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奋进!”汪顾第无数次在心中鸣誓,“收拾好张家让师烨裳给我当阔太太来!”苦孩子的愿望就是这般朴实,当富翁都是为了为人民服务。可收拾好张家谈何容易,汪顾觉得,光是一个张蕴然就够她头疼的了。谁知师烨裳听完她的忧虑,立刻给张蕴然打了个电话,让张蕴然找个时间陪汪顾来个“张家老宅一日游”,叫汪顾尝尝“一入宫门深似海”的滋味。“去看看吧。到时场面撑得大一些,否则会有不认识你的人把你当服务员使唤的。”师烨裳如此交代,交代完又迫不得已地张开嘴,接受汪顾喂来的满满一勺子n_ai油蛋糕——近日来,汪顾对她的体重十分介怀,三餐之外,一有机会就会给她加餐,看局势,汪顾是打算贯彻那句“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的古训,把她当马喂了。
十月二十一日,星期天,晚九点二十七分,结束晚饭三小时后,师烨裳正坐在卧房的书桌前看资料,汪顾突然踢门而入,手上捧着一口蔚为壮观的大砂锅,砂锅边缘散着热气,盖子还用崭新的毛巾覆盖着防止漏气散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唯独师烨裳个不识货的观之无感,甚至还在汪顾走近的过程中捂着嘴巴打了个贤良淑德的饱嗝。
“师烨裳,吃宵夜了。”汪顾把砂锅放到书桌旁的茶几上,毫不费力地将师烨裳硬搀起来拖到茶几边坐好,转瞬又变戏法似地从砂锅旁摸出两双竹筷,两把瓷勺,自己在师烨裳对面坐定,神情严肃地命令道:“把这吃掉,咱啥都好商量。要是不吃,哼哼,今晚你就哪儿也别想去了!”她故意做出一副严刑逼供的样子,意欲制造白色恐怖以迫使师烨裳乖乖就范。
可师烨裳又不是老鼠,她食量大归大,食域宽归宽,却哪儿架得住这一天六七顿的填塞?更何况汪妈妈在事发次日,痛心疾首地揪着襟口布料听完汪顾火烧火燎的汇报之后,仿佛一夜之间年轻了十岁,当即就如青春少艾那般活泼地跨上单车,直奔五百米外的菜市场而去。自那时候起,师烨裳顿顿享受的都是举重运动员升级增重时的伙食待遇,蛋白质与j-i,ng淀粉一比二,燕窝当成j-i汤喝,j-i汤当成白水喝,有时她腻味得想喝杯浓茶,可茶到口中才发现,啧啧,是加了糖的,加了一大堆糖的。
“可我也没想去哪儿啊……”师烨裳委屈地接过汪顾递来的餐具,暗暗感受着肚子里那些刚消化了六七成的晚饭,“呃——又是生姜猪手?我能不能不吃?晚饭吃得很饱,再吃下去要吐的。”生姜猪手煲j-i蛋,滋补好物,下n_ai圣品。无奈是师烨裳想怀都难,更不用考虑下n_ai的事,时下就对着这锅本星期第三次出现的圣品发起了大愁。
汪顾放下盖子,倒也晓得最近自己做得有些急功近利。一味地对师烨裳实施天然催肥对师烨裳的健康可能产生不良影响。可是该怎么说呢?她现在纯粹一股土老财养了瘦孩子的心情,别的全都顾不上了,只求孩子能多吃几口饭,稍微长得结实一点——咱又不是没有钱!
“你能吃几口就吃几口,一会儿我跟妈说,明天给你换个清淡点的。”说完,她仍是自作主张地戳开半截肘子,将一块皮r_ou_相连的j-i,ng华摆进勺里,再合上半个金黄香脆的炸j-i蛋,笑嘻嘻地又哄,“来,张嘴。这回我可不会傻乎乎的上你当了,想起那瓮冬虫夏草粥我就反胃。”
这一砂锅东西是汪妈妈苦苦守了一下午小煤炉方才熬出的杰作,若非如此,师烨裳必然哼一声就把头撇开了,绝不可能可怜兮兮地眨巴着眼睛,先咽一口唾沫,再张开嘴,任由汪顾把那勺胶原蛋白与动物脂肪的混合物喂进自己嘴里,虽然味道很是不错。
就在师烨裳咀嚼的过程中,汪顾已经做好了第二口的准备,师烨裳一吞咽,她便又把勺子喂到师烨裳嘴边……吃完第六口,师烨裳摇头喊饱,汪顾好脾气地赔笑,前倾身子探到师烨裳面前,“乖,再吃一口,就一口,我也怕你吐。”师烨裳刚按捺下呕感,看汪顾小动物一样天真无邪的眼神,不由心软就范。而汪顾也算有信用,坐等师烨裳吞完,她二话不说,收起碗筷就走。一顿宵夜吃完,师烨裳手里的碗筷也没沾到半点油水。
师烨裳目送她出门,匆匆从衣柜里拿出睡衣,以洗澡为名奔入浴室,毫不费力地在趴在马桶上将胃里食物吐了个j-i,ng光。事后,为免留下蛛丝马迹,她往马桶里挤了小半瓶威猛先生,又反复冲刷多遍,直到马桶里干净得快连细菌也无法生存下去,她才气喘吁吁地收手,虚弱如女鬼一般攀着盥洗台壁慢慢爬起来,掬一捧水漱干净自己嘴里的油腥气息,失神地望着镜中的人,良久发呆。
半晌,汪顾从厨房折回,见卧室无人便猜到师烨裳可能在洗澡。然而她侧耳倾听,闻得浴室中也是静悄悄的一片死寂,一颗习惯x_i,ng忧虑的脑袋瓜子立刻转入胡思乱想模式,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师烨裳!”她去到浴室门口,用正常音量朝里喊,“你没事吧?”
师烨裳正望着镜子里的陌生人出神,听见汪顾声音,倏然就是一个哆嗦,随即她将视线由镜面上掉转,回过头,卯起气力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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