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慎行满脑子惦记着“台湾水果”,当真是回味无穷,上超市买了好几斤小台农,懒懒散散拎着去了分部。
刚进教学区就看见学生们正热火朝天地打扫卫生,学生也看见他了,兴冲冲地招手:“苏老师!苏老师!这边!”
苏慎行走过去,被人扔了一身干净抹布,学生嘻嘻哈哈地喊:“与民同乐!”“擦玻璃还是擦墙裙,任您选!”被一个小女孩一把拖走,“老师,这活儿哪是您干的呀,是吧……您呀就该跟我们在一起……擦围栏。”
苏慎行愉快地跟孩子们一起擦起了围栏,小兔崽子们得寸进尺,嚷嚷着起哄:“没音乐我没动力!”
立刻就有人跟进,“苏老师,来一个!苏老师,来一个!”
于是乎,全场都在喊:“苏老师,来一个!苏老师,来一个!”
苏慎行拍着额头失笑。
盛情难却,苏慎行唱:“妹妹你坐船头……”
这边横眉竖眼地抗议:“我要听许嵩!”那边声震林樾地狂吼:“哥哥在岸上走。”
苏慎行鼓励小的们往下续,全场沸腾。
自教师节之后,苏慎行在南郊分部人气直飚上天,可以不认识校长,但是,谁不认识苏慎行?
不一会儿,整栋教学楼上上下下好几层,甩着抹布泼着脏水,这边唱罢那边唱,苏慎行挨个发芒果。
也不知发到第几个人了,抓着芒果伸出手,半天没人接,苏慎行抬起头来,笑了,把芒果塞耿清让手里,“台湾芒果,尝尝。”
“从台湾带过来的?”
“……从台湾过来的。”
“我半个月没见到你了……”
一曲终了,旁边小的们冲苏慎行喊:“老师,换歌!换歌!”
苏慎行刚从台湾回来,脱口而出:“阿里山的姑娘美如水啊……”
于是乎,就在整栋楼的“阿里山的少年壮如山”的鬼哭狼嚎中,苏慎行被耿清让拽出了校门。
来到围墙外小池塘边,清风拂面通体舒畅,周围c-h-a了许多标杆,估计准备动工建设了。
苏慎行剥了个芒果递给他,“听,上课铃响了……”
“但不代表你有课。”
苏慎行挑了挑眉梢,一转手,把芒果塞进了自己嘴里,耿清让靠过去,低头吻住他的嘴唇,舌尖挑开齿关,将芒果卷进自己口中。耿先生微笑,凝视他的眼睛,双臂抱紧,吻上嘴唇,又将芒果喂进他口中,苏慎行呜呜地抗议:“无……胡……核……核!”
耿先生放开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他的脖子,“不跟我说说在台湾的感受?”
苏慎行“噗”一声把芒果核吐进池塘里,席地一躺,开始滔滔不绝地从台湾民众遵纪守礼说到国军的无宗旨无目标无士气,从诚品书店居然也打烊说到电梯靠右站极不科学会致使电梯受力不均提前报废,说来说去,又绕到台湾水果头上去了:“这芒果真的是台湾来的。”
耿先生俯下身,目光在他干燥开裂的嘴唇边流连,苏慎行急忙高举右手表示投降,“ok!ok!我去旅游了,在认识你之前就定下的行程。再者,去之前我给你打了电话,你关机。你看,责任完全在移动公司身上……顺便问一句,你的手机号是移动的吧?”
“到了台湾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我都把电话打到台湾陆委会了,他们说根本联系不到你。”
苏慎行语重心长地说:“你不能强陆委会之所难,这是无理取闹!中国移动为什么叫‘中国移动’?”
“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因为他们只能在中国开展业务嘛,至少我的手机号只能在中国用,台湾嘛,内战的延续,两岸隔海而治,原本一方想着收复台湾,一方想着反攻大陆,不过现在,一方想着统一祖国,一方想着台湾.独立,虽然手段各不相同,但大家的目标是一致的嘛——打破现状……”
“你还可以跟我扯扯九二共识、一中各表、一国两制、台湾法理上的秋海棠版图。我对这些有兴趣极了!”
“那好吧,”苏慎行懒洋洋地坐起身来,“我六天杳无音讯,你七天……呃……八天石沉大海,又是移动的错?”
“我的工作有些特殊,手机入京就上交了,在南京的工作……”
“欸……”苏慎行打断,“手机都不让听的事情,文科生基本听不懂。”
耿清让情不自禁笑了起来,“我就要说给你听。”
苏慎行握住他的手苦口婆心地劝:“耿先生,一千多年前,唐太宗对长孙后说:我要把这事告诉你。长孙后说:我不想听。唐太宗说:不听不行,我要把你哥哥提拔成右仆s,he。长孙后说:我不同意,自古后宫……”
陡然回过味来,一抬眼,对面的耿清让果然在似笑非笑,凑过来贴着苏慎行的下颚问:“自古后宫怎么了?”
“这芒果不错,台湾来的,真的是台湾来的。”剥了个芒果塞自己嘴里,耿先生却低下头贴着嘴角卷进了自己嘴里。
苏慎行鼻息深重,“你……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知道你在台湾……安全就好,安全就好。”
☆、16
两人在融融秋风中躺在水边草地上,苏慎行讲台湾见闻,耿先生面容温和地听着。
苏慎行把台湾从南夸到北,从男夸到女,最后的结论是:台湾人最大的缺点是脏话的种类实在太贫乏了,除了“靠、干、屌”简直乏善可陈,而广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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