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凌悄悄地倒在了商应容的怀里,他疲惫地闭了闭眼,觉得自己真是累到了极点。
他这一生,自己撑了自己一辈子,到今天,他才知道他已经没有再撑的力气了。
就算商应容不是他能靠的那个人,他也只能靠了。
在他眼前的,他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他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第九章
整整半年,商凌与姜航都是呆在医院。
姜航在商凌清醒不到一天後就彻底昏了这去,经过抢救又救回条小命,与商凌呆在同一病房接受治疗。
商应容没再让关凌上班,一手包揽了公司所有的事。
关凌闲著,没事就往医院走。
商凌怕他,关凌说的话他都听;姜航是尊重他,对他也言听计从。
於是但凡关凌吩咐的,让他们吃什麽干什麽,这两人从没违逆过,也不敢违逆。
关凌看著是家长们里脾气最好,也最讲道理的,其实那也真正是“看著”而已,这些老人们里,就连说一不二的商应容的话都可以偶尔一两次当作耳朵风,可以听而不闻,但关凌的最好是别,这老人家有得是办法让你哭,哭的时候你还得注意形象,不能丢他的人。
也就因为这样,商凌想亲姜航都得偷偷的,关凌先是放话了,就他们这身体,这一两年还是别有x_i,ng生活的好,实在是那根子不听话了,用手lu lu 就好。
关凌放话的时候是说得那个叫神态自然,两人只好点头应下。
回头关凌又逮到商凌偷亲姜航,又再放话,“也少吻点,医生忙,没那麽有空老抢救你们,少给他们添点麻烦他们也感激你们。”
於是商凌连吻姜航都不敢当著关凌吻了,平时实在想亲亲姜航,都要勘察下周围环境,看关凌有没有在四周出没。
在关凌的强制看管下,更在医生们竭尽全力的医治下,半年後,商凌和姜航总算是出了医院。
他们是不可能回山里的家里去住,因为姜虎不放心,姜虎想把儿子们接回家去,但姜航想了想,把眼睛看向了关凌。
关凌嘴角抽了抽,如他们的愿,接了他们回他和商应容的住处。
姜虎如此也就放了心,有关凌在,他放心得很。
他最近在全力追捕余凶,其它的人全部抓捕归案,还剩一人逃至了国外,姜虎不再打算再次放虎归山,这次他亲自带队追捕,以绝後患。
姜航不回姜家也是因为秦天天的家人最近也住院了,他要去照顾他们,他们要是再回家,会把秦天天累倒。
至於关凌会不会累倒,不在他们这两个小的思索范围之内,因为关凌现在在他们的眼里就是个独裁的暴君,哪怕时时带著笑他也是个暴君──对於一个时时对他们吆喝的暴君,他们把自己送上门供他奴役已经是命苦了,就不再作孽地替暴君考虑他的心情了。
出院这天,一家人送了他们到了别墅,姜航拉商凌的手下了车,秦天天笑mī_mī地在旁边跟著他们,姜虎把要给儿子们的东西拿下,不假保镖之手,而是亲自搬到房子里。
在前院给他的花草浇水的关凌看了他们一眼,姜航连接拉商凌过去,叫了声他:“爸。”
自不再叫关叔之後,姜航一直叫关凌“爸”了,所有人都接受了他这个称呼,都没觉得有什麽讶异。
商凌在姜航叫了几次後,又别别扭扭叫了几次“爸”,而不是像以往那样的“小爸爸”,叫多了几次後就坦然了,叫关凌的时候自然得像是他就这麽叫了几十年。
关凌打量了两小的,看他们气色不错,用鼻子嗯了一声,“进去吃饭吧。”
商凌他们进去,餐桌旁腰间带著素色围裙的商应容正在一丝不苟地摆盘,见到他们,朝他们点了点头,随即转过头就走了。
姜航在他背後喊了句:“谢谢爸爸。”
他叫得大声,商应容回过头,朝他点了点头,脸尽管还是冷冷的,但看著其实还好。
姜航随即拉了商凌过去坐,正要动手的时候,被商凌打了下手,轻声地说:“去洗手,要是被知道了,晚饭都没得吃。”
“哪有这麽惨。”姜航郁闷,但却起身拉了拉商凌的椅子让他站起,带著他去洗手间。
到了洗手间,只有他们两人,商凌才说:“小爸爸定的规矩,虽然是为爸爸定的,但咱们住在这,还是守他的规矩的好。”
“为爸爸定的?”姜航挑了下眉,挤出洗手液,仔细地为商凌洗著。
商凌站著没动,任由姜航动作,嘴里则乖乖地解释,“嗯,他找爸爸的茬,找茬定的。”
“嗯……”
“他心情不好就不许爸爸吃饭……”商凌说到这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现在好了一点没有,以後要是再发生,你就当没看见。”
姜航笑,英挺的眉间的笑意让他看起来英俊逼人,“我又不傻。”
商凌看到他笑就迷了双眼,探头看了看关上的门,犹豫了一会,还是没忍住诱惑地把唇探到了姜航的唇间轻轻贴上,引得姜航轻笑不已。
姜虎最近也白了不少头发,饭桌上关凌纳闷地问秦天天,“他怎麽还不退休……”
“报告打上去了,上面不给批。”秦天天也叹气。
“哪个上面?”关凌挑眉。
“他堂叔,”秦天天细心地挑著给姜虎吃的鱼的鱼刺,边跟关凌说,“你看这次事情解决完,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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