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不记得前尘往事了不是?虽然他明白被同命蛊所压制脑袋会空掉,但身体不会,熟悉的故人会引起体内从骨血而出的悸动,可这两个人真的恨得这么深?都这样了还能打起来!
厢房内一片混乱,花瓶盆栽古玩纸镇碎过来裂过去。云倾回身一砍,案几当下爆裂成碎片,这等强劲内力把小春出窍遨游至九天之外的神魂都给拉了回来。
他急忙对这头的云倾道:“云倾你不能动真气,你体内有同命蛊在,动真气会引得子蛊反噬蚕食你自身内力,最后真气绝尽而亡。”
跟着回头又朝兰罄道:“哥哥你也别打,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双手腕骨接好,再断第二次你以后就不用拿剑了!”
可两人压根没将他的话听进去,只见厢房内双方以雷霆万钧之势相对过招,谁都没有留情,打得昏天暗地j-i飞狗跳。
突然一张凳子砸到床上来,小春闪避不及,一张小脸被凳子整个砸中,顿时眼前发黑痛到鼻涕眼泪直流。
似乎有什么沿着鼻腔慢慢流下来,小春伸手一抹,竟抹得满掌鲜血。
“……痛死了!”小春大吼。
他将那把几乎相他一样高的圆凳子往打得难分难解的两人一丢,那二人同时回击碎裂了那张凳子,看得小春吹胡子瞪眼地直跳脚。
“好啊,默契还真是好啊!”小春气疯了,他扑回床上放包袱的地方,把自己的小包包拿出来,瓶瓶罐罐地兜了一堆。
他最后找出一瓶药来倒在手心上,用力地将嘴巴动来动去“咯——呸——咯——呸——”地呸了三回,跟着双手合十搓了搓,化水为针向那两人s,he去。
云倾与兰罄只听暗器之声破空而来,舞开兵器便是隔挡,哪料小春一会儿实招一会儿虚招,有的暗器施加内力、有的暗器趁机暗渡陈仓随后而至,结果没两下这两人就给s,he得满身寒冰针,缓缓软了下来。
云倾皱着眉,浑身s-hi答答黏呼呼的,他凑进鼻子闻了闻衣袖,却听得小春恶狠狠佞声笑道:“别闻了,是口水。”
云倾隐了一声,露出嫌恶的表情。
“小常你脏死了。”兰罄也一脸想吐的模样。
“再打啊,我叫你们再打。再打我就继续口水伺候,叫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小春仰天大笑,童稚的嗓音软柔中有着些许沙哑。
小春笑着笑着,终于受不了爬下床来,到外头去寻了杯水来喝。
“n_ain_ai个熊,吐口水吐到嘴巴都干巴巴。”他伸出舌头在半空中绕了绕,这舌头差些也痉挛。
小春命人将兰罄和云倾分开放,一个置西一个置东,把他们隔得远些。
可其实湮波楼这后院说小不大也不大,再怎么隔也是徒劳无功,没好好和这两人相谈沟通一下,下回再次见面时免不了又是一番恶斗。
兰罄那头比较简单,解了寒冰针上头的药x_i,ng,再下些mí_yào让他睡睡便好,等晚点醒过来说不定连自己方才为什么打人都不记得了。
云倾这头情况就复杂些,他百毒不侵普通mí_yào奈何不了他,只有这“春心动”能让他制伏得了他,让他使不上力。
可这“春心动”是药来着……难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站在长廊上选着该要先找谁,想着想着,最后还是朝云倾那里走了去。
他毕竟还是有私心的啊,美人当前,师兄先放一边。
赵小春你真是个见色忘兄的家伙!
小春轻手轻脚打开云倾的房门,发觉云倾正冷着张脸坐在床上,脸色薄红,气息微促。他身上已换过一件单衣,那件染了口水的xiè_yī则被他扔在地上。
这春心动c-ui情之效甚弱,顶多只是会让人脸红心跳而已,最主要的药效还是放在令人四肢无力使不上武功方面。
小春吞了口口水,冲着床前美人一笑,三两下窜到对方面前,拉来张圆凳子坐稳了,赶忙解释:“下药这法子我可是没办法才这么做,谁让你和兰罄打起来就昏天暗地、日月无光谁也劝不进,要不赶快把你们分开,这湮波楼迟早让你们毁上第二次。”
“你对我下了什么药?”云倾觉得身上有些热,四肢虚软着。
小春张口了好一阵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就春心动呗。”
“春心动?”云倾声音高了起来,听这名字不知为何,就有一种怒火攻心的感觉。
“欸欸欸,你别生气。”小春连忙说:“这名字虽然听起来挺那个…… y- in ……”他痛苦地眨了眨眼,“可c-ui情之效微弱,只会让习武之人暂时使不上武功,任我宰割……不、任人宰割,也不对……”
讲来讲去都不对,小春最后只好说:“反正就是你现下这模样罢了!可我真的没有任何意图,不过只是想让你别和我师兄继续打下去!而且这药也不重,难受一下便会过去。你忍忍。”
云倾冷眼瞪着眼前这个小鬼。
他从方才被送入这房开始,便检视其中布局。初醒时来不及反应其它,便瞧见了张令人望了便会莫名生怒的黑衣人,一阵混乱过去,如今静下才发觉诡异之处。
他,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更想不起自己姓名为何、是什么人。
这一切实在莫名其妙得很,还有眼前这个乱吐口水、凝水成针,又诡计多端得不像个黄毛稚子的小鬼。
这小鬼,第一眼看见,让他觉得头如针扎般地痛,第二眼看见,让他胸口如同压了块石头般窒息。云倾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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