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想杀了这个很可能是在身边监视着自己的人!可刚才他说了些什么?十一年前?村子?买下他?似乎记忆里还有点印象,昏暗破烂的茅房里,嘴角染血的小男孩,一把没了刀把的破烂菜刀,小小的身躯护着身后一个逢头厚面的小女孩,以及一张破床上昏迷不醒的妇人……或许是因为年龄差不多的原因,自己动了怜悯之心,半是可怜他,半是恶意地想看看他能不能从那狠毒的死殿出来,便将他买了下来。记得自己当时亲自动的手,在他的左肩上,烙下属于自己的烙印。
伸手拉开了他左肩的黑衣,左肩肩夹上一处形似眼睛的蓝色烙印,印入眼中。心中的杀意渐渐平静了下来,松开扣着他咽喉的手,看着他无力地摊软在地上,痛苦而急促地喘息着。
“如风,你的主人是我!但是你这两天做了什么?”南宫天幕轻轻地问道。
“是!属下知错,请公子惩罚。”柳如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上身,重新跪好,因咽喉的痛疼,声音有些沙哑。
“今夜你便在这里好好反省吧。我累了。”南宫天幕疲倦地闭上了眼。
柳如风低低地应了一声,便再没有声音,就连呼吸,也放得极轻极缓。
第二天。
南宫天幕睁开眼,虽是清晨,天却已大亮了,院外的树枝上,停了一只喜雀,叽叽喳喳地鸣叫着,阳光明亮温暖地透了进来。头似乎也没那么痛了,身上还是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南宫天幕想,应该是饿的吧。转头,床头边跪着的人,显然一夜没有合眼,眼圈有些乌黑,昨夜眉宇间的倦色倒淡去了不少,身子依然笔挺着,正睁着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南宫天幕默默地看了他一会,昨夜里不曾看得清楚,现在的柳如风,虽然显得有些憔悴,但脸廓棱角分明,剑眉星目的,倒也算得上是英俊男子。南宫天幕看着他脸上的神情,有些不安,偏又不敢回避了视线,带着种小心翼翼的惶恐,任他打量着自己。忍不住有些想笑,又想起他身上还带着伤,昨夜连衣物都没来得及换,便过来看视,心不由软了些。
南宫天幕想了半天,终于叹了口气,道:“我饿了……”
柳如风身子晃了晃,想要起来去烧水做饭,又怕南宫天幕认为他想逃避处罚,终是没有动,有些不安、呐呐地开了口:“属下去准备些早餐?”
“去吧。”南宫天幕笑笑,自是明白柳如风的心思。
柳如风这才站了起来,躬身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南宫天幕看他走到了门口,伸手正欲开门,忽想起一事,忙唤住他,道:“如风,我清醒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是。”柳如风回身有些迟疑着应了,想要问什么,又闭了嘴,没有问出来,开门出去,反身轻轻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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