要她动脑的地方,她便好心地放任了自己,只是没想到会被林森柏这张欠嘴说破,一时,她那白了大半辈子的瓜子脸眼见地就噌噌红起,俨然是胡萝卜成j-i,ng,连到语气都虚得几乎要模糊成一片,“你、你再说我就让咪宝回馆中馆去当班。”即便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但从师烨裳嘴里吐出来的话照是一派云淡风轻,若不看她樱红色的脸颊和水红色的鼻头,不会有人知道她这是发噱了。
林森柏比谁都清楚,招惹师烨裳要适度,掐着点惹,不然惹急了她可真咬人。双手合十朝师烨裳拜了拜,林森柏一个泥鳅打挺从师烨裳腿上站起来,“抱歉哈,本小姐少陪了,你就继续荡漾吧,钱隶筠到楼下了,我饭饭去。”
师烨裳在林森柏转身之时,瞅准机会,伸长右腿,在林森柏膝后蹬了一下,林森柏前扑几步,刹住踉跄,扭头瞪师烨裳一眼,却见师烨裳扬着下巴,已然摆出了欠揍的表情——师烨裳越是给你脸让你打,你就越不能动那扇她大嘴巴的心思,不然她扒你祖坟事小,把你手机号贴得满大街,牛皮癣正中贴你照片,上书“应招”,那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用咪宝的话说就是:“老板动起狠来,管你有脸没脸都够你喝一夜壶的。”
三分钟后,不敢抽师烨裳大嘴巴子的林森柏甩着袖子走出大门,手搭凉棚四处望,果然看见咪宝的车子停在国代的地面停车场里。她晃上前去,毫不惜疼地用双手轮流大擂车窗,咪宝很不情愿地从方向盘前抬起头来,撇撇嘴,顺便做个上车的手势。
会馆最近收了隔临一幢同风格不同面积的小楼打算彻底将馆中馆分立出去,免得令女x_i,ng来宾觉得不舒服。咪宝每天除了要面对会馆的正常营业事务之外,还要为无数的装修细节做决定,选料,督工,修改,验收,她必须巨细靡遗地身体力行,实在忙得焦头烂额,往往一上午连喝口水的工夫都没有,于是便更加确信了那句“与人不睦劝人盖屋”的老话,甚至打心眼儿里佩服起林森柏这个天天盖屋的j,i,an商来。
“你累成这样,不如别吃饭了,咱回家争取多睡会儿觉,醒了凑合垫巴点儿东西再分道扬镳吧。”林森柏乖乖拉门上车,自觉地系好安全带,“我也不饿,刚在师烨裳那儿吃了两大块三文治。”两人相处得足够久,林森柏也不怎么爱别扭了,况且咪宝最近在当班时确实挺累的,晚上一回到家就光剩下洗澡刷牙的力气了——这也就意味着……“嗯?怎么样?”
咪宝半搭着眼帘点点头,无声地答应下来。她是真的困得不行,吃不吃饭,她每天也就是陪林森柏走个过场,如果没有身边这个暴发户,为今她最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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