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突然撞开了,他吓得把脸埋在徐固被他枕着的手上。他的表弟迅速地走了进来,确认了点滴的用量,然后又一言不发地走掉了。
知道他走远了的顾尚伟还是羞得不敢把头抬起来,意识到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医院之后,他什么也不敢做了。从以前到现在,他都只是有色心没色胆的人。
而那个男人却一边吻着他的耳朵一边说:「我去把门锁起来吧。」
「不要。」在医院里把病房锁起来太奇怪了。
「可是我想做。」
他吓了一跳,抬头就看见对方认真无比的眼神。
「这里是医院!」
「那又怎么样。」满不在乎地说着,那个男人把手伸进医院帮他准备的睡衣里。
他急忙地按住对方的手:「可、可我是个病人啊。」虽然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像病人。
对方看着按在自己的手上的那只手还扎着针头,叹了口气,小心地把他的手放在床沿,然后摸着他的头说:「不要乱动,针头会跑出来的。」
这个男人总是按着自己的意愿,随心所欲地压倒他,没想到这次竟然妥协了。
「睡吧。」
彷佛承受不了对方眼中的温柔似地闭上了眼睛。
他总觉得这个男人在不断地伤害着他,会对他不利,可他却没办法否认对方的温柔。
尽管对方抽出手的动作轻得如羽毛扫过,但他还是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快到午餐时间了,我帮你去厨房看看你的午餐。」
徐固走后没多久,他的另一位表弟便过来看他。
「怎么样?」
「我觉得一点事也没有。」他苦笑一下。
「就当作是休息好了,老范那边你想怎么办?」
他一下子坐了起来。「老范这次只是想跟我好好谈一下新协议的事情,他并没有那个胆量敢对我怎么样。」
「但他绑架你是不争的事实,无论如何都得让他吃点苦头。」
「不管怎么说,永安都是我们唐阳最大的供货商,五年前如果没有老范的话,就没有现在的唐阳了。虽然你们唐家几兄弟有空就找他的麻烦,但别把我的公司牵进你们唐家跟他二十年的恩怨中。」
「你怎么说也是唐家的血亲吧,怎么老帮着我们讨厌的人说话?太无情了吧。」
「是你们太任x_i,ng了。」忍不住地叹气。真应该让徐固好好地认识一下唐家的男人们,那才叫任x_i,ng。
「反正,让那个姓范的过得太舒服,我们怎么好意思呢?不过,一直防范着我们的老范,怎么敢明目张胆地对你下手呢?他又不是不知道你跟我们唐家的关系。再怎么说,你们唐阳打的也是『唐』字号。」
顾尚伟很认真地想了一下说:「可能是我跟『他』长得比较像吧。」
「老范那家伙天天都想癞蛤蟆吃天鹅r_ou_,想了二十年了,他不厌我们都烦了。」东王朝的太子爷嗤之以鼻。
他无言以对,说起来他跟徐固,在别人看起来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打死也不可能擦出什么火花的,但偏偏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话说回来,你那个保镳挺有意思的。」
「是司机啦,算也能只算半个保镳。」顾尚伟含糊地说。徐固到底是怎么说服他那帮骄傲的表兄弟,独自一个人去接他的呢?
「但半个也比我下面的十个要强,『那个家伙』竟然没有把这样的人安排来东王朝,却安排去做你的半个司机。下次得跟他好好地『商量商量』。」
那个男人走了有好一会了他还在发呆,不知道为什么,徐固引起了那个优秀男人的关注,让他觉得非常不舒服,尽管那个男人是他的表弟。
第二个客人竟然是「那位先生」。
虽然他很想很想彻彻底底地了解徐固,但他现在已经算得上是对方最亲密的人,如果还要透过别人的嘴去了解对方,他实在有点无法接受。
「我刚好在附近就过来看一下徐固,顺便看一下你。」
这种说法虽不知真假,但让他比刚才更加不舒服了。
「我一直保留着随时把徐固召回来的权利。」
他吃惊地看着对方。
「对我来说安排徐固去应征你的司机,只是给个机会让他先休息一下,反正你的司机都是三个月换一次。」
他拚命地摇头却说不出话来。
「对他来说,你是他三个月的老板,我却是他永远的主人。」
说完这句话的男人很干脆地走了,剩下他如坠冰窖。
顾尚伟在医院里躺了五天。
在第五天的时候,他验血照x光的结果全部出来了,证明他的确没生病、没被下毒、身体内没埋炸弹,医院才终于放行,他当晚就迫不及待地出院了。
他的身体内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有徐固了。
「不要!」明明身体是那么地饥渴着这个男人,他却还是忍不住把对方推开了。只因为不管他们的身体如何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他得到的也只有男人的身体而已。
好想问他是不是三个月之后,他就像休了长假一样,重新回到「那位先生」的身边呢?每个礼拜固定消失的那几天,是不是去找那个人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干脆就让他从现在开始习惯没有对方的日子吧。
「因为是『病人』吗?」
对方撑在他的身上,赤裸的肌肤渗着一颗颗汗珠,感觉说不出的煽情,两腿之间已是坚硬如铁。
那个人就算是在医院,明知道「病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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